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诗予捂住手机,录下来的只有沙沙的杂音。
姜宁不急质问他出差的事,他们现在是在恋爱,而且是热恋期,她有的是时间和权利去侵占这个男人的一切。
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慢悠悠的,“我和江诗予前面的对话,你听了不生气?”她笑,“我可是听陈泊闻说过,江诗予是你的白月光,那我今天……算不算刺激了你的白月光?”
姜宁把他们三个人的关系突然挑的直白,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又有一丝难言的忧烦。
“谢烬。”她说,“江诗予现在,对你情难自禁。”
不然不会还在丈夫丧期,就穿着一身黑衣服跑来她和谢烬同居的地方扮柔弱。
可惜,江诗予努力刷出来的存在感没能被谢烬看到。
谢烬顿了一下,似乎在摩挲她话里的意思,“情难自禁是什么意思?”
她想和他开诚布公,他却和她装糊涂。
姜宁突然意识到,她多嘴了。
谢烬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江诗予对他的心思转变。
她语气逐渐变得凌厉,“谢烬,我接受不了背叛。”
尤其是爱情里的背叛。
“我已经经历过一次,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原谅!”
谢烬依旧沉默。
似乎没把她这软乎乎的威胁放在心上。
很快,姜宁败下阵来。
她忍受不了这种安静,哪怕是在打电话,也会让她难受的厉害,她主动给谢烬找好了理由,“你刚刚不回答,是在忙吗?”
“不忙。”谢烬答,“是你刚才用了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他说,“我以为你不需要我回答。”
他的手指似乎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弄的姜宁耳朵一沉,心也跟着沉闷下来。
她放狠话,是不需要他回答。
却想要,他来哄。
可谢烬却当做没有接收到她的信号,明明昨晚才刚刚那么炙热过的两个人。
姜宁不能理解,为什么今天又有了曾经那种若离若即的恍惚。
是因为江诗予吗?
她越来越主动,所以谢烬……动摇了?
不,他不是这种心思一直摇摆的男人,姜宁的心脏再次提起来,“谢烬。”她斟酌着,“你说实话,你出差那段时间没怎么和我联系,真的只是因为只要你想,就能随时知道我的动向?”
为什么她现在有种强烈的感觉。
那种感觉就像在她嗓子里放了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她几乎要呼吸不上来,“谢烬。”
他依旧不回答。
她的声音开始低落,“当时,你是不是在和江诗予在一起?”
她又自作多情了。
以为他在她看不到的某个瞬间,一直在偷偷关注她。
可事实上,现在回想起谢烬那天的说辞,并未亲口说过,他有每天看她的动向。
良久,男人只来了这么一句,“别乱想。”
此外,再无解释。
姜宁挂了电话,心头是压不住的惆怅。
她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只觉得嗓子里那条鱼似乎还在胡乱蹦跶,她急需找个地方,让这条不安的鱼停下来。
她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和刚才给江诗予说的一样,去买衣服。
买男人穿的内衣。
这是昨晚,谢烬在情浓之时给她说的,他说,姜小姐,我需要衣服!
姜宁没想到他这么小心眼,会为她没给他买衣服的事情念念不忘,她抱着他脖子,“你想要什么衣服?”
谢烬似乎有意为难她,“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