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离开玄宏岛之前摧毁了所有盘旋在上空的战斗机,最后向人们展示了杀手之王的风采。危机虽然暂时解除了,但是玄宏岛的人都明白居安思危的道理,因此在老爷子的带领下,所有杀手齐上阵,为加固玄宏岛的防御工事构建自己的力量。
知更鸟静静躺在姬炀的房间里——自己的那张床上,平静的脸色突然扭曲起来,她皱着眉头从睡梦中醒来:“好疼。”她慢慢起身扭动自己抽筋的脚,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被脚的抽筋而疼醒,而且醒来之后全身乏力,时常想再睡一个回笼觉。她把这一切归结为压力很大,毕竟国王和王后都不在,所有的重任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每天忙东忙西,很少有休息的时间。她拖着疲倦的身体冲了一杯咖啡。
外面的门被敲响,传来红尘的声音:“知更鸟,醒了吗?”
“醒了,我这就来。”她的声音有气无力,她伸了个懒腰,打开冰箱准备吃早餐。冰箱里的食材很名贵,而且都是最新鲜的,她现在也有些饿,但看到这些食材之后食欲全无,无奈合上了冰箱。她看到了果盘中的橘子,吞了吞口水。
“知更鸟,老爷子找你。”天月在门外喊了一句。
“知道了,就来。”知更鸟强忍住吃橘子的欲望,换上自己的紧身衣准备出门。
紧身衣都是量身定做的,虽然紧身但不会感到有什么束缚,但最近一段时间她感觉穿着它越来越难受,那种束缚感越来越强烈。紧身衣不会缩水,那就只能代表她的身体再次丰满了。
双星药剂会限制杀手的身体生长,一般在十八岁的时候发育就会停止,知更鸟也在疑惑,自己怎么会二次发育呢?
她来到老爷子的办公室,里面聚集了除了国王和王后之外百强杀手榜的前十位。见到知更鸟之后,他们纷纷向她问好,她也点头示意,脸上露出很僵硬的笑容。
“你脸色很难看啊。”红尘说,“身体没关系吗?”
“你有事我都不会有事的。”知更鸟说着在他身边坐下,“总监,您找我。”
“今天把大家叫来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聊一聊关于无名岛的事情。”
“无名岛啊……”知更鸟抬起头叹了一口气,他……应该在那里吧。两个人已经有了事实,他已离去一个多月,这对她来说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内心上都是巨大的煎熬,她不止一次想过要离开这里寻找他,但是肩上的重任不允许她这么做,她不仅仅是个女人,还是现在玄宏岛的最强杀手。
“撒旦给我打来电话,说无名岛那边有一些异样,她现在不能贸然深入。咱们也要多多提防了。”老爷子说,“知更鸟,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吧。”
“明白。”知更鸟点了点头。
红尘作为知更鸟的双子搭档,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她,他瞥了知更鸟一眼,说道:“总监,知更鸟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我和她一起吧。”
“那就有劳你了。”
“是,明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老爷子和他们说了一些防御工事的注意事项,让他们每一个人带一个队伍去负责各自的事情,会议开了大概有一个小时,等到会议结束的时候,他们惊讶地发现知更鸟竟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知更鸟给众人的形象就是严谨和冰冷,在开会的时候睡着?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他们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出去,众人也只好一一退出房间。老爷子给她盖好被子,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一盏茶过后,知更鸟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抹去脸上的汗水:“我睡着了?”
“睡得还好吗?”老爷子放下茶杯,问道。
“对不对,对不起。”知更鸟起身连连道歉,“今天的工作我做双份。”
老爷子笑道:“知更鸟啊,我没说要惩罚你,坐下,咱们好好聊一聊。”
知更鸟拘谨地坐下来,低着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知更鸟,还记得国王在的时候我和你说的话吗?”
知更鸟脸色一红:“记得,而且我们也确实付出实际行动了。”
“你的身体最近是不是有异样?”
知更鸟明白了老爷子什么意思,她慌张地说:“总监,我只是不太舒服而已,绝对不是……”话刚说到一半,她干呕一声,捂住嘴想努力把呕吐感压下去,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冲向卫生间,呕吐了一阵后,面色比之前还要苍白地从里面出来,满脸虚汗。
“你还没有去检查过吧,为什么不去检查一下?”
“我怕耽误工作。”
“在我看来,你的身体比工作更加重要。我知道你今天开会的时候就要睡觉,很正常。难得留下来,我就跟你去一趟医院吧。”
老爷子说的话她不敢不从,只得在老爷子的陪同下来到了那家当初治疗国王的医院。路上的时候她又几次想要吐出来,都被她压了下去。
医院里的医生对知更鸟的到来高度重视,尤其是当她说出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她是谁?现在最强的杀手,可以说是玄宏岛的支柱了,她那万年不生病的身体要是不舒服一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他们可不能让玄宏岛的支柱垮塌了。
“知更鸟殿下,您有什么症状呢?”
知更鸟如实道来:“最近有些劳累,总是想睡觉;食欲不振,想吃些酸的东西;总是冒虚汗;晚上睡觉的时候脚也总是抽筋;还总是恶心。”
医生们相互对视一眼,有些尴尬:“殿下,您这是怀孕了吧。”
“绝对不可能。”知更鸟严厉反驳,“我自己是否怀孕难道我还感觉不出来?虽然是和国王……但也只有那一次,怎么可能会怀孕!”
一个妇科医生说道:“这和多少次没有关系,而且双星药剂会抑制您的感官,早期怀孕您当然感受不出来。您把手放到桌子上,我给您把把脉吧。”
知更鸟小心翼翼地撩起袖子,将手放在桌子上,让医生给她号脉。据说这是从龙国学来的,她对这种办法总是不太信任。
“古人的办法总是有一定道理的。”医生一边说一边号脉,过了一会儿,她惊喜地说,“这确实是喜脉啊。殿下,您确实怀孕了。”
知更鸟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周围变得寂静无声,她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我怀孕了,怀上了……他的孩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