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这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要赶您走了?再说了,您不也说过,只要我上了环,不给男人生孩子,就答应让我改嫁吗?”
“呸!改嫁可以,但不能跟傻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那傻柱不是好东西,他要是进了咱家门,非得把我撵走不可!”
怕吵醒孩子,秦淮茹压低声音道:“行了妈,您别闹了。
就瞅傻柱今天对我的态度,我就是想嫁,人家能看上我吗?”
贾张氏琢磨了一下这些年何雨柱对秦淮茹的态度,确实不待见,这才松了口气:“真要是有合适的人愿意倒插门,我不拦着。"
话是这么说,可她心里怎么想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就凭她这张嘴,哪个男人受得了?三言两语就得被挤兑走,秦淮茹想改嫁,难着呢。
不过贾张氏不知道,何雨柱还真认识个狠角色——崔大可。
那家伙为了弄个城市户口,什么都能忍。
等这俩狠人碰一块儿,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1966年3月,河北一带发生了6.8级大**。
随后的二十多天里,多地又接**生多次6级以上强震。
这场**波及上百个县市,破坏极大。
灾区道路断裂、河堤决口,地上裂缝纵横,房屋倒塌一片。
**灾难导致8064人丧生,38451人伤残,超过508万间房屋损毁,约550万人无家可归。
尽管政府迅速展开救援,仍有大量灾民在街头流浪,景象凄凉。
灾情发生后,全国上下掀起援助热潮,民众纷纷捐款捐物。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捐出了自己整整一年的工资——六百多元。
年后,何雨柱与秦淮茹争执一番后,贾家终于消停下来。
阎阜贵原本还想给他介绍对象,但听他提到“被人举报会受牵连”后,也就没再提起这事。
倒是冉秋叶,得知何雨柱住在独院后,经常过来找他聊天。
三月的夜晚,春寒料峭。
何雨柱下班后像往常一样骑着自行车回院,在胡同口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带着个小女孩,正朝大院张望。
姑娘长得讨喜,圆脸大眼,身材娇小,莫名透着股熟悉感。
何雨柱停下车问道:"你们找谁?"
"我们找何大清!"
他一愣——找自己父亲的?可他从没见过这俩丫头。
莫非是父亲在外留下的孩子?
"你们是......"
"我叫何幸福,这是我妹妹何幸运,从河北来的。"
询问后才知,两年前何大清在河北与何幸福的父亲攀上亲戚,留了四九城的地址让他们日后走动。
谁知河北受灾严重,姐妹俩的父母不幸遇难,她们揣着地址一路跋涉来到四九城。
"跟我走吧。"见姐妹俩警惕后退,何雨柱笑道,"何大清是我爹,我叫何雨柱。"
何幸福这才松了口气。
刚进院,阎阜贵就凑过来:"柱子,这俩丫头是?"
"找我爸的远房亲戚,河北来的。"
阎阜贵没再多问。
进屋后,寂静中忽然响起"咕咕"声。
咕噜一声响,原来是肚子在抗议。
何雨柱麻利地倒了热水,招呼两姐妹洗漱。
“你们歇会儿,我去弄点吃的。"
见她们手足无措的模样,他快手煮了面条,又炒了盘肉丝。
香气飘来,两姐妹悄悄咽了咽口水。
饭后,何雨柱带她们进了何雨水的房间:“往后这儿就是你们的屋,累了就睡吧。"
“谢谢何大哥。"
“当自己家,别拘束。"
关上门,何幸福拽拽姐姐衣角:“姐,咱们真有地方住了?不用挨饿了?”
何幸运摸摸她的头:“姐一定让你吃饱。"
院里哪藏得住动静。
壹大爷易中海背着手踱过来:“柱子,这俩姑娘是?”
“老家亲戚。
何大清留的地址,她们家就剩这俩了,总不能不管。"
听见何大清的名字,易中海眉头拧成疙瘩。
他盘算着养老的事,试探道:“要长住?”
“嗯,明儿去街道办手续。
多两双筷子的事。"
易中海叹着气走了。
门外,秦淮茹搓着衣服,耳朵竖得老高。
贾张氏催她来探风声,见易中海出来忙凑上前:“壹大爷,柱子家来客了?”
“说是远亲,爹妈都没了。"
“真要留下?”
“留,人家不差饭吃。"
回屋一说,贾张氏拍着炕沿骂开:“丧门星!那屋该给棒梗留着!我找傻柱说道去!”
贾张氏正想去找茬,秦淮茹一把拽住她:“妈,您能不能安分点?人家亲戚来住几天,碍着咱们什么事了,您凭什么去闹?"
"秦淮茹,你胳膊肘往哪拐呢?那屋子将来可是留给棒梗的,凭啥让那俩丫头住?"
"那是何家的房子,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您别忘了,现在院里人都躲着咱们走。
要是再惹事,把您送回乡下可别后悔!"
这话把贾张氏镇住了,嘴里虽然还在嘟囔,却不敢真去闹了。
前院里,阎阜贵皱着眉头嘀咕:“老板,你说柱子是不是察觉咱们惦记他房子,特意找俩丫头来占着?"
"你想多了,柱子哪有这心眼。
我都打听清楚了,那俩姑娘确实是河北来的,爹妈都没了。
年前碰见过何大清,勉强算个远亲。”
"得,这房子怕是没指望了。"
后院里,贰大妈正给刘海中煎荷包蛋。
刘光天、刘光福眼巴巴瞅着直咽口水。
换别人家当爹的怎么也得让孩子先吃,可刘家不一样。
贰大妈瞪着眼说:"看什么看,这是给你们爸下酒的!"
已经上班的刘光天央求道:“妈,给我也煎个呗。"
贰大妈直接伸出手掌:”行啊,拿钱来。"
"下个月我多交伙食费还不行吗?"
"少来这套!你哪个月多交过钱?想吃就拿现钱,别光会画饼。"
"您这样可没意思。
将来给您二老养老还得靠我们呢。
大哥把家底都卷跑了,两年没见人影。
您不怕我们也学他?"
"拉倒吧!指着你们我早饿死了。
想吃鸡蛋就拿钱,不然免谈!"
兄弟俩见没戏,三两口喝完粥就回屋了。
刘海中叹气:“老大这回又没指望了。
哪冒出来的俩丫头,把我的计划全搅黄了。"
"要不给老大在附近租间房吧?总不回家算怎么回事,跟上门女婿似的,街坊四邻指不定怎么笑话呢。”
"这事需要从长计议,容我再考虑考虑。"
徐家饭桌上,蔡全无对徐慧真说:"当家的,片儿爷从北方来信了,说是让咱们接手一批大米。"
"有多少?"
"信上没说明,只说一毛八一斤。"
"不能接,这是投机倒把,犯法的。"
徐慧真略作思索,补充道:"咱们还是谨慎些好。
片儿爷人不错,就是酒后话多,要是他回来乱说,咱们也得受牵连。"
"明白了。
不过我建议帮粮站接收,替片儿爷把粮食处理了,具体情况咱们不参与,你看如何?"
"这事你不能直接出面,找个中间人,别让片儿爷知道咱们插了手。"
"好,我来安排。"
徐静理撅着嘴。
徐慧真看着大女儿问道:“哟,谁惹我家宝贝生气了?"
“妈说话不算数!"
“妈哪里说话不算数了?"
"您说过让我们天天吃肉,可现在呢?柱子哥家天天都有肉,您还不让我们去。"
"哎哟,这小嘴撅的。
晚上咱们就吃肉,好不好?"
三个女儿顿时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