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她避开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的手已经开始游移。
外面雨打芭蕉，不知道垂打了哪里的叶子，叶子轻颤。
姜宁逐渐收回视线，脸上带着羞赧，“谢医生，你忘了。”她轻声提醒，“我……”
“知道。”谢烬说，“三天后，我带你去昨晚那家酒店。”
姜宁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没拒绝。
她问过别人了，好多人第一次的体验并不算好。
但那天，他从未让她难受。
这也是，她想把那一晚忘掉，却始终都忘不掉的原因之一。
他们在入夜之后，算得上相当和谐。
她的不拒绝，在谢烬的预料之中。
他推开窗，点了支烟，在一片烟雾中，看向她，“说说，画册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关江诗予……
姜宁没着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起卓安瑶，“刚才那位……喜欢你？”
谢烬眼尾扫过她雪白的肌肤，他承认的很快，“嗯。”
她突然有些不快，“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谢烬嗤笑，立体精致的五官瞬间凝出男人的三分慵懒，四分邪魅，他抬手，随意地把烟掐灭，“姜宁，从外貌来说，你比不上卓安瑶？”
“不是……”她刚要继续说话。
就被谢烬打断，“所以你觉得你很好看？”
姜宁：“……是。”
她的好看，是经过T大所有学生公认的好看，大一一进校，就导致T大校花易主。
谢烬眼尾荡出一抹漠不经心，偏偏又矜贵的令人惊艳，他的嗓音几经婉转，像是浸透过冰水的乱石，“你挺自恋。”
那种看不透他的感觉又来了。
姜宁心底不安，动作上却越发奔放大胆。
她靠在他的胸膛前面，很硬，结实的像一堵墙，她靠在上面，像是风雨飘摇下的小草找到了避风港。
她踮着脚，几乎要把自己的脸怼到他的眼睛里，“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好看？”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说，我和江诗予比，谁好看？”
谢烬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只是触犯了雷区，姜宁很快垂下头，不安地攥紧掌心，“对不起……”
谢烬，“我不喜欢女人之间相互比较，会很无聊。”
“你不是因为我提到江诗予才生气？”
“不是。”谢烬说，“她愿意留在国外，就证明，在她心里，周沉比我重要。”
看来是江诗予伤了他的心。
所以他才会选择她。
这也算是间接得到了姜宁想要的答案，让她弄清了谢烬突然对她转换态度的原因。
姜宁心情不错。
她的小手摸上他的胸膛，在上面划来划去，男人没有制止她的行为。
她便更加大胆，“谢医生，卓安瑶刚才喊你，给你说了什么？”
谢烬喉结微动，“告诉我她的决定。”
“什么决定？”
“决定放弃我。”
这个答案太过出乎预料，姜宁的小手停下，“为什么？”
男人声音寡淡，“见了你，让她自惭形秽。”
“你笑话我。”
“没有，这是卓安瑶的原话。”谢烬的口吻藏着几分挑豆，“放心，她对你构不成威胁。”
他凑在她耳边，低声诱哄，“姜宁，我还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