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白清莲母女俩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过头气急败坏地走了。
会场里人流越发聚集得多了些,沈瑾希抬头看了一眼日头,估摸着时辰簪花大会应该就要开始了。
簪花大会是一年一度的盛会,操办起来自然不会马虎。每一年都是由德高望重的人主持,开始的时候还要举行仪式,点一炷香,斟一杯酒,祭拜先贤。
锣鼓声一响,簪花大会正式开始,所有人也都争先恐后地将憋了好几日的诗文一吐为快,恨不能能打败对手,拔得头筹。
他们原先并没有把沈瑾希放在眼里,只觉得她是一介女流,文采再怎么出众,也断然不可能超过一个男子。
可沈瑾希却自信满满,慢悠悠地站上了台,神态自若,没有半分慌张,就等着对手出招。
毕竟她可是三岁背诗,六岁学文,背遍了唐诗宋词的人,区区一介酸腐文人,她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那青衣布衫的男子原本自信满满,可是几个回合下来,就被沈瑾希逼得哑口无言,别说是诗了,就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灰溜溜地便下了台。
沈碧茹在旁边看着,也不由得暗自吃惊,暗暗扯了一把身边男子的袖子,暗示他上台去跟沈瑾希一较高下。
那男子硬着头皮上台,几个回合之后也觉得吃力无比,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脑子里却空空如也,仿佛平生所学都喂了狗了。
“沈大小姐虽说才情不错,可是样貌丑陋不堪,琴棋书画,又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才艺,所以,哪怕你今日赢了我,也担不起宁县第一才女的名头,还是早些歇歇吧。”
那男子自知敌不过,便开始使阴招,句句话都在戳沈瑾希的肺管子,当然,如果沈瑾希真的如他所言的话。
秦司晟隐在暗处,微微皱着眉头却不动声响,想要瞧瞧沈瑾希会如何应对这一切。
沈瑾希听着那男子的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沈瑾希之所以来簪花大会,除了为自己的铺子打响名声以外,就是为了给沈碧茹添堵,那自然是闹得越大越好。
“这样吧,沈二小姐擅长抚筝,莫不如就让她们比试比试,一较高下决出胜负,也好,让大家伙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宁县第一才女。”男子见沈瑾希说话,便以为她心虚了,故意仰着头开头想让她难堪。
却不知这正中了沈瑾希的下怀……
沈碧茹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只有古筝了,好巧不巧,沈瑾希也是从小学到大,而且天赋颇高,小小年纪就得到了名师的指导,只会些雕虫小技的沈碧茹哪里会是对手。
沈瑾希大大方方地上台,弹了一曲众人都没听过的曲子,吓得沈碧茹脸色惨白,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
“他不是我姐姐,我姐姐根本就不会弹琴,打小母亲也没有请师傅教过她,怎么可能无师自通呢?”沈碧茹惊慌失措,张口便大声喊道,声音里透着点点凄厉。
“如此说来,沈大娘子有失公允,打小就苛待于沈大小姐了。”吴大娘子在旁边听着,抓住了话把儿,冷冷地质问沈碧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