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文豪做得事,已经明显触及了邬远山容忍的底线,他再也无法克制胸中怒火,以致于内火郁结,气血上涌,急火攻心之下,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抹黑,直挺挺的仰面倒地。
邬家乱成了一团,七手八脚的把邬远山抬回房间里,秦少游朝着邬文豪踢了一脚,这货也只配在背后耍些阴谋,关键的时候一点儿用也没有。
像死狗一般的邬文豪无人再去理会,秦少游也走进房间,卷了卷袖子道:“闪开一条道,让我来。”
邬远山面如土色,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看样子要不久于人世的模样,邬志国刚想打电话给医院,让他们迅速的派医生过来,对秦少游的印象很不好的他,很不满的瞥了一眼道:“滚开!要不是现在没空理你,我一定弄死你!”
邬志国的出言不逊,秦少游也没理会,上前要解开邬远山的上衣,要给他施针,邬志国不客气就要上来给秦少游点教训,秦少游也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还没待他靠近就一脚把他踢得老远。
邬志国这货也是记吃不记打,才被秦少游踹过一脚,又主动跑过来讨打,真的让秦少游很无语,可是,邬志国真的生气,望着还在发愣的保镖,指着准备施针救人的秦少游狂吼道:“你们他妈的都是死人吗?看不到我被人打了?”
李宁为首的保镖们都知道秦少游这小子太嚣张,把邬志国,邬文豪两父子打得满地找牙,他们想替两人出头,可是,邬景龙都会主动替这小子出面阻止,这次也不例外。
“不要再闹了,先把志国给扶出去,这里交给我来处理。”邬景龙给李宁使了眼色,示意把邬志国给拉出去,不然,再让他这么闹下去,老头子说不定会出事。
邬志国一看,暴躁的跳了起来,指着邬景龙刚要说话,就被李宁和几个保镖强行拖了出去,说起来,李宁是邬景龙的人,自然是言听计从。
“放开我,放开我……”邬志国在愤怒的怒吼的余音不断在耳畔回荡。
怒吼在房间里回荡,在场的人对此却充耳不闻,邬景龙主动替秦少游扫清的阻力,秦少游也就可以放心的替愤怒的郁结的老头子治病。
从随身携带的针囊里取出几根家传的玄铁神针,扎在老头的胸前,依次扎了下去,手法迅速的捻动银针,手稍稍用力刺激穴位,使昏迷的邬远山苏醒过来。
大约过了几分钟,如老僧入定般的秦少游眸子一亮,手稍稍一抬,邬远山很配合的发出一声闷响,很快哇得一口吐出一口黑血,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邬文亭在早早准备好的热水盆里揪了一把毛巾,给邬远山擦去嘴角的污血,关心的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苏醒过来的邬远山,眸光无神的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了秦少游的身上,老头子没气糊涂,知道救他的人就是眼前这小子。
先前秦少游当着他的面前暴打邬文豪,可是却是事出有因,老头子也正是为此才会气得七窍生烟,差点就魂飞魄散,一命呜呼。
“扶我起来!”邬远山挣扎着坐起来,刚从鬼门关走一遭的他明显体力不支,挣扎的坐起来,试了半天也没能成功,他不得不向邬景龙请助道。
邬景龙想劝说两句,出于老头子脾气的了解,劝说的话没能说出口,扶着老头子勉强从床上站了起来,邬远山脚刚一触地,就对秦少游道:“小子,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如果没有秦少游的不计前嫌的施救,老头子那还能站着说话,早就一命呜呼,虽说现在身体很虚弱,但生性要命的老头子,还是在邬景龙的搀扶下,咬着牙走了出房间。
邬文亭心疼的望着邬远山要强的背影,眸子里流露出心疼的样子,说起来,邬远山也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虽说以前,两人一见面就吵,但是说起来,血浓于水。
“不用担心,有我在!”秦少游搂着邬文亭的肩膀,目不斜视道。
邬文亭斜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说:“把你的手拿开,别以为你占我便宜,我就看不出来。”
“咳咳……”秦少游老脸一红,打着哈哈挠着头皮道:“这都被你发现了……”
邬文亭望了一眼,秦少游何弃疗的样子,默默地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邬远山的房间在一楼,当她走出房间时,邬远山已经端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虽说面容苍白,可是,气场十足。
被保镖架出去的邬志国已经没了刚才要杀人气势,和他的儿子邬文豪一起跪在了老头子的面前。
“当着秦医生的面,你们老实交待,到底做了多少的恶事,一件一件的给我说出来。”邬远山先前碍于面子,并不想在秦少游的面前逼他说出来,毕竟家丑不可外传,秦少游终究是个外人。
可是,但凡是人都有底线的,秦少游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对着已是伤痕累累的邬文豪又是一顿猛揍,足以证明,他已经是出离的愤怒。
人不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秦少游说起来,对邬远山有救命之恩,就是冲这个,邬远山也得替他讨回这个公道。
“你们不用说,听我来说。”从房间里跟出来秦少游,并没有让邬家父子主动交待的意思,主动的插话道:“你们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其实,早就被别人看在眼里了……”
“谁?!”邬远山一听秦少游提到了别人,意识到了不妙。
秦少游给了邬远山不要着急的眼神,他也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望着跪在地上的邬文豪说道:“邬志豪,你跟松田一夫暗地来往,想借他的手,想控制邬家,因怕邬景龙会有阻力,所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的身边人下手……”
此言一出,鼻青脸肿的邬文豪的脸色更加灰暗,脑门沁出细密的汗珠,身体也微微开始颤抖起来。
邬景龙一听脸色大变,虽说,他知道邬文豪先前对他女儿动过手,可没想到,完全冲他来的,吃了一惊,要不是有老头子在场,他一定用脚上穿得皮鞋去问候一下,邬文豪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邬远山脸色复杂,眸子里流露出耐人寻味的光芒,很显然,秦少游说的这些,他都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明明腿脚很好,非要装着腿脚不便坐轮椅最根本的原因。
家门不幸,出现了这样的他不愿见到的情景,心痛之余,他更多是在想如何去解决,当他发现,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索性装起病,就是向家里的孩子们示弱,以此唤回他们的良知。
可没想到的是,邬文豪和邬志国为了趁着老头子称病不出的之际,似乎对于家主的位置也是越来越渴望,便联合松田会馆的人,暗地想借着邬文婷与邬景龙不合的机会,趁机对邬文婷下手,以此打击邬景龙,没想到,秦少游的出手,无意之中救了邬文婷,也打乱了邬志国父子的阴谋。
这也是行前,邬远山跟秦少游谈话的最根本的原因,也促使老头子让步的最根本的所在,只可惜,邬志国父子并不懂得什么叫感恩,对于邬远山的纵容,反而是变本加厉,竟然想放火烧死林静。
“我没有想烧死林静,这都是那个叫松田一夫的日本人干的,我没同意,可是……”邬志国一言难尽的为难的话还没说完,邬文豪就抢话道:“我们被他们抓到的把柄,已经骑虎难下了……”
邬文豪没头脑的一句话,邬志国面如死灰,邬远山五官紧凑在一起,用手捂着胸口,被这两个不孝子孙气得他,最起码少活十年,邬景龙冷笑道:“你们想借着松田会馆,去攀日本的吉野集团的大腿,帮着人家干了那么多坏事,到最后还被人家给抓住了把柄,真是可笑……”
邬远山冷眼瞥了一眼正在冷嘲热讽的邬景龙,冷言道:“你也高兴的太早,如果不是你抽身的早,下场还不如他们……”
邬景龙一听冷汗直冒,他早先知道,老头子对他干得坏事了若指掌,识时务的闭上嘴巴,不敢再吭声。
邬文婷简直不敢相信,在座的都是她的亲人,虽说先前一直关系并不融洽,可不代表就非得你死我活,邬文婷很难过,唯一能让她高兴的是,一向很讨厌林静的邬远山竟然答应了,让母亲回到邬家。
“小伙子,以前,我拦着你,不让报警,现在你可以报警了。”邬远山只觉得身心俱疲,话语充满了对邬志国父子浓浓的失望之意。
一听要报警,邬志国立刻就像一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狗一蹦三尺高,眸子充满着慌乱道:“千万别报警……”
“畜牲,你还想怎么样?”邬志国的无可救药让邬远山很心痛,累觉不爱的他,真后悔当初为何要如此纵容他们。
邬志国眸子流露出惶恐,抬头望着秦少游道:“我有一件秘密跟你莫大的干系,如果你不报警,我就告诉你!”
“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敢谈条件?”秦少游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邬文豪也是反应神速,撒起无赖道:“这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你不答应我们,估计你会后悔的……”
这父子两人口径倒是出奇的一致,都到了这个份上,试图骗秦少游,估计连老头子都不会放过他们,秦少游稍加思索,说道:“你说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就算我放过你们,邬老爷子也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有了秦少游这句话,邬志国已经黯淡无光的眸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第194章别惹我!
邬志国父子的丑行,一步一步被揭开之后,连邬老爷子都没办法再护着他们,痛心疾首的让秦少游报警,誓要清理门户。
邬志国为了自保,万般无奈之下,要说一个秘密做为秦少游不再追究的条件,言之凿凿的不由得秦少游不相信。
秦少游并没有当即表态,抱着肩膀阴着脸望着邬志国父子,这对父子简直就是奇葩,相信他们才叫傻,死一般寂静的客厅变得很压抑,让邬志国有些口舌发干,呼吸也变得愈发的粗重,伸手解开扣在领口的钮扣,脸变得醉酒后般陀红。
磨蹭了半天没有下文,邬老爷子早被他们伤透了心,不客气的催促道:“快说。”
邬志国身子一颤,努力平静下来说道:“松田一助切腹自切,这件事情,应该很清楚吧?”
松田一助自尽,秦少游当然很清楚,要不是他阴了松田一助一回,松田一助说不定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个嘛,自然不用跟邬志国交待,只是略微点点头,等待他说下文。
“松田一夫要为他兄弟报仇的事情,你知道吗?”邬志国试探着问道。
他是故意的,试探着说一点儿,然后看一看秦少游的反应,等着他对自己所说的事情感兴趣,接下来也好谈条件,可是,他观察了一会儿,看着秦少游仍是云淡风轻的高深的模样,不免觉得奇怪道:“你难道知道?”
松田一夫要干掉秦少游的事,进行的很保密,略知内情的邬志国原以为能以这件事做筹码跟换得秦少游的高抬贵手,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少游仍是一副云淡风轻高深的模样,这让他不免觉得很意外。
秦少游没着急的表态,是因想知道邬志国对圣针灸铜人的事情知道多少,他估计这家伙先前跟着松田一起没少干坏事,少不得知道些内情。
结果,邬志国又扯出另外一件事情,虽说这件事情跟性命相关,但秦少游并没太往心里,他得罪松田会馆的人,自然就知道他会报复,既然要报复,秦少游也早就有心理准备。
他对邬志国没有说出圣针灸铜人的下落感到很是失望,两个各想各的心事,话没说到一起,邬志国见话题没有引起秦少游的兴趣,难免会有点着急,要知道,秦少游没得到满意的答案,就会报警。
警察一参与进来,少不得把他先前做的坏事,调查个清清楚楚,失去邬远山的庇佑的他,光凭着先前做的坏事,很有可能这辈子就在牢房吃牢饭,永远就出不来了。
他很着急,邬文豪也很着急,毕竟,如果他们说出的秘密不能打动秦少游的话,邬远山是有言在先的,一切交给秦少游来办,也就是他们的生死都捏在平时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小子手里。
“圣针铜人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既然他们没说出,秦少游想知道,于是,秦少游也就不怕麻烦的开口问了。
邬志国和邬文豪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他们的举动已经深深的出卖了他们,自然也逃不过秦少游一双犀利的眸子。
“别犹豫了,给我说出来。”秦少游觉得他们磨蹭的太久了。
邬志国和邬文豪都快哭了,他们之所以被松田一夫抓着把柄,也皆是由圣针灸铜人而起,邬文豪哭丧着脸道:“我们与松田会馆的人合作也皆是由圣针灸铜人而起……”
一句话让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秦少游脸色变得格外的严肃,双眸露出咄咄逼人的气势道:“快说……”
事已至此,邬文豪知道再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用处,邬文豪灰心丧气的叹了一口气,期期艾艾的诉说了起事情的经过。
一切皆由李贺而起,邬家在滨海好歹算是与叶半城相提并论的大家族,邬文豪自然不会把李贺放在眼里,当他找上门来时,邬文豪连考虑也没有就让保镖把他赶出去,结果,保镖不顶事,没看着李贺出手,保镖就一个个被放掉。
失去保镖的保护,邬文豪也慌了神,惊恐不安的望着一步一步靠近的李贺,他很害怕,当时,他已经没有退路,幸好李贺也没有再步步紧逼,只是说让他帮一个忙,就是让邬文豪帮着找圣针灸铜人的下落。
什么是圣针灸铜人,邬文豪并不知道,李贺也没说太多,话语中流露出想着借助邬家的势力来寻找,最邬文豪还提到李贺为了能够控制他,还给他施了反针……
听到这里,秦少游忍不住吐槽道:“你中了反针?那……”
王远也中了反针,几乎身不如死,也正秦少游施药力救,才堪堪保了一命,自从上次以后,王远的身体也是大不如前,可是,他看邬文豪,要不是这货亲口说,他根本就没看出邬文豪曾经中过李贺的反针。
魔医门被称医林中的邪门歪道,为人所诟病的也正是源于他们的反针,李贺所施的反针,也只本人能解,即便是掌门洛北明也无法解开。
秦少游很不相信的上前检查了邬文豪一番,还没有任何的发现,很不客气的说道:“你说谎。”
“我现在说谎,还有什么意义呢?”邬文豪苦着一张脸,叹气道:“让我把话说完。”
看他灰心丧气的样子,秦少游估猜他不会说谎,也就耐着性子等着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中了反针,邬文豪也确实生不如死过,他私下里偷偷地去找医生治疗,可是光是通过仪器检查,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的病症,大医院的医生也就无从下手。
饱受反针折磨的邬文豪也意识再瞒下去连命都保不住,偷偷地告诉了邬志国,也就是他的父亲,邬志国一听,勃然大怒摔了茶杯,发誓要杀掉李贺,可是,李贺的反针也确实厉害,杀了他,估计邬文豪也是难逃一死。
邬志国立刻想到了松田会馆被日本人称为医神的男人井上和彦,带着他上了松田会馆去,没想到,这一去,就再也回不了头……
“你说,井上和彦解了你中的反针?”秦少游微微一吃惊,意识到井上和彦并非浪得虚名,没两把刷子,也不会在日本受万民景仰,被称为医神。
被揍得面目全非的邬文豪,痛哭流涕道:“也正是这样,我才被他所要挟,被他们逼着找圣针灸铜人,可是,我到现在连圣针灸铜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就因为办事不利,我没少被松田一夫责罚……”
听他这般一说,秦少游不自觉的脑补了,邬文豪像狗一样被打的在地上乱滚的画面,简直就是充满后现代艺术气息的暴力美学。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痛哭流涕的邬文豪被秦少游揍得面目全非,真是惨不忍睹,可是换个角度说,秦少游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揍他,就算邬文豪没意见,护犊子的邬老爷子也不会答应的。
也正是邬志国,邬文豪这一对父子干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以至于邬老爷子都看不下去了,才会狠下心来要清理门户。
邬志国,邬文豪眼里流里悔恨的泪水,秦少游连半分怜悯都没有,眸子里甚至流露出的鄙夷的神色,一针见血道:“如果说前面是被逼的,后面暗杀邬文婷难道也是被逼的?还有木屋的一场大火你们也是被逼的?分明就是你们内心的欲。望,被人家利用了,你们一点儿也不值得同情……”
话章刚落,痛哭流涕的邬志国,邬文豪二人,都止住了哭泣,他们跪在地上露出惶恐的神色,邬文豪哀求道:“爷爷,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一回吧!”
邬远山心疼的看不下去,邬文豪是邬家唯一的男丁,是继承邬家的希望,原来老头子对他也是疼爱有加,寄予厚望,可是,恃宠而娇的邬文豪竟然干出这般的伤天害理的事情,邬远山真的不再保他。
不然,这样做只能寒了邬景龙父女的心,手心是肉,手背也疼,割那块,邬远山都疼的直哆嗦,他已经装病示弱,可是,这些不省心的儿女仍然把他往死路上的逼。
邬远山把头扭到了一旁,不再去抱着他腿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的邬世豪,他怕再多看一眼,都会恨不下心来。
秦少游见这一幕,知道再逼下去,无多意义,说起来,这也算邬家的家事,他到底是一个外人,所谓民不告,官不究,邬家人都没有意见,他又干嘛非要掺和?
“邬志国,你说松田一夫要干掉我?”秦少游还是岔开话题道。
邬志国一听秦少游没有咄咄逼人,而是岔开了话题,以他的老辣,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跪在地上,用膝盖挪了两步,来到秦少游的面前,抬着头殷勤的点头道:“你说没错,松田一夫,不仅要对你下手,还要口口声声让谷氏医馆里人一起陪葬。”
秦少游大吃一惊,起初没在意,松田一夫要对付他一个人,好汉做事好汉当,秦少游倒也没太放在心,可是,他竟然让谷氏医馆的人一起埋葬,这就是太无耻了。
在华夏国,连街上的混混都知道,祸不及妻儿,你要杀,杀秦少游一个就够,还要动秦少游亲朋好友,这未免也太过了,难道,日本人都是这么的无耻?
“松田大概什么时候动手?”秦少游面色严峻道。
看到希望的邬志国也不敢再隐瞒分毫,主动说道:“最迟后天……”
“我希望你没有骗我,不然,你会后悔的。”秦少游头也不回的往客厅的外走去,临走还不忘道:“这件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是,以后,你们还敢惹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