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话里话外却都只提了这陌生的男子,仿佛将南宫瑶当做空气似的一字未提。
而沈瑾希之所以不说话,多半是因为见了南宫瑶觉得气闷,如今见秦司晟这般心头的气也消了不少,也就没再继续别扭,反而大大方方的在桌子前坐了下来。
“久闻大皇子儒雅斯文谋略了得,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虽说沈瑾希对南宫瑶没什么好印象,可却莫名觉得大皇子为人温和大度,颇有未来一国之君的风范,所以对他也就比对南宫瑶客气的多,方才坐下又觉得不妥,最后又挪开椅子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向南宫骏行了个大礼。
而南宫骏见了沈瑾希也是一脸笑意,丝毫没有身为皇族的傲气和跋扈,跟南宫瑶甚至是南宫贺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沈小姐不必如此多礼,如今既然不是在宫中,也就不必将我当做大皇子,正如司晟所说,我二人是相识多年的好友,沈小姐也只把我当做老友便是。”南宫骏抬起头看着沈瑾希眼里笑意温和,话也说得谦逊有礼,丝毫不见嚣张跋扈之气,若是秦司晟没能事先介绍,沈瑾希恐怕是会将他当做寻常富贵人家的翩翩公子,而绝技不会往皇子身上想。
“多谢大皇子,如此一来民女便也不拘礼了。”沈瑾希听着心里也瞬间放松下来,再也没了心提到嗓子眼儿的滋味,连忙拱手冲着南宫骏说道。
“好歹都是皇家血脉,为何差别竟如此之大?”沈瑾希抬头瞅了南宫骏一眼,又偷偷摸摸地瞄了瞄旁边一脸菜色的南宫瑶,只觉得两人压根儿就不在一个台阶上。
“看来孩子是好是劣当爹的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下到平民,上到皇帝,皆是一个模样。”沈瑾希面上举起筷子再加菜,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了一通。
这南宫瑶和南宫骏都是一个爹生出来的,按理说性子也应当差不多,可偏偏不是同一个娘,这杏子便千差万别,一个温和有礼,走到哪儿都受人爱戴,可另一个却嚣张跋扈人憎鬼厌。
而这一会儿旁边那个人憎鬼厌的,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瑾希的身上,仿佛压根儿当她不存在似的,心里便又渐渐嫉妒起来,皱着眉头望着天,只默默地寻思如何挑事儿,全然没了吃东西的心思。
“秦公子那日在宫中,匆匆一别也没好好说说话,这一杯便当做是本公主敬你,敬你我二人久别重逢。”南宫瑶从小娇纵惯了,哪里受得了这种被漠视的委屈,皱着眉头转了这脑袋,脸上便又瞬间恢复了笑意,紧接着又朝着秦司晟举起了酒杯,话音刚落还未等人家反应,便已经仰头将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公主是女儿家平日里还是少饮酒为好,否则若是传出去自会有损清誉。”南宫瑶原以为秦司晟多少会给自己一分薄面将面前那杯酒喝了,却没想到他非但没喝,反而连头也没抬,这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自家大哥的面将她训斥了一顿。
南宫瑶一时气得都快炸了,可是又找不着由头辩驳,毕竟秦司晟所言听着也是为她好,况且也挑不出错处,所以他便只能闷闷的憋着气,将矛头默默地对准了沈瑾希,打算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
“沈小姐你这刚来京城许多东西定是没尝过,这一盘芦笋,花胶鸡,味道极为鲜美,我与皇兄平日里素爱,莫不如你端去尝尝。”隔了没一会儿南宫瑶又站起来冲着沈瑾希说道,说着还将面前的那盘子花胶鸡端了起来,朝着沈瑾希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