“你瞧瞧你还当真是个操心的命,不仅对自己如此苛刻,就连对别人,也不肯让人家多喘一口气,你两个大老远的上来,连口气都还没喘匀呢,你就这般急不可耐了。”秦司晟在边上看着沈瑾希这副猴急的模样,又忍不住小声吐槽了两句,他着实不知道为何沈瑾希,整日里就像个拼命三娘一般,无论是竹青小筑还是平王沈碧茹的事儿皆是亲力亲为,反倒是他从头到尾都没帮上什么忙,活像个透明人似的。
所以说他从前愿意跟沈瑾希在一起,也是被她的这股子独立自主的性子所吸引,可如今看来这女子实在太要强了些,整日像个陀螺似的转来转去,愣是没有一刻停歇的,简直比他还要劳心劳力。
“好了秦公子你就不要再多言了,平王心肠如此歹毒,又作恶多端,自然是早些解决的好,若是再继续拖下去,不知道他又要做多少了呢?我这多吃些苦,多受些罪,早日将这些事情都料理妥当了,也算是造福苍生。”沈瑾希听着秦司晟的抱怨,忍不住抬起头去看了他一眼,随后便甩出长篇大论,理直气壮地劝道。
而沈瑾希的话音刚落,秦司晟也就当真闭了嘴没有再多说什么,甚至心里还忍不住隐隐有些愧疚。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比起气度来,自己有一日竟然会输给一个女子……
“大小姐平王他让我去偷沈成仁的私人印鉴还一直催促,我要尽快交给他,您瞧瞧这如何是好?”秦司晟和沈瑾希争论的时候,书姨娘就在旁边静静的站着,等到两人争论完了才抬起头,看着沈瑾希缓缓开口眼里莫名透着一丝焦灼。
虽说她只是沈家的小妾与沈成仁也算不上恩爱,可是偷拿私人印鉴这事儿,事关重大,若是被捅出去,沈承仁和沈老太太必定饶不了他,说不定一气之下便会要了她们母子的性命。
若是到头来终归要命丧黄泉,那她如今所做的这些挣扎与努力岂不是毫无意义?
所以如今她只能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沈瑾希身上,希望她能再救自己一次。
而沈瑾希听了书姨娘的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沈家世代从商,根基自然不浅,家底也颇为丰厚,平王指使苏姨娘去偷沈城人的私人印鉴,自然是为了掏空沈家账面上所有的银钱,好为自己所用。
“此事我已经知晓了,莫不如你就先回去吧,劳烦你大晚上跑这一趟了。”沈瑾希虽然知道了平王的目的,可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出对策来,于是乎便打算让书姨娘先行下山回沈家去。
毕竟如今在外人眼里,他还是一副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模样,而且那一日她中毒的时候,秦司晟又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书姨娘赶走的,若是让人发现书姨娘深更半夜出现在他屋子里,难免会招人怀疑。
若是再让平王安插在竹青小筑的探子瞧见了,那岂不是就前功尽弃了,所以书姨娘断断不能在这里久留。
可是听着沈瑾希如此这般的说辞,书姨娘却一直不肯挪动步子。
“大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平王迟迟不肯帮他解毒,而且那孩子从小身子骨就弱得很,我担心要是再这么耽搁下去,会伤了他的身子,算我求求您了好吗?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我受了那么多苦才得了这么一个孩子,他是我的一切,若是没了他,我便也活不下去了。”书姨娘死活不肯离开,不仅如此,而且还忽然一下蹦到沈瑾希的床前,扑通一声就给她跪下了,眼里噙着一汪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