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路上,他给院长打了电话,以极其强硬的口吻让他赶紧腾出最好的病房,最好的医生。
院长撂下电话,间不容发的按照他的指示去办,心里还在嘀咕,这架势,难道是郁家的哪位生病了?
一阵忙乱的检查医治后,被点将的主治医师一头雾水,病人明明只是个小感冒,何以会让院长都如临大敌?
“怎么样?”看到医生收起听诊器,一直焦急守在一旁的郁邢琛拦住了他。
医生笑笑,“郁少,别紧张,病人就是感冒而已,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郁邢琛仍旧绷着脸,“确定吗?”
医生顿了顿,“郁少,我在这家医院大小也是个权威……”
“我不管你是不是权威,我只问,你确定吗?”郁邢琛打断医生的话,冷冷追问。
医生窘迫的点点头,灰溜溜的离开病房。
这一夜,郁邢琛衣不解带的守着陆希歌。
隔日,熬了一夜的郁邢琛走出病房去买杯咖啡提提神。
病房里,陆希歌醒过来,刚刚撑着坐起来,门就被推开,文雅丽裹着一身浓香走进来。斜眼看了一眼陆希歌,嗤笑一声,问,“邢琛哥哥呢?”
陆希歌皱皱眉,实在没什么精力与她纠缠,简单干脆的说,“出去。”
“我是来找邢琛哥哥的,他答应过我今天要和我一起去米兰参加一场拍卖会。”仔细描画的脸上漾起得意的笑,挑衅的看着陆希歌。
陆希歌不为所动,也没精力动,闭上眼,“我说了,请你出去。”
文雅丽却拉过椅子坐下,翘着腿道,“没等到邢琛哥哥,我是不会走的。”
“雅丽?你怎么在这?”郁邢琛返回病房,看到文雅丽,脸上明显有些不快。
文雅丽马上站起身,贴了过来,故意用身体蹭着郁邢琛的胳膊,撒娇道,“邢琛哥哥,你答应我,要去米兰的事,忘了?”说着,不忘瞟向陆希歌。
陆希歌一直闭着眼睛,视而不见。
郁邢琛推开文雅丽,声音冷了几分,“我答应的是帮你怕下那副画,并不是和你去米兰,你想多了。”
文雅丽又死缠烂打一阵,才被不耐烦的郁邢琛赶走。
病房安静下来,郁邢琛靠过去,抚着她的胳膊,轻唤一声,“希希。”
“不是要去米兰吗?还留在这里做什么?”陆希歌睁开了眼睛,眼中没有温度。
郁邢琛失笑,坐下来,“她说的话你也信?”
“那我该信谁的?”陆希歌反问。
郁邢琛愣了一下,攥紧陆希歌的手,“希希,咱们别这样说话好吗?我以为你早该明白,在我们之前,没有任何人可以插足进来的。”
陆希歌冷哼了一声,“童话之所以美丽,就因为太诱人,可是再诱人,它也是假的。郁邢琛,我不是一个必须依附于你才能活下去的女人,你也不用拿诱人的童话骗我,如果不爱,放手即可,真的没有那么复杂。”
她这话惹恼了郁邢琛,在她别过脸去时,又把她用力扳过来,面向自己,“陆希歌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我没有骗你,并且也没必要骗你。还有,你这辈子也别做我会对你放手的打算。”
说完,重重的吻下去,霸道,蛮横,不容陆希歌反抗。
纠缠许久,他才放开,陆希歌陷在震惊中,许久才回过神,看着他,道,“你疯了,不怕传染吗?”
“不怕。如果能把你身上的病渡到我身上,我求之不得。”语气的强硬掩盖不住宠溺的心思。
陆希歌被他的话逗笑了,“郁少,你这么孩子气的话,要是被记者听到,怕是又要大作文章。”
“谁他们说去好了。正好也可以让世人知道,我对你有多宠。”郁邢琛勾动唇角,俊俏的脸上多了一抹邪肆的笑。
中午,因为公司临时有事,郁邢琛不得不暂时离开。
陆希歌便趁机补觉。睡的半熟时,听到敲门声,接着有人走进来。
陆希歌睁开眼,下了一跳。方泽皓已经站在了床头,正微笑看着她。
她赶紧坐起身,回避着他的目光,“你,你怎么知道我住院?”
“你的助理嘴很严,不过还是被我查到了。”方泽皓笑着说。
“查?”这个字眼很刺耳,尤其是在听完许开阳的那些话后,陆希歌有些敏感。
方泽皓似乎毫不知情,一脸人畜无害,坦然承认,“是啊,谁让你行踪飘忽,不用查,根本找不到你啊。”
说话间,他贴着床坐下,还特意挪动椅子离她很近。
陆希歌心里很抗拒,却没敢表现出来,怕引起他的注意。
“昨天晚上的事,我很抱歉,希望没有给你带去什么困扰。你也知道,人有时会情不自禁做些出格的事。”
陆希歌打断了他,“行了,我理解,那些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轻松做答,让他有些怅然若失,眼神黯了黯。
“你真的不在乎?”他不甘心又追问。
陆希歌发现,知道那些事情后,在同他说话,心里会有忐忑不安感,此刻她真希望,那个该死的郁邢琛会在旁边,这样,她起码能多些勇气。
“方先生……”
“叫我泽皓。”方泽皓先前探身,陆希歌心里一颤,硬。挺着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
“我知道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有些事情,他……他……”陆希歌纠结着合适的字眼,不知道怎么把话说的圆满无害。
方泽皓了然先察,在她无法流利的讲出来心里话时,代她说道,“你是想说,让我别在对你抱有幻想。”
陆希歌不置可否。
方泽皓停顿了一阵,摇摇头,“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你可以不接受,但你无法阻止我。”
陆希歌张了张嘴,不知该讲什么好。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
陆希歌也不知搭错哪根神经,为缓解尴尬,突然问道,“听说,你以前也喜欢过一个女人?”
“是许开阳说的吧?”方泽皓平铺直叙,半笑未笑看着她。
陆希歌心里一抖,原本以为要绕弯子,没想到他倒自己抢了先机,想想了悟,他既然能查到自己住院,那昨天同许开阳一同离开公司的事,也必定早被他掌握。
许开阳要说什么,想必他也能想到,只是这样一想,这个人不免有些可怕了。
方泽皓像是为宽她心,笑笑,道,“我和许开阳的姐姐是相识,但并不是他所想的那种关系。我和他姐姐是在登山俱乐部认识的,因为爱好相近,所以比较谈得来。后来知道她是邢琛的未婚妻,不免对她多加照拂了一些,可能就因此引起了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