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今天宓心芊老师内涵我抄袭歌曲的事件,我想在这里做一个澄清,虽然我是后辈,但是我也是个歌手,我希望在音乐的世界是平等的,不要有压迫和论资排辈的风气。”妮可看起来真是又委屈,又坚强。
宓心芊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内涵她了?”
文文也摇头,“昨晚你的微博上忽然出现了一条关于这个的内容,我看到后第一时间就删除了,但还是被网友截屏,现在事情正在发酵。”
宓心芊拿着手机接着看,一堆营销号都在找她欺压后辈的证据,断章取义的把很多东西拿出来说事,还有很多碰瓷的,拿着晚于自己歌曲发表的片段,说她抄袭。
任何事情宓心芊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对于音乐,她不允许别人玷污她。
“思哲呢?他那边准备怎么处理?”宓心芊问道,虽然昨晚的事情让她心灰意冷,但抛开个人感情,自己依旧是思哲的艺人,思哲一定会想办法维护她的。
“老板应该正在公关部商量对策。”文文说道,“现在我们出也出不去,只能在这里呆着了,你昨晚怎么忽然晕倒了,宓老师?”
宓心芊摇摇头,不想提那些,她甚至自己都希望骗过自己,假装昨晚什么都没有听到。
“文文,我最近没有任何新的工作安排,是么?”宓心芊问道。
“是…”文文看起来很心虚,因为之前宓心芊的工作任务也不算重,主要给她打量的时间进行创作,而接到手的工作也都是顶尖的,经过层层筛选的。可是最近别说顶尖的,连普通的都没有。
文文作为宓心芊的经纪人,她当然要负责关心这些,可是公司那边也不给答复。后来还是文文通过熟人才得到消息,公司正在把宓心芊的资源分散给新人,要将宓心芊蚕食掉。
文文是想说什么的,可自己毕竟只是个员工,又看宓心芊和老板打的火热。既然宓心芊自己都不在意,新歌都能给妮可,她能说什么呢?
“都给了妮可她们?”宓心芊接着问,她不是心疼那些资源,而是心寒昨晚的话原来都是真的。
文文点头,“我…我以为是您和老板商量好的。”
宓心芊沉默良久,才又说道,“我已经没事了,送我回家吧。”
文文看看走廊里被围得水泄不通,而且每个人都情绪非常激动,便劝道,“要不我们先在这里呆着,等外面的人散一散?”
宓心芊被外面的人声吵得头疼,“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躲着,倒像是心虚。”
文文知道宓心芊的性格,出道十年,她就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除了音乐,她一窍不通,运营的事情她从来不管。有人黑她,她就会怼回去,有人捧杀她,她就会拒绝。
文文拿不了老板的主意,便只能打电话给老李,让老李在楼下接。医院里的保安对这些粉丝可能是无计可施,任由他们一直闹着。
人只能越聚越多,媒体记者也纷纷赶来,宓心芊戴上帽子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觉得这样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文文还叫了保镖过来给他们开道,从病房走到楼下,简直如同面对枪林弹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老女人!”
“要是妮可退圈了!我们一定要你的命!”
“你怎么那么恶心!自己江郎才尽!还嫉妒新人!”
“有没有同门之谊!妮可宝贝还一直把你当师姐呢!”
一路都是谩骂的声音,推推搡搡,两个保镖把宓心芊几乎护不住。
这时不知道哪来的人声,“别让她走!不能让她走!”
“对!让她说清楚!”
“让她还妮可清白!”
有了领头的人,群情更加激愤,一起冲宓心芊拥过来,保安招架不住,宓心芊被生生挤倒在地。
人都说水火无情,是灾害,但当人也变得无情时,也是灾害。宓心芊根本看不见是谁在踢打她,她也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站都站不起来,没办法逃生。
他们不像是表达诉求的粉丝,更像是杀手,打在宓心芊身上的拳脚都用着致死的力气,最后宓心芊在几乎没有意识的状态下,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
这是宓心芊最后听到的声音,她的眼前都是红色的血,模模糊糊,看不清。
宓心和繁星赶来时,宓心芊的身体正在ICU,而宓心芊的魂魄也没有离去,站在外面,十分焦急。
“你还想活着?”繁星走过去,站在宓心芊身旁,幽幽地问道。
宓心芊显然大吃一惊,“你看得到我?”
“当然,只有人才看不到你。”繁星解释道。
“只有人看不到我…”宓心芊在思考繁星的话,忽然瞪着眼睛盯着繁星,大喊道,“你是说我已经死了?!”
繁星笑笑,“对啊,按常理来说,你的确已经死了。”
沉默了好久,宓心芊还在消化这个消息,但繁星现在时间有限,只能上前主动介绍自己的业务。
“所以我还能复生?”宓心芊满脸泪痕。
“对,等我们借用你的身体完成一系列任务,你就可以重回人间。”繁星言简意赅。
最后宓心芊签下了合同,跟着繁星走了,宓心便正是进入宓心芊的身体。
宓心芊从楼梯上滚下来时磕到了脑袋,颅内已经出血了,抢救的并不算太及时,开颅手术后大脑受到了严重的损伤,宓心忍着疼痛,自己用功法对身体进行修复。
繁星赶回来时又帮了宓心一把,这才能维持正常的生命特征。
第二天一早,医护人员正常来检查病人的情况,像宓心这种是很难挺过来的,他们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家属那边是下了病危通知书的。
“医生!医生!”护士赶忙叫主治医生,因为她发现宓心应该的所有数据都恢复了正常,她应该只是在睡觉。
主治医师赶忙过去,宓心被吵醒了,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各位早安。”
于是这个早晨,宓心被一大堆专家围着,问东问西,要写病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