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唇齿紧闭,不让她多进半分。
他脸色一沉。
姜宁停下,看向周围人来人往的街道,“不想在这里?”
她轻笑,很有几分自轻自贱的嘲讽,“是我着急了。”
谢烬垂眸看她。
将她带进车里。
黑色的加长林肯,慢慢驶入帝景苑。
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但走进房间。
她换鞋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又重新装修了?”
曾经的满屋粉色消失,彻底变成了天蓝。
好像在无形之中,完成了他身边女人的更换。
还真是及时!
姜宁嘴角冷嘲一声。
似乎在笑他薄情寡义,居然真能把江诗予抛之脑后!
谢烬掀眸,淡淡看她一眼:“我换女人如衣服。”
姜宁一噎。
嘲讽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就毫无意外的撞进他的眼睛。
她的心莫名一跳。
仓皇中低下头,尽快换完鞋子继续往里走。
不止是墙壁的颜色,就连家具和床单也都焕然一新。
她不再去看。
漂亮的眼睛流转之间,已经从他身后抱住他的腰身,双手慢慢摸上他结实的胸膛。
薄薄的衣料底下,是触手可摸的八块腹肌。
却并不喧宾夺主,就那么静静地贴合在他身上。
她的小手,顺着肌肤的纹理,一路向下。
谢烬摁住她不安分的手,“过来吃饭。”
刚才在酒店餐厅那一餐,她吃的并不好。
姜宁一看,这才发现,桌子上已经摆好了她爱吃的虎头虾,还有醉蟹和一些小炒肉。
她只吃了点醉蟹。
然后喝了几口酸酸的小青柠汁,随后一摁牙口,似乎是极不习惯,“三年来。”
她的语气有点怅然,又有点酸涩,像是刚咽下去的果汁,带着一抹说唱不出的涩。
“三年来,我的口味已经变了很多。”她指了下桌子上的虎头下虾,“现在,我嫌这虾腥,还有这青柠汁,我也会觉得酸。
倒是怀孕的时候,我爱极了这种酸口,到孕后期,还能抱着醋来喝,也不觉得倒牙。”
“哦,我忘了。”姜宁语气淡淡,却四两拨千斤,“当时的谢医生,正陪在江诗予那个假孕妇身边,耐心地陪她产检陪她养胎。”
谢烬沉默,只是手里的虎头虾到底是没再剥开另一只。
姜宁又问,“我们家最近的晚餐,都是你悄悄做好再离开,是不是?”
“谢烬,就像今天这样,你在我最窘迫,最需要依靠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图的是什么?”
她靠自己可以解决常安。
但不可否认,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她很心安!
那是一种,哪怕背后有悬崖,也可以放心去跳的安全感!
她不喜欢那种感觉!
这么多年,她都一个人走过来,如今,他的出现,除了让她重新变得阮软弱,又有什么用?
“哦,你图的是我。”姜宁不管不顾,并不曾看过谢烬的表情。
她自说自话,只顾痛快发泄心中的不快,所以要用语言狠狠地刺他,“谢烬,哪怕上次,我在家里明确拒绝了你,但你还是喜欢我,并且坚持,继续喜欢我,对不对?”
不需要答案。
他的沉默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