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毫无悬念的通关,进入了下一层。这时屋子里盘坐着一位僧人,考题显而易见,魅惑这和尚。
宓心对这些考核已经没了兴趣,她更好奇韩儿的真身,“你是老神?”宓心小声问道。
韩儿摇头,“不算,只是有幸见过羲和娘娘。”
宓心抓住她的手,一时凝噎,她是羲和的精魄所化,所以羲和对她而言,如母亲一般。但她却从来没有见过羲和,只在画像和别人的口中得知,羲和是如何的美貌,如何的伟大。
如今见到羲和的故人,宓心有莫名的亲近感。
“你的眼睛和她很像。”韩儿自然不是说珠儿的肉体,而是宓心的本体,她看得到。
宓心的本体如今受损严重,已经不能视人,她很惭愧,“我正在努力修复…”
“你的事情我有所听闻,神该泯灭三尸,以求入圣。羲和早就已灭情尸,没成想,你又帮她找回来了。”韩儿好像在说笑,但她的表情又不轻松,让宓心更不好意思了。
“大神不知道来这个世界所谓何事?”宓心借机转移话题,她怕再聊下去,她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韩儿摆摆手,“你还是叫我韩儿,别把我叫老了。”她又接着说,“我来调查一点事情,不便告知。”
宓心点头,便不多问。
“两位女施主,这是哪里?”和尚惊觉自己念经神游,离了本体。
宓心和韩儿这才想起来当下的事情,便默契十足的回答,“小师傅,这里是温柔香。”
“女施主务要玩笑,贫僧已皈依佛门,怎会、怎会到这里?”和尚紧紧张张说道。
韩儿打量着,和尚长得清俊雅致,年纪也不大,便直接上了手,“小师傅,这里是幻境,何必拘泥,一夜春宵,梦醒无痕。”
和尚连忙抱紧双手,闭眼念经,并不回应。
宓心偷笑,这种和尚用这种方式自然不行,便忽然**倒地,给韩儿使眼色。
“这、这位女施主是怎么了?”和尚惊慌的问道。
韩儿明白,赶忙泪眼婆娑,“我们姐妹都身中奇毒,若是一日不与男子欢好,便会命丧于此。我妹妹必是毒性发作了。”
和尚只听闻就觉得面红耳赤,但再看宓心,痛不欲生,十分可怜。
“师傅,救我啊~”宓心的演技真是入目三分,不知何时,她的发髻散了,如黑色的绸缎,披散着。额头上出着密密的汗,眼神迷离,红唇似火。
“师傅,佛陀尚且割肉饲虎,难道你要见死不救?”韩儿依旧哭。
和尚为难良久,终究是走了过去,看着宓心,“阿弥陀佛,我该怎么做?”
宓心身热难耐,衣衫已经退了大半,拦着和尚的脖颈,媚声说道,“抱我去榻上,让我细细讲给你。”
和尚面红耳赤,却只能照做,他刚把宓心放上去,宓心就又假装痛得要死,**起来,“啊~师傅~快~快救我。”
和尚手足无措,“我该怎么救你啊?”
“吻我,快~”宓心的样子就像一条即将渴死的鱼。
和尚心一横,便任由宓心攀附,两人拥吻在一起。
这和尚自小长在庙里,女人都没见过几个,更何况是亲吻。一开始他很害怕,很紧张,可是宓心循循善诱,不一会儿便勾起人最原始的欲望,小和尚心魔作祟,早把法度抛出九霄云外。
时而他又被自己的信仰拉回,宓心便装疼,“师傅,你要这会儿不肯了,我还是会死,我佛慈悲,快救我。”
说罢两人又缠绕在一起,韩儿听宓心在里面一个人快活,不肯了,也装起病来。
轻而易举,通了关,宓心和韩儿已经出了环境,华嬷嬷正在鼓掌,“不错,你们的水平在我之上,我也没什么好教你们的了。”
宓心收整衣衫,一脸倦态,韩儿却神采奕奕,整个人变得生动起来。
“那我就给你们说一下,我们所掌握的情况吧。”华嬷嬷请宓心她们坐下,亲自烹茶。
几日之后,宓心和韩儿就被送去了沉月国。当晚献舞,赫利帝原本好色,再一见两位美人沉鱼落雁,各有风姿,通通册了品位。
宓心和韩儿都有一身的本事,赫利帝被迷得五迷三道,再也不问国事,整日过得浑浑噩噩,醉生梦死。
她们的第一个任务算是顺利完成了,当日华嬷嬷交代,让她们在后宫站稳脚后,便可与武国的线人接头,就约在今日的春宴上。
“我得救那些孩子。”宓心和韩儿坐在赫利帝的主座两旁,等着赫利帝祭祀完毕,过来参加春宴。
韩儿顺着宓心的目光望过去,那边是绑着一群大小不一的孩子,“他们是谁?”
宓心便跟韩儿说了其中的缘故,韩儿闻言,气得暗自咬牙,“这该死的卜槐,等我查明了真相,上禀天帝,定要他十世为娼、为乞、为猪!”
宓心听韩儿骂的痛快,笑起来,“他犯此大罪,不知意欲何为。不可能是给这傻皇帝效力而已。”
韩儿点头,这也是她此行的真正目的,卜槐前世无因,后世无果,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一身法术。他捕龙杀龙的事情已经让天帝大怒,可是若是有违天道,道必处之,上面便觉得应该另有蹊跷,便派韩儿来调查。
两人正在说话,忽然一位白衣男子上来,与宓心韩儿见礼。
“拜见两位娘娘,下官白云玉。今日虽艳阳,恐春寒,不知娘娘们是否需要添帷帐。”白云玉埋头说道,不敢起身看娘娘们一眼。
沉默片刻,韩儿才回话,“正觉得有风,有点凉意,就把帷帐搭起吧。”
白云玉叩头应下,又问果子是否满意。
这一系列都是暗号,两边你问我答,五一错漏,原来武国的线人,正是宓心珠的仇人,白云玉。
“你愣什么神?线人而已。”韩儿并不关心这些,她正在看远处的卜槐,站在高高的祭坛上,带着赫利帝一起拜天拜地。
宓心小声冲韩儿嘀咕,“他就是出卖我事主全族之人,我必杀之。”
韩儿被茶水呛了一下,掩面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在我查清楚之前,你先别杀他。”
宓心点头,如今两个人的任务交织在一起,谁也不能单独行动,否则不但不能互为助力,还可能彼此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