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先听我说,你只要教棒梗几样厨艺。”
“让棒梗以后有个出路,有个谋生的本事就行。”
秦淮茹用乞求的眼神看着傻柱,心中的想法未曾说出。
最好是能把你们谭家菜的全部手艺都教给棒梗!
到那时,棒梗就能出名,她这个母亲也能跟着沾光。
“嗨!我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
一提到厨艺,傻柱的脸上再次显现出自信:“这事儿没问题!”
“只要棒梗愿意学,我教他两手还不简单?”
“秦姐!放心吧!”
“我保证!棒梗跟我学上两手,以后肯定吃喝不愁!”
还吃喝不愁呢!
你看你那一脸要死的样!
臭傻柱!就知道在我妈面前炫耀!
棒梗心中暗想,决不能让傻柱如此得意。
“干爹,你家怎么连个煤都没有啊。”
“额...”
棒梗的一句话,让傻柱原本准备吹嘘的话顿时噎了回去。
傻柱瞪了棒梗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
秦淮茹见氛围略显尴尬,连忙笑着缓和道:“柱子,别和这孩子计较。”
“棒梗,你怎么说话呢!”
“你柱子叔以前可风光了,都是苏建设那小子害的!”
“是吧,柱子。”
这话让傻柱的脸色好看了许多。
“还是秦姐会说话,若不是那姓苏的。”
“我现在的日子不知多滋润呢。”
“那行,秦姐,你安心回去吧。”
“棒梗我来照顾。”
傻柱大包大揽,楚嫣已然无望。
退一步说,能和秦淮茹搭上关系也不错。
“柱子,那我就多谢你了。”
秦淮茹感激不已,谭家菜名声在外,棒梗的未来算是有着落了。
秦淮茹离开后,傻柱揪住棒梗的耳朵,将他拽进屋里。
“我的好干儿,干爹今天教你尝尝竹笋炒肉的味道!”
“不!不!妈!救我!”
“柱子叔要打我!妈,救我!”
棒梗脸色骤变,向屋外的秦淮茹求救。
秦淮茹回头,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但一想到棒梗的情况,她再次坚定了决心。
只要棒梗能学到手艺,能自食其力就好。
午后,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院中,而苏建设则悠闲地夹着小马扎进屋。
这一幕看得众人眼红不已。
太不公平了!好处全被这小子占了,累活全是他们干!
“柱子,你可千万别累坏了。”
秦淮茹凑近傻柱,表现着关心。
傻柱闻言,顿感轻松不少。
终于有人关心自己了。
“放心吧,秦姐。”
“别看我现在脸色不好,我这身子骨硬朗得很!”
“你什么时候试试就知道了。”
话一出口,有些飘飘然。
傻柱这话让秦淮茹脸颊泛红。
一旁,贾张氏面色一沉:“你瞎嘀咕什么呢!”
“还提让淮茹试试,你咋不让后院那老东西试试!”
贾张氏心里一直认定,是他们家被后院那聋老太太给害惨了。
见对方长辈出面,傻柱撇了撇嘴,不再言语。
跟贾张氏无话可说,这老太婆就是个没良心的。
另一边,许大茂扛着扫帚,见傻柱吃亏,心里暗自得意。
“人呐,得有自知之明。”
“自己啥德行心里没点数?”
“还有脸招惹别人。”
许大茂和傻柱想法相近。
院里厂里的漂亮女人不少,但许大茂自知人家看不上他,因此他也想跟秦淮茹拉扯上关系。
“大茂,皮子又痒了是吧?”
傻柱一把搂住许大茂的脖子,挥拳欲打。
易中海赶上来,拉住傻柱的手腕:“行了柱子。”
“大茂那张嘴就像棉裤腰,管不住。”
“你跟他胡闹什么,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嘴上劝着傻柱,易中海的眼神却往苏建设家瞟去,意在让大家先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
“嘴贱的人,早晚遭报应。”
傻柱说话时眼神闪烁,不时从贾张氏身上扫过,气得贾张氏又要发作。
这时,秦淮茹连忙拉住她:“妈!算了!”
“你在这闹什么!”
“棒梗,快跟你干爹回去学手艺。”
一听这话,贾张氏想起傻柱现在的作用,只好白着眼从傻柱身边走过。
傻柱见贾张氏吃瘪,更加得意。
棒梗真是个好徒弟!
要是处好了,说不定能大大加速他和秦淮茹的关系!
“大茂,自知之明,确实得有。”
“我可是小棒梗的干爹。”
“棒梗,你觉得呢?”
棒梗站在傻柱身旁,嘴唇紧抿,一副不愿理睬傻柱的姿态。
他瞧不起傻柱那股土气,更不屑于傻柱想当他爹的念头。若要认爹,也得是苏建设那样的!只可惜,苏建设似乎对他母亲不太瞧得上眼。
一旁的许大茂见棒梗心不在焉,趁机嘲讽了傻柱一番,随后匆匆向后院跑去。
傻柱一脸无奈,心中暗骂许大茂怂货,就这还想跟他争秦淮茹?
“走,棒梗,咱们回家!”
“早上我给你露一手,好好教教你!”
说着,傻柱拉着棒梗往家走去。只要笼络住棒梗,秦淮茹迟早是他的。
此时,刘海中和阎埠贵扛着扫帚,气喘吁吁地刚进院子,两人舌头打结,喘息声粗重,如同夏日散热的狗。
“累死了!累死了!”
“苏建设呢?怎么不见了?”
刘海中想找苏建设理论,为何让他一人扫半条街。
易中海正思索着傻柱的事,随手指向苏家:“喏,人家早回去了。你想找不痛快就去吧。”
这话让刘海中憋得难受。
“算了,就当锻炼身体了!”
刘海中心里发虚,没敢真去找苏建设麻烦。
看着刘海中走向后院,易中海眼中满是鄙夷,心中暗骂窝囊废。
阎埠贵没理会刘海中和易中海的争执,冬季补贴物资的事让他深刻记住了一条原则:不能再招惹苏建设了,否则这个冬天恐怕真要饿死家中。
“老阎,你也走啊。”
“嗯,你们的事我可不掺和。”
“......”
易中海脸色阴晴不定,如今在院里,他的威严已大不如前,甚至有人敢往他家门帘上抹狗屎了。
昔日,这些人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如此!
等着瞧,我定会重返此地!
午时,傻柱系好围裙,连同那久违的大厨帽也一并戴上。自苏建设事件后,他被罚清扫厕所,这帽子便一直尘封箱底,眼不见为净。而今,它重见天日。
“久违了,老朋友。”傻柱紧握炒勺,感慨涌上心头。
棒梗则在一旁瞪着小眼,四处探寻有无宝物。不久,他的目光锁定在灶台上一个咖啡色瓷罐上。凭其多年串门经验,他断定此罐所装必非凡品。
“干爹,这是啥?”棒梗故作不知。
傻柱望向棒梗所指,心中满是自豪:“哦,这个?”
“不过半罐猪油罢了。”傻柱努力使语气平静,实则内心激荡。这年头,猪油乃大肥膘熬制,肥肉珍贵无比,解馋至宝。虽仅半罐,却是数十斤肥肉的精粹。哪怕一抹于窝头,也能使之化为珍馐。
但此珍贵仅对傻柱他们而言,于苏建设则不然。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今日,傻柱欲以猪油震慑棒梗。
“待会儿干爹露一手,让你见识见识。”傻柱一脸得意。
棒梗却似未闻,只抱着猪油,满眼期待地望着傻柱:“干爹,我妈总说家里没油了,我能先把这半罐抱回家吗?我妈肯定会特别感谢你。”
感谢?这半罐猪油何其珍贵,你岂会不知?
但念及秦淮茹的温柔,傻柱心中又燃起熊熊烈火。
他依依不舍地望了一眼猪油,随后脸色阴沉地瞪了棒梗一眼:“拿走吧。”
“跟你妈说,这猪油是我自愿给的。”
“不然,我又得教训你一顿了。”
早上棒梗刚挨了一顿教训,所以他以为棒梗不敢再算计他。
但他忽略了棒梗这孩子只记吃不记打的性格。
“干爹放心,我肯定在妈面前多替你美言几句。”
棒梗欢呼着,心里却暗自咒骂傻柱异想天开。
在贾家,贾张氏坐在屋里,抱着半个窝窝头,难以下咽。
已经吃了半个多月的窝窝头,每顿还只能吃一个。
她的脸色都快跟窝窝头一样了。
正当她叹气时,棒梗抱着小半罐猪油跑了进来:“奶奶!快看!”
“猪油!”
“哎哟,我的乖孙!”
贾张氏一看见猪油,惊讶地站起身:“傻子这么大方?”
“就让你这么抱回来了?”
猪油比外面的油好多了,供销社每月都限购,猪油票在**更是被炒到高价。
“奶奶,那傻子真傻!”
“他看见我抱猪油,还让我回来给我妈说好话呢。”棒梗得意地说。
贾张氏高兴得不行:“来来来,快让我抱抱!”
说着,她还抹了一小点猪油到窝头上,一口吃下去,满脸享受。
终于又吃到荤腥了,还是猪油!
这回真值了!
屋里,躺在床上的贾东旭撑着身子翻过来:“傻柱那小子!还敢惦记我媳妇!”
“棒梗,他家里还有什么东西没?都搬过来!”
“爸,没了。”
“傻柱家里臭死了,我翻了好久都没找到好东西!”
“这家伙还真以为我想跟他学艺呢。”
“奶奶,你根本想不到,他连围裙和白帽子都穿戴整齐,活像参加葬礼一样!”
棒梗的话语和表情中满是对傻柱的轻蔑和戏谑,傻柱家的环境实在糟糕。
更别提现在的傻柱已大不如前,家中空空如也,穷困潦倒。
但棒梗浑然不知。
此刻,心怀忧虑的傻柱正躲在贾家门口**棒梗的话。
先前他反复思量,总觉得棒梗这孩子不靠谱。
于是决定跟过来听听。
这一听,傻柱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
谁不知道自己父亲何大清跟一个寡妇私奔了?
谁不知道自己妹妹与自己断绝了关系!
“葬礼”这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傻柱的心。
此时,秦淮茹刚从厨房走出。
见傻柱神情举止异常,她皱着眉上前:“柱子,你站在门口干嘛?进去啊。”
“都是自己人,何必这么客气。”
“进去?我进去?”
傻柱怒气冲冲,一把扯下了贾家的门帘!
屋内,贾张氏正享受着猪油的美味,棒梗则是一脸惊恐。
“瞧瞧!你儿子!我还以为秦姐你家里吃不上好的!”
“特意把家里的猪油拿来给你!”
“我真是瞎了眼!”
“结果这小兔崽子拿猪油回来就数落我!”
“还咒我出殡,说我是傻子!”
傻柱越说越气愤,怒火中烧。
他大步进屋,从棒梗手中夺回猪油。
在贾张氏惊愕的目光中,
傻柱狠狠地将猪油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地踩踏。
“吃!吃!谁也别想吃!”
“就是喂狗也不给你们!”
贾张氏心疼不已。
那猪油,她刚尝了一小口呢。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一次性吃个痛快。
“傻柱!你这样糟蹋东西,迟早会遭报应的!”贾张氏趴在地上,泪流满面。
她恨不得挖出地上那几块被猪油浸透的砖块来舔。
棒梗在一旁紧紧抱着桌子腿,不敢动弹。
屋内的贾东旭激动地从床上摔下,怒吼道:“傻柱!那是我们家的猪油!”
“你得赔给我们!”
外面的秦淮茹此刻感到头脑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