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哇哇哭,钟意顿时噘起小嘴,“我就说不能乱动……”
展文竹连忙笑着说,“我来哄,我来哄……噢噢,小宝宝饿了?好可怜噢!”
展文竹哄着孩子,栗园也尴尬的陪着笑。
毕竟是自己理亏不是吗?再说孩子确实哭的挺可怜的。
哄了一会儿没哄好,陈凤只好伸手,“给我吧,好歹让他嗦一口。”
见陈凤要喂奶,陈飞立马退了出去,趁机去打电话。
孩子到陈凤怀里,感觉有东西塞到嘴里,停住不哭了,但是嗦了一会儿没东西,又开始哭。
哭几声又开始嗦,嗦几口再哭,实在是奶水太稀薄了,几乎吃不到东西。
就这样断断续续,哭一阵嗦一阵,陈凤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展文竹也心疼的不行。
好在陈三凤和陈四凤接到电话,马不停蹄的赶来,这才缓了当务之急。
看着大孙子吃着奶,偶尔还抽一下,展文竹又心疼又感激,连连朝陈三凤和陈四凤道谢。
“哎呦,今天可多亏你们两个了,要不然这可怎么得了!”
陈三凤笑容满面,“瞧您说的,我姐的孩子,还能叫他饿着?”
陈四凤翘着眉毛,“来的时候我跟三姐商量好了,这几天就住在这,轮换着给孩子喂奶。”
展文竹笑容可掬,“那敢情好啊!”
陈凤迟疑着问,“家里能走得开吗?”
陈三凤大大咧咧的说,“没事,反正就这几天,一会儿咱弟和柳叶儿都先回去,有她们两个在,天大的事情都能解决。”
这倒是实话。
整个厂长以及合作社,包括整个西岭,最核心的人物就是陈飞。
只要有他在,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
而柳叶儿是财务科长,相当于大管家,职位不高,权利不小,所有的钱都需要经她手。
两人夫唱妇随,自然不会出现任何问题,就算有问题也能及时解决。
再说就是几天的事,一转眼就过去了,完全不必要担心。
中午,栗冬下班赶到医院,发现家里的来人有些惊讶。
他想过家里会道歉之类的,但是没想到会千里迢迢来这里,心里多少有些感动,语气缓和不少。
不过对闻人香仍然没有好脸色。
展文竹心知肚明,这种情况不是几句道歉就能彻底消除的,于是就岔开话题,问栗冬最近工作怎么样,在忙什么?
栗冬抬了下眼皮,“这两天我除了在县委,就是在公安局,敦促办案,对了,那个医生已经醒了,还有那个暗卫……”
闻人香眸子一沉,心都揪起来了。
她都已经承认了,栗冬还揪住不肯放吗?
展文竹见状叹一口气,劝说道:“小冬啊,你嫂子都来道歉,这件事就算了,至于那个暗卫……他不守规矩,就找个地方处理了吧!”
暗卫的职责是保护领导和家属,但是家属是没有权利要求暗卫做事情的y。
尤其是这种明显违规的事情,更是坚决不允许的。
这种事情如果不坚决制止,以后说不定就有人效仿,所以这种人不能留了。
闻人香心中一凛,同时也松一口气,知道婆婆还是护着她的。
要不然栗冬铁了心要报仇,兄弟反目,最终受苦的很有可能还是她。
毕竟她是外人,无论是公公婆婆或者是栗园,最终埋怨的还是她。
栗冬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展文竹松一口气,试探着问,“那等孩子满月,你们能回京城吗?”
栗冬摇头,“不能,我工作在这里,一年到头回不了几次家,大姐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闻人香嘴角抽搐,你就是不放心我呗!
展文竹无奈苦笑,“可我想抱孙子……”
栗冬沉默。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大姐去京城的。
大姐太单纯,农村女人心眼少,被别人坑了都不知道。
还有孩子,不在他眼皮底下,怎么会放心?
空气中充满了尴尬,栗冬沉默着,展文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她都说那么多了,儿子儿媳妇就是不完全相信,她能有什么办法?
闻人香更是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反正她道歉了,对方也说原谅了。
其他的就不关她的事了。
见此情景,栗园下意识的看向陈飞,希望他能说句好话。
陈飞略做思忖,微笑着开口,“伯母,我姐夫说的没错,他工作在这里,我姐去京城反而变成两地分居,再说我大姐是副厂长,厂里也离不开她。”
“当然,您想抱孙子的心情我能理解,这是人之常情,隔辈亲嘛!”
“我有一个建议,您听听合适不合适 ,合适了咱就照这来,不合适咱们再商量,您看行吗?”
展文竹眼前一亮,笑呵呵的说,“你说,我相信你。”
陈飞笑了笑说道,“您不是来了吗?干脆就住这,先不回去,等孩子办了满月酒再回去。”
“另外就是逢年过节,我一定敦促姐姐姐夫尽快回去和您团员,享受天伦之乐,您看这样成吗?”
展文竹想了想,觉得让陈凤母子去京城不太可能,毕竟儿子都不支持,她说再多也没有用,只好答应。
“行,那就这样,不过等孩子大了去上学,最好还是去京城,京城教学条件好点。”
陈飞笑道:“现在说这个还早,另外我们这教学条件也不错,老师都是大学生,高中倒是可以。”
高中孩子都十几岁了,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大人也能撒开手了。
展文竹无奈,只好同意,心里想着,反正自己没事,以后多来几次就好了。
嗯,一次住十天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也行。
能多陪陪孙子,比什么都强。
她不走,但是栗园和闻人香肯定是要走的。
来的时候,展文竹带着四个暗卫,于是吩咐两个暗卫护送她们回去,留下两个就行了。
栗园不放心,说这里天高皇帝远,万一有些事情,鞭长莫及,救援都来不及。
展文竹笑呵呵的说,“你弟在这里当父母官,难道还能让我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