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射进病房内,将王嘉怡熟睡的面庞照得通红。阳光的温度唤醒了她。
“糟糕!”王嘉怡意识到自己睡了太长的时间,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落在床上,她心中不禁一阵感动,她能猜到,是姬炀把她抱到床上的。
“呦,睡得还好吗?”姬炀躺在另一张床上,转过头看着她。
“明明说还要照顾你的,你看我。”王嘉怡赌气似地抓了一把凌乱的秀发。
“你也几天没休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也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点虚弱。”
“我可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啊。”王嘉怡下床来到姬炀的床边,将二人的额头紧紧贴在一起,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儿,“嗯,确实不热了。”
姬炀能够感受到她灼热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脸上,鼻子处传来阵阵独属于处子的体香,一直都处变不惊的脸此时竟然也是有些发红。而王嘉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红色迅速在俏脸上蔓延,不过并没有移开,二人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久久不动。
正当二人的嘴唇缓缓靠近的时候。
楼道里传来急切的脚步声,陈冰柔推门而入。
“姬炀,嘉怡,我……”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笑容僵在了脸上。
“啊!”王嘉怡猛地和姬炀分开,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打扰你们了吗?那我待会儿再来,你们继续,继续。”陈冰柔作势往后退。
“冰柔姐,你就别打趣我了嘛。”王嘉怡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只是在给他测体温而已。”
“对,我明白。病房play嘛。”陈冰柔挑了挑眉,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姬炀看着这欢乐的两个女孩儿,紧张的内心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脸上的温度迅速降下去,就像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样。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陈冰柔拍了拍王嘉怡的肩膀,“回去休息吧,我在这看着。”
“那怎么行呢。”王嘉怡说,“你可是酒店的脸面,不去怎么行。”
“冰柔姐,嘉怡,听我一句话。”姬炀夹在她们中间,“我现在已经没事了,虽然有点虚弱但是照顾自己还是没问题的,你们就放心去工作吧,实在不行,等明天早晨下班了你们再来也可以,反正医院也不打烊。”
“这样不行……”王嘉怡本想说让自己留在这里,但是看姬炀那坚定的眼神,终究没把想说的话说出来,转而问,“冰柔姐,你觉得呢?”
“姬炀身体素质比较好,病情恢复得也快。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咱们就去工作吧,明天早晨做好饭再给他送过来。”陈冰柔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姬炀的话。
姬炀表示理解万岁。
“那好吧。”既然陈冰柔和姬炀都这么说了,那她也没有再坚持的理由,不过在临走的时候还是给他买了一份爱心晚餐。
“你趁热吃,不过不许说比我做的好吃!”王嘉怡轻哼一声,不舍地看了他一眼,跟着陈冰柔去工作了。病房里又剩下姬炀一个人。
在玄宏岛的时候,一个人相处可谓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情,那时候任务多得像山一样,就算偶尔没有任务,他的私人空间也会被小石榴霸占,她会以各种理由和他腻在一起,他觉得没什么,毕竟双子就要时时刻刻在一起来应对突发状况,不过现在看来,一个人的空间确实很不错啊,至少可以静下来想一些事情。
夜幕降临,姬炀没有开灯,只有楼道路还有外面微弱的灯光照进来。姬炀吃光了王嘉怡买来的晚餐,确实没有她本人做的好吃。
“这种感情到底是什么呢?”姬炀摸着自己的胸口,他居然也会脸红,这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活了二十岁的他第一次为自己的感情所困扰。
染上些许灰尘的迈巴赫驶入医院的停车场,吴威和琼斯从车内钻出。
吴威小声说:“琼斯先生,现在姬炀就在这里住院。您从这里看,三楼左边第六个房间就是他的病房。据我今天观察,这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我们要动手,就只有今晚。”
如果真的是就好了,他的杀气……琼斯心想,心里对于任务的执念还有对那杀气的恐惧各占一半。
“琼斯先生,需要我做什么?”
“不需要你做什么,就在这里等着我。”琼斯沉声说,随后快步走到医院后面的监控盲区。
连洪清水那本事,琼斯先生都看不上,更何况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呢?吴威心想,索性重新钻进车内,打开音乐,靠在椅子上小憩。
姬炀闭上眼睛回想着自从来到龙国的点点滴滴,他确实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欢乐,想着想着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微笑。
“对不起,我现在很高兴,所以,请勿打扰。”整个房间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话听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又像是在说给某个人听。
趴在窗外上的琼斯身体猛的一僵。他已经穿上了夜行衣,这种特制的衣服不仅可以掩饰他的气息,独具的伪装功能也能让他甚至能在明亮的灯光下隐藏自己,他竟然一下就识破了吗?
“还不走吗?我不知道你受了谁的指示来暗杀我,我只知道你在接受任务之前一定不是很了解我吧。”姬炀笑了笑,“还不准备现身吗?我并不想动手,倒是想和你淡淡。”
琼斯屏住自己的呼吸,慢慢闭上了眼睛。
姬炀的声音消失了,病房里寂静无声,琼斯的听力远异于常人,可是却无法听到姬炀的呼吸声。
片刻后,琼斯猛然睁开双眼,洪水般汹涌的杀气包围全身,红光在眼底一闪而逝,整个人以飞快地速度破窗而入,十把飞刀脱手而出,准确无误地没入床板。
琼斯瞳孔瞬间收缩,危机感让他全身汗毛扎起,转身就要逃跑。
“你的见面礼我可是不太喜欢啊。”姬炀戏谑的声音在琼斯耳边响起,下一刻,所有没入床板的飞刀一起朝他飞驰而来,封死了他全部可能逃跑的路线,直接把他逼入墙角。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快到琼斯根本无法用肉眼分辨出他到底在哪。
十把飞刀,每一把飞刀都没入了距离琼斯的皮肤仅1厘米远的墙壁内。琼斯暗暗吞了一口口水,慢慢将手移开。透过余光,他看到了站在角落的那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