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吧,我此次回去一定会将姐姐的话带给沈小姐,等沈小姐开好了方子,弟弟再派人加急送进宫里来,那样姐姐便能早些调理身子,早日给皇上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皇子,不过姐姐你的身子还很虚弱,切不可操之太急,一定得循序渐进才行。”秦司晟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雨前龙井,随即抬起头去看着秦贵妃,满口答应下来,却又忍不住多叮嘱了几句。
秦贵妃听着面上顿时有了笑意,偏头看着自家弟弟,眼神柔和至极:“你就放心吧,也不瞧瞧姐姐都多大的人了,哪里还会任性到用自己的性命相赌。”秦贵妃笑着回了秦司晟一句,只嘱咐他不要太过担心自己。
秦司晟听着定定的瞧了自家姐姐的那一双眸子好一会儿,见里头没有半分闪躲,便也就渐渐放下心来,没坐多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出宫去了。
他毕竟是外臣,在内宫待的时间久了恐会引起非议,所以连出宫门的时候,脚步都是急匆匆的,听琴跟在后头追了一路,却压根追不上,最后只能由着他自己个走了。
秦司晟出了皇宫以后,连秦国公府都没来得及回去一趟,便又骑着马一路赶回宁县。
不知道为何走的这些日子,他总是时不时的便会担心沈瑾希,总担忧她遭遇危险时,身边无人看护,全然忘记了自己走的时候是怎么交代一定要看好沈瑾希的。
又是几天几夜的连夜奔波之后,秦司晟终于骑着马儿进了宁县的界内,他原本想先去瞧瞧沈瑾希,却又忽然想起,这次从京城回来的时候给凌霄带了一坛子五十年的竹叶青陈酿,又知道他爱酒如命,所以便想着先给他送过去。
谁知道到了竹屋一看,却发现沈瑾希竟然跟凌霄在一起,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谈论着设计稿,小童子还在一旁添茶递水,瞧起来好不亲密,仿佛他二人才是有婚约在身的一般。
“看来我走的这些日子,沈小姐过得还不错吗,这一路上真是枉费在下担忧了。”秦司晟走过去,重重的将手里的酒坛子摔在了桌上,抬起头盯着二人,语调里透着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而沈瑾希听着却忍不住皱了皱眉,抬起头看着秦司晟忍不住想要怼他两句,可是瞧着他一副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模样,便又硬生生的忍住了。
“秦公子这话是何意,我只不过是与凌霄先生在这儿讨论些青山小筑的修筑问题罢了,难道就因为秦公子你不在?所以我与凌霄先生连面也不能见了吗?”沈瑾希虽然硬生生的将顶上喉头的话,忍了回来,可是心里还是憋着气,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
她自认为自从和秦司晟立下婚约以来,自己在男女交往上头,向来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越过雷池半步,可他却偏偏小气的很,动不动便怀疑自己。
而且每每见她与其余男子说上几句话,脸就黑的跟暴雨天天边卷集的乌云似的,俨然一副拈酸吃醋的样子,所以久而久之,心头也忍不住有了些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