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大雪纷飞。
苏建设太过分,两张字据差点让两家倾家荡产。
若不联手度日,这寒冬恐难熬。
许大茂眼皮低垂,悠悠道:“二大爷,今晚该烧你家的蜡烛了。”
刘海中浑身一颤,默不作声。
二大妈忙来打圆场:“大茂,你这话说得见外了。现在咱不就是一家人嘛。”
许大茂摆手,嘴角挂着一丝怪笑:“还是分清点好。”
“我爸妈今年又不在家,我这屋里就我一人。”
“咱们合伙,我吃得最少。”
许大茂心中暗想,他刘海中家几口人,我家几口人,这笔账谁都会算。
刘海中尴尬点头,转脸对刘光天、刘光福兄弟俩呵斥:“你俩就知道吃!钱呢?这个月的伙食费还没给你妈!”
刘光福年幼,无以应答。
刘光天心中早有盘算,沉思片刻后,深吸一口气:“爸、妈,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的好。”
家中纷乱,父亲愚昧。
刘光天已看透,跟着父亲,只会时常挨饿。
院中这么多人,偏要去招惹苏建设。
那真是太反常了。
阎埠贵那天在前院笑得多么灿烂,你没看见吗?
还提什么黄世仁之类的。
“爹,我的东西都打包好了,等雪小点我就打算走。”见刘海中沉默,刘光天又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
“走?你要去哪里?”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翅膀硬了,就想飞走?”
这时,刘海中再也坐不住了。
毕竟,刘光天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好几块钱。
他的烟酒,时不时吃的鸡蛋,都是儿子给的!
“不行!就算你搬出去,这笔钱你也得给!”
“给啊,我没说不给。”
刘光天面露难色:“赡养你们二老,我肯定会出钱。”
“但这钱不能是十块了。”
“我觉得每个月两块就差不多了。”
“两块!?”
“两块能干什么!”
刘海中说着,抄起鸡毛掸子就要打刘光天,同时暗地里向二大妈使眼色。
“哎哎!老头子!老头子!”
二大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拦住,一把从刘海中手里夺下鸡毛掸子。
“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打呢?”
“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子要有出息,咱们当老人的也高兴啊!”
“大茂,你说是不是?”二大妈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正看得起劲呢,心里还嘀咕着让他们打一架,结果被这么一问,只能不情不愿地出来说和。
有了人拦着,刘海中这才勉强气呼呼地坐下。
“这个小**!白养他这么多年了!”
“诶,爹,别说我是小**。”刘光天仰起头:“我要是小**。”
“那您不就是...”
后半句刘光天没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嘛。
许大茂和刘光福反应过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我跟你拼了!”刘光天恼羞成怒,又要发作。
二大妈赶紧再次拦住,朝刘光天连连摆手:“行了行了,别说了。”
“光天,这样决定吧。”
“你每月还是给家里五块,如何?”
“这大冷天的,妈要是见不着你,心里真不好受。”
夫妻多年,二大妈与刘海中配合默契至极。
此刻,亲妈一流泪,
刘光天的心也软了。
说实话,刘光天本就不想搬走。
五块钱就能有个老妈子照料,
这等好事哪里寻?
想到这里,刘光天故作思索地说:“好吧,妈。”
“我可是看您的面子。”
“要是为了爹,我早就搬了。”
“滚!小兔崽子!”刘海中再次动怒,拿起鸡毛掸子就扔向刘光天。
刘光天走后,刘海中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二大妈则走到一旁,掀开缸盖,望着缸里所剩无几的二合面。
她转头对许大茂说:“大茂,你得再拿点二合面来。”
“前两天你拿来的已经吃完了。”
“什么?!”
许大茂大吃一惊:“吃完了?”
“我拿了一斤呢!我省着吃能管好几天!”
“这才两天就没了?”
刘海中不满地说:“那当然。”
“我老伴做饭,你又住这儿。”
“煤也是用我们家的。”
“吃的你不得出点?”
“行!二老真是会算计!”
许大茂吃了哑巴亏,白眼一翻。
家里四处漏风,只能暂住刘海中家。
一旦被赶出去,恐怕会被冻死。
想到这里,许大茂暗暗骂了苏建设一句。
他一骂,刘海中立刻感到一种同伴的情谊。
两人骂骂咧咧地聊了起来。
前院,苏建设张了半天嘴才打出一个喷嚏。
“不会是有人在骂我吧?”
楚嫣捂嘴轻笑:“怕是秦淮茹的婆婆又在骂你是黄世仁呢。”
“别提什么黄世仁!”苏建设佯怒,轻点了楚嫣的额头,“欠债还钱,理所当然。”
“我给他们留点吃用,已算仁至义尽。”
“况且,地主家也不富裕啊!”
苏建设话未说完,楚嫣已紧张地捂住他的嘴:“建设哥,别乱说!”
“好在这是在咱家。”
“在自己家,怕什么!”苏建设顺势握住楚嫣的小手。
炉火映照下,楚嫣的脸庞愈发娇嫩红润。
“建设哥,雪越下越大,都没法出去玩了。”楚嫣靠着苏建设的肩膀,望向门外昏暗的天空。
“别急,等雪小点,我带你出去走走。”苏建设搂着楚嫣,长舒一口气。
楚嫣依偎在苏建设怀中,又抬起头。
冬日严寒,人易困倦,白天也不例外。
……
午后,苏建设伸懒腰起床,看着身旁熟睡的楚嫣,微微撇嘴。
这几日,他未曾有过超过三小时的安稳睡眠。
幸好他身怀异能,体魄强健,功夫了得,否则这寒冬腊月,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穿戴整齐,苏建设精神抖擞地打开门。
屋外已是一片漆黑,连各家的炊烟都模糊不清。
“该做饭了。”
腹中饥饿,苏建设从系统空间取出一篮青菜。
平日里不见,此刻方知系统空间之妙。
虽家家有地窖,但冬季保鲜仍难。
有了系统空间,即便是冬天,苏建设也能享用鲜嫩的萝卜和青菜,更不用说新鲜的肉食了。
走进卫生间,苏建设打开了灯。
堂屋漆黑一片,唯独卫生间由系统**电力,永不间断。
得益于系统的神奇,卫生间对苏建设与楚嫣而言,仿佛私人空间。苏建设笑称电力是他私下解决的小妙招。
洗净蔬菜后,苏建设利用卫生间的热水简单冲洗了头发,随后携菜步入厨房。
他准备了三样小菜:清脆的水萝卜、酸甜的凉拌西红柿、色香味俱全的炒三丝。接着,灶上烧水,准备做紫菜鸡蛋汤,同时将家中自制的馒头置于蒸笼中加热。
不久,一顿包含三菜一汤及满笼馒头的晚餐便宣告完成。
此时,邻居三大妈手捧一筐窝窝头,伴着玉米粥,自小厨房走出。嗅到苏建设家中的饭菜香,三大妈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她掀开帘子,一脸羡慕地步入苏建设家。
“看,小苏常说的家大业大,果然不假。”
阎埠贵听着老伴闲聊,眼皮一翻:“可不是嘛!”
“他家当然富裕!”
“厂里发的救济,老易、老刘、大茂、傻柱他们几个最多,可偏偏这几位都欠着苏建设的情。”
“就说老易家,虽被搬空,但苏建设从其他四家收的礼,间接也算得了老易的好处。”
“他能不家大业大吗?”
提及此事,阎埠贵心中一股无名火起。虽自己不欠苏建设人情,但见苏建设风生水起,他心里比谁都难受。
“早知道就不帮这小子了!”阎埠贵喃喃自语,满是不悦。
三大妈听后,脸色微变:“嘿,你这话可不对。若非小苏帮忙分老易家的东西,咱们现在还只能啃窝窝头,哪喝得上这玉米粥?”
一旁的小阎解旷闻言,嚷嚷着要喝粥,伸手便去拿碗舀粥。
阎埠贵见老板拆台,脸上挂不住,一时无语。
强硬回应道:“哪是他帮我们,分明是我助他!”
“若非我四处周旋,老易早把**那事给办了!”
“到那时,小苏主任之位恐难保!”
“这小子也不来道声谢!”
在中院,易中海邀傻柱至家中用餐。
近来打击连连,易中海自感威严尽失,又被苏建设气得吐血磕头。
家中财物被搬空,更令他卧床不起。
自知身体状况,易中海自觉时日无多,尤其一提及苏建设,或见其身影,闻其家中香气,皆令他心头难受。
总之,即便是“苏”这个字,也让易中海心头一紧。
为求与老伴安详晚年,安稳过冬,易中海将希望寄托于傻柱。
“老易,我把傻柱带来了。”一大妈掀帘而入,傻柱缩着脖子跟在后头。
易中海一见傻柱模样,心头猛颤,险些惊吓过度。
“柱子,你这帽子哪来的?”
“快换了它。”
傻柱走路姿势古怪,头上还顶个不知哪来的圆帽,活像鬼子进村。
易中海耳边似响起一句:“老乡们,都出来吧,皇军不抢粮。”
“帽子?”傻柱摘下帽,端详道:“不是挺好的?”
“就是颜色绿了点儿,其他都挺好,挺暖和的。”
“老伴儿,去屋里把我那帽子拿来给柱子。”
易中海眼中嫌弃散去,换上长辈的慈爱。
“我以前有顶狗皮帽,比这好看多了。现在我出不去了,就给你吧。”
傻柱闻言,满脸惊喜。
不一会儿,一位大妈手执一顶帽子步出屋门:“柱子,来试试这帽子。”
傻柱接过帽子,轻轻戴在头上,内部的绒布紧贴头皮,瞬间温暖流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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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合适!多谢一大爷了!”傻柱道谢。
“别急着谢,我还有事要说。”易中海笑容满面,目光转向傻柱。
“何事?”傻柱仍沉浸在帽子的温暖中。
易中海以眼神示意大妈让傻柱坐下,待其坐定,才缓缓开口:“柱子,咱们把屋子合并吧,先过了这个冬天。”
一旁的大妈也笑着点头,并从筐中取出一个窝头递给傻柱。
傻柱闻言,眼睛微眯,望向大妈手中的窝头,远远便能嗅到一股异味。再瞅瞅眼前那清汤寡水的面糊,几乎能照出人影,身后破窗透进的寒风更是让他心头一紧。
一场鸿门宴!这些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词汇此刻纷纷涌上心头。但这次,你俩老家伙可栽了!
没想到吧!小爷我也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正愁去哪找口粮呢!
傻柱抿嘴,故作为难:“一大爷,非是我不给二老面子。合并物资没问题,但您家就这点东西...”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窝头和粥上,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那咱们还真没必要一起过了。”
钓鱼嘛,得有耐心,饵得给足!
苏建设已将家中物资搬运得所剩无几。
拿下易中海这只老狐狸势在必行!
一大妈见傻柱面露难色,脸色顿时阴沉。
易中海未言放弃,反而搬出往昔照顾傻柱的诸多往事,希望傻柱能点头答应。
傻柱听后,故作沉思:“一大爷,您这话确实...”
“罢了!合就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