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刑琛知道她不会再说实话,只好转身离开。离开之前,他还狠厉地警告蒋蓉:“如果你骗了我,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蒋蓉感觉身后被冷汗浸湿了。
他走出办公室后,立即给助理王楚打了个电话。
“王楚,立即让人查出陆希歌今天的行踪跟现在所在的位置!”
王楚一听就知道出了事,连忙应声:“是!”
此时,被白恒打晕的陆希歌正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脑后勺传来阵阵头痛,空气间还带着明显的湿气。
她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个人影,努力睁开眼睛,定晴一看,竟然是白恒。
他不像之前那样穿得人模人样,反而穿着全黑的甚至有些脏兮兮的衣服,头发胡子好像好几天没洗了,乱糟糟地,整个人倒有些像是流浪在外的人。
“你醒了?”白恒沉声道。
她有些警惕地坐起身子,双手抱住胸前,皱眉道:“白恒?是你把我抓到这里的?你想要干什么?!”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发现手机已经不在身上了,再转眼一看,自己的白色手机此时正躺在白恒右脚旁边的地板上。
“做什么?陆希歌你把我害得怎么惨,你觉得我想要干什么?”白恒的声音有些怨恨。
陆希歌背靠着墙壁,看了看周围,发现这是一间没有任何家具的空房,地上还有些装修剩下的石块木板,左右两边各有一道开着的木门,里面应该还有房间。
地上有一层浅浅的灰尘,看起来应该许久没有人住过了。
“白恒,回头是岸,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陆希歌想要劝服他,同时尽量避免刺激他,以免他做出更加可怕的事情。
白恒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疯狂地仰头大笑起来:“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回头吗?”
陆希歌越发恐惧。
电话铃声不适宜地响了起来。白恒瞥了一眼那手机屏幕,发现那上面赫然写着郁刑琛三个大字。
“郁刑琛?他这么快就发现你不见了?”白恒眯着眼睛道。
陆希歌没有出声。
“你之前拒绝我就是因为郁刑琛对不对?”白恒突然站起身朝着她走进,轻声道:“陆希歌,你觉得他比我好在哪里?他不就是比我有钱吗,所以你就拒绝了我?”
陆希歌发现他眼睛里有些异样,神情更加古怪,心里的担忧更甚,缓慢地往旁边挪用,“白恒你清醒点!”
地上的电话不知疲倦地一直响着。
白恒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半眯着眼继续靠近陆希歌,“如果你跟我睡了,你说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吗?”
陆希歌如坠冰窖,慌乱地站起身,想要逃跑,但下一秒就被白恒抱住腰。
她惊呼一声,“不要!放开我!”
白恒将她压倒在地上,满脸通红,双手用力地撕扯着陆希歌身上的衣服。
“啊!放开我!”陆希歌大声叫道,因为恐惧,手脚冰凉无比。
白恒置若罔闻,猩红的双眼里充满了浓重的欲。望。
陆希歌咬着牙,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块,猛地砸向白恒。
白恒吃痛,惊叫了一声,放开了陆希歌,身子不由得朝后推了好几步。
“白恒!”陆希歌举着石块到自己脖子前方,坚定地说:“如果你再敢靠近我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白恒捂着受伤的头部,不相信她说的话,有些愤怒地说:“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说着,他就朝陆希歌的方向跨了一步。
陆希歌立即用石块在脖子上割了一下。因为石块是水泥凝固而成的,边缘锋利无比,一下子就在陆希歌的脖子上割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些微鲜血流了下来。
白恒顿住了,“你要干什么?”
陆希歌一手捂着衣服,另一只手举着石块,满脸坚定跟警惕:“你别靠近我!”
谁知白恒却轻笑:“你以为我会在乎你的死活吗?本来我绑架你就是想要杀死你而已。”
他阴笑着慢慢靠近了陆希歌。
陆希歌的呼吸停滞了几秒,“你杀死我又有什么用?你不是想要恢复白家公司往日的强大吗?你不是很需要钱来周转吗?你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钱才对。”
白恒顿住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陆希歌见他中招,看到了希望,继续说:“如果我死了,你什么也得不到,最后还会被警察抓到,罪刑还要再加重不少。不如你利用我来勒索郁刑琛,无论你开多高的价格,他都会给你钱的。”
白恒沉着脸,紧盯着陆希歌,细细思考着她说的话。
确实,如果陆希歌死了,他不过也是一夜风流,第二天还得继续过着生不如死的逃亡生活,但如果用她来勒索郁刑琛,就能得到一大笔钱,不仅他能度过这段艰难的生活,白家崛起也就有望了。
“你说得不错。你死了,我确实什么都得不到。郁刑琛那么爱你,不管我提出多高的勒索金,他都会乖乖地给我送钱。就要五千万好了。说不定,还能送我出国。”白恒笑道。
那个奇怪的笑令陆希歌浑身起鸡皮疙瘩,但是心中最大的担忧还是放下了。
郁刑琛着急忙慌地带着人仔细勘察陆希歌路过的每一个地方。
在陆氏公司的地下停车场内,他发现有挣扎打斗的痕迹,判断陆希歌应该是出了事,心中悲痛又担忧。
王楚见到郁刑琛脸色极为难看,出声安慰道:“郁总,别担心,太太一定会没事的!”
郁刑琛脑子中已经幻想出了无数个糟糕的事情,慌乱悲痛无比。
他红着眼吩咐道:“快,抓紧查看这附近的监控,最迟明天必须给我找到陆希歌的下落!”
“是!”
郁刑琛想到郁老爷子还不知道陆希歌出事的消息,可能他还在等待着她给家宴缺席一个答复,于是决定先去告知一声。
他到了郁氏老宅后,发现郁振鸿夫妇都还没走。
郁振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陆希歌的消息,不怀好意地跟郁老爷子告状道:“爸,你还不知道吧?那个陆希歌之所以没有来参加家宴,是因为她跟别的男人跑了!”
郁老爷子竖起眉毛,怒瞪着他,低声呵斥道:“别胡说!陆希歌不是这样的人!”
陶兰接话道:“爸!知人知面不知心!您又没有认识她多久,怎么知道她不会?我们今天都听见别人都在传,说她跟一个叫做白恒的男人跑了。那男人好像还是她的前男友,但是后来娶了她妹妹。”
郁老爷子有些吃惊。陶兰连人名跟事情都说得这么详细,听着不像是胡编乱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