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月才生产,夜长梦多,不得不小心谨慎。
书姨娘现在自然是连连点头,心头充满了感激,越发觉得沈瑾希良善温和。
而另外一边秦司晟和苏之南了一夜的路,终于才到了黄州府的地界儿。
有探子来报,说这地方出现了大量丢失的官银,几乎遍布了这里的每个银号。
“秦兄前头就是了,这次一定要摸出些眉目来,也不枉如此辛苦一趟!”大抵是快要到地方了,苏之南有些激动,指着前头的界碑,兴冲冲地冲着秦司晟说道。
秦司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头也是一阵欣喜,可是忽然林中却传来了一阵不熟悉的细微声响。
秦司晟向来警惕惯了,立马皱起了眉头,凝神静气地观察着四周,做足了防备。
可饶是如此,蒙面人的长刀挥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没能及时避开,只不过因为闪避,所以没有砍到实处,只是伤了些皮毛。
“秦兄,你无妨吧?”苏之南也发现了刺客连忙奔过来,等在秦司晟跟前,一边挥剑应对,一边拉着他狂奔。
秦司晟摇了摇头,尽力跟上他的脚步,可到底是受了伤,不一会儿便精疲力尽,跌倒在一户人家门口。
“这是怎么了?如何流了这么多血呀?”屋子里的人听见了动静出来,却惊得一下子捂住了嘴巴。
“求大娘行行好,让我们在家中稍留片刻,待我帮他把伤口包扎好,我们就自行离去,决不会给您添麻烦。”
苏之南见了老妇人连忙拱手,面露哀求之色。
秦司晟受了伤,若是不及时包扎治疗,断然是不行的,而且一路挣扎,他也精疲力尽,需要养精蓄锐,必须得有个地方歇息才行。
“进来吧,年轻人出门在外也不容易。”老夫人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虽说他担心秦司晟肩膀上的伤,是惹了仇家所致,可天色渐晚,也不忍心他们在野外挨饿受冻,于是便将他们引了进去。
秦司晟和苏之南也得以安眠,平安地度过了这凶险的一夜……
第二日晨起,窗外日头正好,沈瑾希不喜吵闹,便遣了屋里的人都远远的出去到院中做活,虽是少了些人气儿,但也难得能落了个清静。
沈瑾希生得虽不是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倾国样貌,但胜在双眼清透纯澈,如同盛夏正午凛凛发光的湖水,又好比寒冬檐上的三寸白雪皑皑。许多人见沈瑾希第一面时兴许并没有什么感触,但接触几次便不难发现,无论是在盛世抑或乱世中,那都是一份难得。
沈瑾希倒是没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每日心心念念的无外乎便是好好做了任务,忙了这么些天下来,鲜少有像现在这般闲下来的时候。索性便把之前随手撂在桌边的女红给取了过来,半眯着眼靠在窗口,仔仔细细的开始这一针一线的活计。
只是她从前甚少会接触这些,兴致也不大,不过是打发深闺女子时间的东西,做了不过片刻,便开始打着哈欠走神发懒了。
沈瑾希所想的东西一向不多,不外乎就那么几件事再加上几个人云云。事情不消说,想的人那定然是秦司晟,她这一路走过来,最少不了的便是秦司晟此人,每每遇到难事,都有自己的心上之人出手相救,这不也足矣算作一件美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