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顾晟曦这句话,秦锦颜终于放心的睡了个好觉。
这两天,因为毛知府的事情,凡是有品级的官员都有些人心惶惶,也没人发现,百姓们原本干旱的田地有了水浇的痕迹。
这浇田地的水,自然不是从山腰那口井打的,是秦锦颜让人从金矿那边取的水源。
能有水浇地,百姓们就不会被饿死,谁也不会闲着没事追究秦锦颜这水源怎么来的。
看着越长越壮的秧苗,百姓们终于感受到了“生”的震撼。
没过两天,蒋国公就让人传话说查到了谋害毛知府的罪魁祸首。
秦锦颜倒是轻松了,可是看见一旁的顾晟曦,心又提了起来:“他,不会污蔑你吧?”
顾晟曦道:“那又怎样?”
秦锦颜一听,急了,忽然觉得顾晟曦这人怎么忽然愚笨了?
“他污蔑你,那你肯定得被压入大牢,然后等着过了秋天问斩呗!”
一想到这个,秦锦颜就有些担心。
如果蒋国公想要针对顾晟曦,以顾晟曦现在的本事,就如同鸡蛋碰石头。
顾晟曦眼里闪过一抹精光,然后问秦锦颜:“当初我考了双科状元,太后就有意拉拢我,却被我拒绝了。”
秦锦颜一听,更着急了:“那这蒋国公可是太后娘娘的兄弟,万一趁机报复你怎么办?”
顾晟曦道:“没办法。”
秦锦颜大脑有一瞬间的短路,然后抓着顾晟曦的手就道:“那你还是先躲起来吧,等以后风头过了再说。”
顾晟曦就问:“躲哪去,我看你那里不错。”
秦锦颜琢磨了一下,也行,反正她挖了一个藏金子的地窖,先让顾晟曦躲那里去也行。
“行,那你跟我走吧。”
说着,她拉着顾晟曦就要走,可是顾晟曦一动不动。
就在秦锦颜疑惑的时候,就听顾晟曦道:“窝藏罪犯可是死罪,你不怕吗?”
秦锦颜一阵无语,这要是查出真相来,她和黎莫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怕不怕。”秦锦颜觉得顾晟曦太啰嗦,用力就想将人拉走。
“主子,蒋国公的人来了,就在门外。”
秦锦颜一听,慌得不行:“我说让你快点,你这个磨蹭,这下好了,跑也跑不了了!”
顾晟曦站起身就朝着外面走:“那我就去坐牢吧,等秋后记得给我收尸。”
秦锦颜眼睁睁看着顾晟曦大步流星了出了门,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急匆匆往外走。
“小姐。”一出门,黑鸦就等在门口。
秦锦颜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急匆匆的往衙门走。
黑鸦跟在后头,压低了声音:“小姐,害死毛知府哦人查到了。”
秦锦颜不可置信的看了黑鸦一眼,以前让黑鹰黑鸟查点事情,许久查不出结果不说,之后连个下文都没有了,这黑鸦来了之后,办事还真是痛快多了。
“怎么死的?”秦锦颜停下脚步,看了一下空旷的四周。
黑鸦道:“是蒋国公动的手。”
黎莫那条蛇根本没有毒,是后来有人暗中对毛知府下毒手,伪造成了毛知府被毒蛇咬死的样子。
秦锦颜一听,不禁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这毛知府可是一心巴结蒋国公,还要大费周章的给蒋国公饯行,蒋国公怎么可能下手杀毛知府?
“至于什么原因,属下正在查,还请小姐耐心等待。”
秦锦颜蹙眉:“这不是耐心等待的事,万一蒋国公想要污蔑顾晟曦,这可怎么办?”
黑鸦连忙道:“我朝有规定,要非十恶不赦之人,可等秋后进京问斩,顾大人不会立刻就有危险,等真相大白,脱身也不迟。”
秦锦颜摆了摆手:“只能这样了,你快点去查吧。”
等到了衙门,蒋国公已经开始审案。
毛知府的亲人跪在堂上哭的死去活来,蒋国公一脸严肃的道:“此案本官已经查明,罪魁祸首就是……”
秦锦颜心跳加速,担心蒋国公提起顾晟曦的名字。
“秦王世子,秦宇!”说完,他一拍惊堂木:“来人,带秦宇!”
要是其他嫌疑犯,那肯定是被五花大绑着,好几个衙役压着来。
秦宇呢,一身锦衣华服,摇着折扇,风流潇洒的缓步进了门,站在了大堂中央。
“蒋国公,你有什么证据?”秦宇一边摇着扇子,一边似笑非笑的问蒋国公。
秦锦颜也有些懵,这好几天也没看见秦宇,听说他正忙着粮食的事情,这怎么还成了嫌疑犯?
虽然秦宇有些不着调,但是秦锦颜还是相信秦宇的为人的,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当然有!”蒋国公说完,抬了抬手,就有人拎着一个笼子来。
笼子上的黑色罩布取下,众人吓了一跳。
一直黑黢黢的蛇,吐血蛇信子,正目光阴鸷的环顾众人。
“这是我们的人从你房里搜到的,这条蛇有剧毒,跟毛知府所中的毒相吻合,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是你,原来是你!”毛知府的夫人见了秦宇,哭的肝肠寸断:“你真是蛇蝎心肠,竟然竟然杀了我家老爷!”
秦宇嘴角挂着淡笑,将毛知府那夫人打量了一遍:“你也觉得是我杀了毛知府?”
“肯定是你!”毛知府的夫人凄厉的开口。
旁观的何文毅这时候开口问:“知府夫人,请问你知道秦世子为什么要害死毛知府吗?”
那毛知府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他这夫人年轻貌美,娇俏窈窕,一看就不是原配。
那毛知府的夫人颤抖的伸出两根手指:“原因有二……”
“洗耳恭听。”何文毅拱手,一副礼貌恭敬的样子。
那毛知府的夫人瞪了秦宇一眼:“其一,自打顾大人上任,就一直和我家老爷不睦,隔三差五就会吵的脸红脖子粗,秦世子作为顾大人的好兄弟,自然想着替顾大人出气。”
“其二呢?”蒋国公坐直了身子,喝了口茶问。
“其二……”毛知府的夫人顿了顿:“其二,秦世子一直觊觎我的美色,之前借着来和我家老爷商讨公务的机会经常调戏于我,前些日子他还把我……”
毛知府的夫人哭的伤心欲绝,好一会儿,才继续道:“他把我强迫了,还说要害死我家老爷,让我做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