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颜吸了吸鼻子,然后看了一眼青阳县主:“我也知道朱小姐是有口无心,既然你也诚心想要我原谅,那我给你一个机会,就按照青阳县主说的意思办吧。”
朱小姐顿时怒不可遏:“秦锦颜,你怎么不去抢!”
五百两,就算把她卖了,那可能也不值五百两,她去哪凑钱?
秦锦颜一脸委屈:“我这也是听从青阳县主的建议才给你一个机会的,既然你不想要这个机会,那我明儿进宫拜见贵妃娘娘,求她给我做主。”
朱云丽气的要吐血,真想一巴掌扇在秦锦颜脸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仿佛电石火花四溅。
然后就听三公主道:“好了,不就五百两,我替朱小姐拿了。”
说着,她抬手,立刻有下人送给秦锦颜几张银票。
秦锦颜感叹:“还是三公主大方,我看在三公主的面子上,就原谅朱小姐了。”
朱小姐狠狠地瞪了秦锦颜一眼,对三公主感恩戴德,道了好几声谢。
有人觉得三公主太好说话,是个冤大头,却没有人知道三公主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秦锦颜坐下,清雅郡主放下手里的茶盏,对秦锦颜道:“这些日子,秦小姐赚了不少吧?”
这言外之意,就是再说,秦锦颜靠耍无赖,讹诈了不少银钱。
秦锦颜却是一副没听懂的意思:“最近是做了点小买卖,赚不了多少钱。”
三公主开口:“听说秦小姐和北赫五皇子做生意,如今因为秦小姐,东陵和北赫关系紧张,秦小姐怎么看?”
众人看着秦锦颜的目光,都不太好。
虽然因为秦锦颜受辱一事,她是无辜的,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闹得两国关系这么紧张,如果再发生战事,那秦锦颜就是罪魁祸首。
而且,两国关系都这么紧张了。秦锦颜竟然还和五皇子谈什么买卖,是不是有些不妥?
秦锦颜一本正经:“三公主说笑了,冤有头债有主,羞辱我的是振国将军赫连迟,和五皇子可没什么关系,所以也不影响我五皇子谈生意,至于两国关系的事情,我可不好妄议朝政,一切自然有皇上定夺。”
秦锦颜一通说辞,搞得三公主竟然无话可说,只能端起茶盏喝茶。
人到齐了,伙计就开始上菜。
偌大的房间,也就一桌,众人围着坐,只有容槿一个男子。
有人认出了容槿的身份,随口就道:“这不是柳陌馆里的那位……”
话还没说完,皇太女身后的人忽的上前,抬手就给了那贵女一个巴掌:“胡说什么,这是东陵皇上亲封的郡王,皇太女未来的皇夫,再胡说,当心割了你的舌头!”
那贵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挨打,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秦锦颜呵呵,这也真是比朱云丽还没脑子。
在东陵,皇太女是客,而且是即将打道回府的客,她可没必要左右逢源,所以看谁不顺眼就教训,反正这些人也不是她亲自请来的。
秦锦颜看了容槿一眼,见他神色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情绪。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小看了容槿。
想想也对,容槿在那种肮脏的地方待了那么多年依旧清清白白,单单靠那点制香的本事,没有点手段,怎么可能保全自己呢?
皇太女忽然对秦锦颜开口:“秦小姐,我们喝一个,希望我们还能有机会见面。”
所以,皇太女连三公主的面子都不给,先向秦锦颜敬酒,是什么意思?
众人看着秦锦颜的目光,就都不太友好。
那个被皇太女教训的贵女,看着秦锦颜的目光很冷,她认为,皇太女这么针对她,肯定是为了秦锦颜。
她不就是私底下说了秦锦颜几句坏话吗,秦锦颜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她,真是太过分了!
秦锦颜收回目光,只能举杯,笑着对皇太女道:“提前祝皇太女一路顺风。”
两个人喝了酒,大家都开始动筷,接下来,就是一个接一个的贵女向皇太女敬酒,然后就轮到了秦锦颜。
“来,秦小姐,我刚刚失言,还请秦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杯酒,我敬你!”朱云丽笑着,朝着秦锦颜举杯。
秦锦颜其实想拒绝,然后就听青阳县主道:“为了那五百两银子,你也得跟朱小姐喝一杯。”
秦锦颜磨牙,也不知道这青阳县主到底是站在哪一面的。
“秦小姐不喝,就说明你还是没有原谅我,那三公主替我出的五百两岂不是浪费?”
言外之意,你不喝,就把钱还回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秦锦颜只能喝了。
然后,青阳县主站了起来:“秦小姐,之前多有得罪,还请你大人大量。”
秦锦颜心里翻白眼,再一想,毕竟青阳县主出了三千两精神损失费呢,她得给人家这个面子。
于是,就又喝了一杯。
秦锦颜真的不胜酒力,上一世她也就喝些啤酒而已,来到古代,这白酒也没喝几次。
当那位刚被皇太女的人打了一巴掌的贵女朝着秦锦颜举杯的时候,秦锦颜心知不好。
环顾四周,秦锦颜发现了,除了青阳县主这个二愣子,其他人好像对她都不太友好。
这一圈下来,不是要喝死她?
“那个,我想去方便一下。”秦锦颜站起了身。
皇太女开口:“怎么,秦小姐是瞧不上我,想要半路逃走?”
秦锦颜尿遁这一事,可真是给众人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秦锦颜很无辜:“人有三急,我出去马上就回来。”
皇太女给了身后的人一个眼色:“让我的人陪你一起去。”
秦锦颜:“……好。”
秦锦颜知道,这桌子上一圈人,除了容槿,都是不安好心。
所以,她躲在茅厕里,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出来。
皇太女的人就有些着急:“秦小姐,这都多久了,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秦锦颜捏着鼻子:“你愿意一直蹲在茅厕里吗,我就是吃坏了肚子!”
她宁愿在茅厕里蹲着,也不愿意被那些人灌酒,她要是被灌多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算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