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一定要相信儿媳,儿媳当真是冤枉的,碧茹的的确确是老爷的骨肉,我嫁进沈家这么多年一直恪尽职守,从未出过半分差错,母亲您是知道的!”大娘子见老太太似乎不信自己心头越发心虚起来,张口便又开始哭起来,想靠着装柔扮弱蒙混过关。
老太太见她哭得呼天抢地,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却依旧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样子。
可虽然她不怎么相信大娘子的话,却也没法儿找到凭证,更不能单单凭街上那些乱传的流言就给大娘子定罪,毕竟再怎么说她也是沈家的当家主母。
“行了,别哭了,你别说的自己多可怜似的,好端端的外头怎么就流言满天飞了呢?而且王家不传,李家不传,偏偏传我们沈家,就算碧茹真是沈家的骨肉,外头那些人是胡说的,你肯定也有行为偏颇之处,才惹了这些流言出来!”
老太太被大娘子哭得不耐烦了,狠狠地喝住了她,随后又皱着眉板着脸,将她痛痛快快地斥责了一番。
大娘子听着老太太的责骂,心头虽然极不痛快,却又不敢发作,只能默默的忍着。
大娘子挨了老太太狠狠的一顿骂,随后才灰头土脸,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而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沈瑾希的耳朵里,她一听便乐开了花,笑得连嘴都合不拢。
“哼,想不到大娘子也有今日,她嫁进沈家,这十几二十年做了不知多少恶毒的肮脏事,今日挨了祖母一顿臭骂,当真是活该!”沈瑾希说着抬起头,看着欢儿眼里满是笑意,语气甚至隐隐透着得意。
可是欢儿却皱着眉头莫名紧张起来:“大小姐,街上那些流言蜚语传得越来越厉害,若是老太太彻查起来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儿,那我们岂不是就惨了。”欢儿抬起头看着自家小姐,脸上没有半点惊慌之色,反而尽是担心。
沈瑾希闻言却依旧笑着,压根没把小丫头的话放在心上,指低下头继续去画山头的设计稿去了。
大娘子挨了骂回去,自然又是狠狠的发了一通脾气,沈碧茹原本在屋子里刺绣,听见动静跑过去,却不想也被大娘子狠狠地骂了一通,说她平日里太过招摇,所以才惹了这些流言蜚语。
“那些人简直是胡说八道,竟然敢乱传这样的谣言!本小姐若是知道是谁干的,定会提刀杀了她不可!”沈碧茹听说街上在乱传自己的身世,也跟大娘子一样心虚起来,再加上又平白无故地挨了一顿骂,自然是怒火中烧,回到屋里便骂骂咧咧的砸起了东西,将屋子里所有的瓶子罐子,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结果却不小心打翻了砚台,将沈瑾希前些日子送过去的山河图染成了乌漆抹黑的一团。
“小姐,你快住手,这幅画是用来刺绣,如今弄成这样我们可怎么向老太太交代啊?平王的寿宴可就要到了!”沈碧茹身边的贴身丫头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冲上去将自家小姐拦了下来。
沈碧茹听见这话也忽地清醒过来,连忙将皱成一团的画纸打开,拼命的擦拭着想要补救,可是却越擦越花,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