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外面还冷!
“淮茹,听妈的。”
“让棒梗帮傻柱借点煤,不然咱都得冻死。”
说着,贾东旭又紧了紧被子:“最好从傻柱家拿几床棉被来。”
“这能成吗?”秦淮茹看着棒梗,满心忧虑。
贾张氏摸着棒梗的头:“乖孙,你要办成了这事儿。”
“奶奶给你买肉吃,行不?”
“好!我现在就去找柱子叔!”
院外,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四合院笼上了一层淡金光辉。
此时,不少人都眼馋地盯着阎家的厨房。
许大茂瞅瞅手里的硬窝头,再瞅瞅阎埠贵家。
越看越气。
“三大爷这回真是占了大便宜。”
“冬季补贴都被他拿了,我听说这次补贴可丰富了。”
许大茂酸溜溜地说:“今年的物资比往年多了一倍以上。”
傻柱拄着拐杖,一脸羡慕:“要是这些物资能给我一半,我这年就能过得安稳了。”
“真是倒霉透顶!按理说,今年的补贴我也该有份!”
“都怪苏建设那小子,害得我现在在厂里只能扫厕所。”
“我至少也算是低收入人群吧,应该有申请补贴的资格。”
刘光天刚从家里出来,想透透气。
听到傻柱的话,他心里更觉凄凉。
家里吃的是硬邦邦的窝窝头,住的是四处漏风的破房。
刚才亲妈还要加收五块钱的伙食住宿费!
我一个月才十块!这钱拿出去能租间大房子!
还能时不时吃顿鸡蛋、炒白菜呢!
“哼!”
刘光天越想越气,转头看见易中海的房子。
“都是这姓易的害的!”
“不是他挑拨,我家也不会这么惨!”
“要不是过得惨,我妈也不会让我多交伙食费!”
说着,刘光天捡起两块石头,朝易中海家的窗户砸去。
咔嚓!玻璃应声而碎。
这两块石头不仅砸碎了窗户,还掉进了易中海家的菜盘里。
易中海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半块窝头,一脸呆滞。
白菜!炒白菜!我的炒白菜!
这是今天特地想改善伙食炒的白菜!
现在盘子里全是玻璃渣和石子!
这还怎么吃!
我的炒白菜!
“**!”
易中海怒扔窝头,抄盘掀帘,直奔院外。
“哪个**砸了我家玻璃,给我滚出来!”
“我誓不罢休!家里死人了是不是?竟敢出来捣乱,我连顿饭都不得安宁!”
易中海近日心脏不适,接连打击令他心力憔悴。
本想炒盘白菜改善伙食,却险些连盘子都保不住。
“滚出来!”易中海怒火中烧,红着眼扫视众人。
傻柱、许大茂、刘光天等人及众多四合院住户皆忍俊不禁,望天不语。
众人皆知真凶,却故意隐瞒。
为何?皆因易中海曾挑拨他们与苏建设争斗!
你尚有炒白菜可吃,我们却连窝头都快没了!
你还有脸叫嚣!
四合院内一片死寂。
易中海额头青筋暴跳。
“柱子,你刚在此?”
“对。”傻柱回应。
易中海再问:“那你可见是谁砸了玻璃?”
傻柱环顾四周:“没见,没人砸啊。”
“大茂,你看见没?”
许大茂撇嘴笑道:“我也没看见,光看三大爷家做菜了,哪顾得上帮你看家。”
“三大爷家冬季补贴丰厚,菜面煤炭样样俱全。”
“是啊,大茂说得在理。”有人附和,“我们都看三大爷家去了。”
“哪有空帮你啊。”
“你不会因此又挑拨别人与我们为敌吧?”
“放心!我先表态!若你挑拨,我绝不参与!”
众人纷纷挤兑易中海,没了冬季补贴,对他的尊敬也随之消散,言语间尽是嘲讽。
这些话如利刃般刺痛着易中海的心,气得他眉毛倒竖,怒吼道:“你们……你们真是好心没好报!我活该!”说着,他愤怒地将盘子摔向花坛,转身进屋。
屋内,一大妈唉声叹气,玻璃已被砸碎,寒风从破窗灌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提议道:“先别管他们了,快找些纸皮把窗户封上,不然晚上会冻坏的。”
易中海怒气冲冲地回到里屋,拉上被子躺在床上,不愿再理会外界纷扰。
此时,中院里的人们正幸灾乐祸,突然一股诱人的香味弥漫开来。
“这……难道是腊肠?”傻柱惊讶地说道。
许大茂不停地嗅着这醉人的香气,确认道:“嗯!火腿!我以前吃过,真香啊!”他拿起窝头咬了一口,但随即又嫌弃地吐了出来,抱怨道:“这窝头太难吃了,跟树皮似的!”
人们纷纷将目光投向苏建设家的小厨房,那里的炊烟袅袅升起,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傻柱苦涩地看着苏建设家的方向,眼中满是羡慕。想当年,他也能偶尔尝尝腊肠和火腿,如今却只能在这冷风中瑟瑟发抖。
而在苏建设家的小厨房里,热锅热油,滋滋作响,美食即将出炉。
今日的收入堪比系统签到的大丰收。
苏建设收获了七成的冬季补贴和十多斤煤,这让他心情大好,于是取出部分之前签到所得的腊肠和火腿。
这些火腿是系统奖励的,存放了两年多至三年,正值风味最佳之时。火腿并非越陈越好,而是有其最佳食用期。两到三年的火腿,无论是营养还是口感,都达到了顶峰,即便是直接品尝,也满口留香。
腊肠同样如此,存放一年左右的腊肠,肉质紧密融合,口感紧实有嚼劲,咸淡恰到好处,香气扑鼻,令人回味无穷。
此刻,苏建设手法娴熟地在锅中添油加辣,火焰瞬间腾起,映照得他脸颊绯红。
楚嫣抱着碟子倚在门边,静静地看着苏建设,心中满溢着欣赏与爱慕。她觉得,能遇到苏建设,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旺财在厨房里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时不时还对苏建设吠叫几声。苏建设笑着拿起锅铲,从案板上挑起几块火腿,轻轻一甩,火腿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直线,落入旺财的小饭盆中。
“建设哥真厉害!”楚嫣放下碗碟,鼓掌笑道。
旺财也模仿着人类的样子,直立起来拍动爪子。
这一幕让外面的人看得感动不已,纷纷感叹苏建设的好运连旺财都沾光。苏建设与楚嫣过着如神仙般的日子,就连旺财也享受着专属的小饭盆和美味火腿,那火腿块儿足有两个大拇指大小。
想象一下,若这些火腿平分给我们,
足够我们享受数日美食盛宴!
每日仅仅品尝一块,细细咀嚼,便是莫大的幸福!
而旺财,却能大快朵颐,连吃数块!
咕咚一声,
不知是谁暗暗咽了口水,随即引来周围人接连不断的吞咽声。
“苏建设这家伙,如此挥霍!真该死!”许大茂咬牙切齿地咒骂。
傻柱望着楚嫣,看她那崇拜苏建设的模样,不禁泪流满面:“我与苏建设,究竟差在哪里?”
“他会炒菜,我也会!”
“我曾比他起点更高!”
“楚嫣本该与我是天生一对!”
旁人听闻此言,无不投以鄙夷的目光。
你与苏建设相比?
论身高、相貌、能力,你哪一点能及?
说出这种话,你不觉得羞耻吗?
若楚嫣真跟了你,那才叫倒霉透顶!
念及此,众人不禁回想起聋老太太曾将傻柱与楚嫣锁在同一屋的往事。
哎,那老太太,真是乱点鸳鸯谱!
若楚嫣真与傻柱在一起,恐怕早已心生绝望!
尽管鄙夷,但众人内心还是认同傻柱的幻想。
毕竟,谁不想成为苏建设那样的人呢?
只有苏建设的生活,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日子。
此时,阎埠贵也挺着圆滚滚的肚子出来散步,实则想在众人面前炫耀一番。
见众人皆扒墙**苏建设家,空气中还弥漫着诱人的香气,
阎埠贵心里跟明镜似的,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说各位,”
“都不回家吃饭,站这儿喝西北风呢?”
说完,阎埠贵打了个寒战,傍晚时分,气温愈发寒冷。
估摸着得有零下十几度了吧。
众人转身,一见是三大爷,立刻满脸羡慕地围了上去。
“三大爷,听说这冬季补贴挺丰厚的?”许大茂笑着打听。
傻柱在寒风中搓着冻僵的手:“对啊,听说还有肉和布票?”
“傻柱,肉和布票当然有,我还听说今年连面粉都是精粉呢。”旁人接茬道。
那时候的面粉分精粉和标粉。
标粉是掺杂了麸皮、糠的老面混合物,比三合面稍好,但仍质地坚硬,无酵母难以发酵,做出的面食难以下咽。这种面大约一毛六七一斤。
精粉则是粗磨的白面,软硬适中,蒸出的馒头香气扑鼻,但价格昂贵,要两毛六到两毛七一斤,比标粉贵了一毛多。
话说回来,再提阎埠贵。
起初,阎埠贵听说冬季补贴时,脸色还不错。但一提到面粉,他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偏偏冬季物资里有精粉,却全让苏建设那家伙给拿走了,留给他们的只有标粉!
“嗯,是的。”
本想炫耀一番的阎埠贵此刻兴致全无,敷衍地回应着众人。
但这并未影响大家的热情。
天色已晚,傻柱没注意到阎埠贵脸上的不悦。
“三大爷,精粉处理起来可麻烦了。”
“你拿点来,我给你蒸一锅大白馒头怎么样?”
阎埠贵怒哼一声:“呵呵,不用你!我自己又不是不会!需要你多事吗!”
“你这人怎么回事!”
“哎!三大爷!有话好好说!你发什么火啊!”傻柱一脸茫然,“我又没招你!”
“招没招你自己心里明白!”阎埠贵骂骂咧咧地回家了。
许大茂等人忍俊不禁:“这老家伙今天怎么了,阴阳怪气的。”
“谁知道呢,拿了冬季补贴还跟吃了**似的。”傻柱嘀咕道。
另一边,苏建设已烹制好菜肴。
楚嫣手捧两盘热菜步入屋内,旺财叼着自己的食盒尾随其后,它也是家中不可或缺的一员,与苏建设他们共进餐食。
苏建设解下围裙,走到窗边,摘下被棒梗舔过的几颗红果。
“棒梗这小子,整天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旺财见苏建设手中的红果,汪汪直叫,渴望能尝一口。
苏建设摇摇头:“不行,这些脏了,你不能吃,小心生病。”
旺财沮丧地跑回屋内。
苏建设则将红果随手扔进了花园。
“嫣儿,温壶黄酒,天气愈发寒冷了。”
“好的,建设哥。”
苏建设搓着手,迅速进屋关门。
就在这时!嗖嗖嗖!
几道黑影掠过院子,直奔苏建设家门前的花园而去。
“别抢!别抢!那是我的!”
“是我的才对!”
傻柱和许大茂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傻柱满脸通红:“谁敢抢!我绝不放过他!”
许大茂紧跟其后:“柱子哥说得对!谁抢就打谁!”
但此刻,谁还顾得上客气。
苏建设中午蒸红果时,那诱人的香气让这些人都馋得直流口水。
“嘿嘿!我找到了一个!还是个好果子!”
一个黑影在花园里翻腾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苏建设丢弃的红果,高兴得不得了。
这话一出,众人寻找的热情更加高涨。
傻柱因腿脚不便,此刻才赶到。
“让开!都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