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地上满身伤痕的顾锡,季玉真想过去再补上一脚。在她眼里一直搞不懂这些爱好打架斗殴的同学,被人打或是打别人自己手都不疼吗?
“看够了没,看够了给我走。”顾锡扭过头去,面目狰狞,五官早就疼得扭曲到了一起。
“我扶你起来。”季玉不想和顾锡打嘴炮,她清楚的知道地上这个人的伤势,如果她走了,没人管他后果会很严重。
听到这句话,顾锡尽有些不适应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天天跟他怼天怼地的女人尽然说要扶他,这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用,我一个大老爷们什么时候脆弱到需要女人来扶?”顾锡死要面,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撕扯着疼痛,跟本就没有力气支持他站起来,只能尴尬的在地上一扭一扭的。
“噗呲一声”季玉忍不住笑了出来:“还真没见过你这种面子比身体重要的人。”
不顾顾锡的反抗,季玉直接扶着顾锡,叫了一辆的士。
在车上,顾锡缄默不言,除了有些尴尬之外,内心更是有一丝感动,甚至有些后悔这些日子对季玉的冷嘲热讽。
很快就到了医院,季玉把顾锡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扛着他来到了外科科室。
“赶紧躺下,这还是学生吧,怎么伤成这样了。”医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便开始给顾锡做起了全身检查。
很快顾锡就被送进了病房,待伤口处理完毕,包扎好之后。顾锡直接累得躺在了病床上昏睡了过去。
季玉办好了住院手续,又往顾锡的口袋中塞了一些钱,自己便离开了医院。
翌日清晨,顾锡醒来,发现自己一个人在病床上躺着,手中还挂着点滴。
“我这是怎么了?”顾锡头痛欲裂,突然想起昨天是季玉把自己送到医院的,无意间摸到自己口袋中的钞票,顾锡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揣了这么多钱。
后来才听护士说了是季玉留下的,顾锡感动得不行。
经过这件事顾锡一改以往对季玉的态度,甚至觉得季玉只是表面冰冷,不善于交际,其实内心还是炽热的。
出院后,顾锡收敛了许多,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横行霸道了。
“你小子最近有些不对劲,以往你那校霸的霸气去哪里了?”顾锡今日的举动倒是让夏临刮目相看了,曾经的小弟这是要从良了吗?
“哎,你不懂,这做人呐,还是低调点好。”顾锡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老者的味道,真不像他这个年龄会领悟得到的。
“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了,这种大道理不应该从你嘴巴出来啊。”夏临 习惯性的拍了下顾锡的脑袋,一度的怀疑他这里是不是受过伤。
顾锡没有反抗亦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远方的那颗梧桐树,树下有个女孩安静的捧着一本书在阅读。
在以往这种景色她压根儿就不会正眼一瞧,而今却是不一样的心境了。
“看什么这么入神?”夏临顺着顾锡眼神的方向望去,如果他没瞎那就是顾锡瞎了。
那可是季玉啊,不是顾锡最讨厌的人吗?
“你知道那是谁吗?不是你冤家吗?看这么入神是不是眼睛瞎了?”夏临直接站在顾锡跟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给我走开,我还不知道她是谁,不就是季玉吗?”顾锡一把推开了夏临。
夏临目瞪口呆的望着顾锡,一度觉得他不是磕了脑袋就是精神失常了。
“其实季玉也挺好的,至少她不像其他女生那样耍心机,她是单纯善良的一个女孩子。”顾锡望着梧桐树发呆,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微笑,看得夏临全身鸡皮疙瘩了起来。
“我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临激动的跳了起来,使了个劲的拍了下顾锡的肩膀。
“啊,疼……”
自从上次被打之后,顾锡全身上下的伤还尚未完全好透,这么被夏临用力一打可真的是锥心痛骨。
“下次下手轻点。”顾锡摸了摸肩膀说道。
面对顾锡的温柔,夏临满脸黑线。
“你以后对季玉好点,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别天天咋咋乎乎的。”顾锡突然回过神来,开始指责起夏临的不是了。
顾锡的反常,让夏临误以为顾锡是知道了游戏里面的大神就季玉,所以才一个劲的夸她。
“她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你是没和她同桌过,那个臭脾气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你看我不是吓得赶紧离开了。”夏临心里莫名的恐慌,赶紧说出了一大堆季玉的坏习惯。想借机打消顾锡的念头。
“搞得你自己就很好似的,你被调走不是你们家老邓的主意吗?”顾锡毫不客气的直接戳破了夏临的话。
“我是怕她影响我学习,我特地向老邓申请的这你就不知道了。”夏临见自己的谎言被拆穿立刻圆了回来。
“季玉可是学霸,你不耽误她考清华就谢天谢地了。”
夏临一时语塞,没想到顾锡对季玉的态度真的是一百八十度大改变。
“你这么夸人家,季玉知道吗?”夏临试探性问道,他不清楚到底是顾锡知道了啦季玉的身份,还是因为他对她有意思。
“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夸两句也是应该的。”顾锡向夏临抛了个媚眼,似乎在炫耀什么。
夏临楞了神,心猛的一紧,揣测着他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说吧,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夏临深吸了一口气,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问个清楚。
“那天我被群殴,就是季玉救了我。”顾锡说这话的时候有些难为情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通。
堂堂一个校霸沦落到要被一女生施以援手,顾锡有时候回忆起来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哈哈哈,没想到你……被你曾经最讨厌的季玉救了还是个女人。”听完顾锡的解释,夏临简直是哭笑不得。
可转过头来一想,夏临心底总算是舒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