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希回到家里以后,总觉得放心不下姜祁的伤势,当然也更想弄明白壮汉究竟是什么身份,想到这儿她又偷偷溜出去了一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秦司晟。
可是秦司晟却以危险为由不允许她一个人上山,甚至还派了人在院子后头守着,生怕她再偷偷逃出去,毕竟沈瑾希现在身子轻减了许多,钻狗洞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可是沈瑾希走后,他自己也疑惑起来,他之所以留在宁县是为了查走私案,可是现在案子没有丝毫头绪,怪事又频频出现,他好歹是为官之人,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想来想去,便带着玄虎另外几个贴身的侍卫一起去了山头,想要好好打探一番,免得再出了人命,闹得人心惶惶,民不安生。
可是他们刚移到了山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到处静悄悄的,却又透着一股阴森之气,就好像是有眼睛盯着他们似的。
几个人小心翼翼一路打探,却不想往前走了没多远便遭了暗算,好几个侍卫都受了伤,秦司晟也被划了一刀,急急忙忙地逃下了山。
“谁!”沈瑾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见屋子里起了一身响动,猛地睁开眼睛,心里有些慌张。
可是定睛一看,才发现竟然是秦司晟,手里拿着剑,剑尖上沾着血迹,右手的袖子还被划破了,伤口就那么摆在那里,深得仿佛能看到骨头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沈瑾希连忙扶着秦思颖坐下,眼里透着些惊恐,更多的却是心疼。
“怎么啦!小姐发生什么事了?”木絮正好路过门外,隐隐约约听见了秦司晟的声音,便装出一副焦灼不安的样子,一下子撞门闯了进来,嘴上喊着沈瑾希,眼神却全搁在秦司晟一个人身上。
“出去!”秦司晟眉头一皱,冲着她冷喝了一声,眼里满满的都是怒气。
木絮看秦司晟一脸怒气,登时觉得委屈,可还是定定地站着没有出去的打算。
“秦公子,我只是想进来瞧瞧!”木絮微微皱着眉头想替自己辩解,眼里还泪汪汪的,瞧着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可秦司晟依旧不为所动,满面的怒气没有消下去分毫:“你不过是个丫头,怎能如此不懂规矩?大小姐的房间也是你随意可闯的吗?”
秦司晟冷冷的扫了木絮一眼,半分情面也没有留下。
木絮终于受不了,嗫嚅着嘴似乎要哭的模样,这才转头跑开。
沈瑾希在旁边看着,心里竟也有些不忍,觉得秦司晟对木絮太过苛刻了些。
“不过是个丫头,跟她计较这么多做什么,而且秦公子说话未免也太直白了些,她到底是要在这府中待下去的?”沈瑾希觉得的木絮可怜,忍不住说了秦司晟两句。
“我将话说得如此绝情,只是为了以绝后患,若是惹得沈小姐不舒服,那是在下的不是。”秦司晟听着拱手向沈瑾希赔礼,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好了,先坐着吧,我帮你包扎。”沈瑾希见秦司晟的手臂鲜血直流,不由得也开始着急起来,连忙抬起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