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道士被打的抱头恸哭,本来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现在已经荡然无存,现在他就像是乞丐一般的跪在地上。
陆铭举起手,道:“够了,先别打了。”
然而,却又有一个不知好歹的人站出来说道:“我闺女差点清白就没了,你这混蛋没孩子我有啊!你是谁啊敢命令我们?”
陆铭转过脸,看着那个叫嚣的人,然后伸出那只戴着炼丹师戒指的手,道:“看清楚,我是谁。”
那个人看到了陆铭手上的乾坤戒,道:“切,乾坤戒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而,却有其他人注意到了陆铭手指上的那枚翡翠色戒指。
“等等,那好像是炼丹师戒指。”
闻言,那个人一怔,连忙凑上前,仔细的一端详,妈呀,真的是炼丹师戒指!十六岁的炼丹师?这怎么可能?
平静的看着呆在了原地的他,陆铭道:“看清楚了?”
那人脖子有些僵硬的把头托起,他强颜欢笑,道:“你……你是炼丹师啊?”
“准确点说,是……”一边说着,陆铭一边把翡翠色戒指转了转,把代表着他等阶的纹路露了出来,“二品炼丹师。”
戒指上的两道纹路正正好好的对准了那个人的眼睛,那人一看,瞬间呆了,炼丹师,二品炼丹师,而且是十六岁的二品炼丹师。
多少人为了二品炼丹师这个称谓穷尽一生?就算这个钟灵城,乃至整个钟灵郡,都没有一个十六岁就到达二品炼丹师的人。
再天才的炼丹师,到达了二品,也已经三四十岁了,而陆铭,居然在十六岁的年纪就获得了二品炼丹师的称谓?
在这个世界,炼丹师是被人们极其尊重的职业,而且在各行各业,炼丹师都是最为巅峰的存在。
一个炼丹师的特权,能比得上名门望族,更加高级的炼丹师,甚至连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不仅是因为炼丹师作用的重要性,还有一大原因就是,炼丹术发源于九霄帝国,是他们确确实实、明明白白的国粹,现在炼丹术已经被全天下所得知,不过他们在西洋帝国却有另一个名字——炼金术师。
但是究其本源,炼丹术还是来自于九霄帝国的,皇帝也很重视炼丹术的发展,并把这作为一项重要的国粹传承下去,因此,本来身份高贵的炼丹师便变得更加的尊贵。
如果说刚刚的陆铭是靠蛮力让他们害怕,并让他们尊重的话,那么现在,让他们折服的,则是陆铭那天才般的炼丹天赋。
一个十六岁的二品炼丹师,不仅是九霄帝国,恐怕就连周围的邻国都要为此震惊。
也许,几年过后,在陆铭笔下,又会诞生一本名传青史的《天地大同》。
见到所有人的安静了下来,陆铭也不再搭理那个乱叫的人,转身看着趴在地上颤抖的半吊子道士。
“你若是就此作罢,我便不会深究,但是你要为我做一件事。”陆铭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
半吊子道士被打的体无完肤,他哭唧唧的看着陆铭,模糊的眼睛中全是眼泪。
“什……什么事啊?呜呜呜!”
陆铭有些苦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疼得他嘴巴都歪了。
“我要你,今晚站在这里放风。”
半吊子道士一听,吓得身体一哆嗦,道:“不不不!你……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要当诱饵!”
陆铭一把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道:“这可由不得你,想清楚了,让你当诱饵,为的是捉住尸王,只要我们出手,你还有一线生机,但是你要是现在选择死亡,那你一线生机也没了。”
半吊子道士脚跟离地,双脚乱踢着,脸憋得通红。
“而且,诱饵也不缺你这个,你不做,有的是人做,不过这样你会白白送掉你的命,还会送掉一个你洗心革面的机会,好好想想吧你!”
陆铭松开手,半吊子道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一阵咳嗽。
等到他恢复的差不多了,陆铭便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考虑,是重新好好活一次,还是变成一个被人唾骂的渣子与世长辞。”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有一些大奸大恶之人,但是他们往往也是孤独的,也是担惊受怕的,因为他们害怕自己哪一天被绳之以法。
所以,即便是极凶极恶的他们,也有一颗改变自己的心,也有一颗重新做人的心。
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意昧着良心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陆铭深知人性如此,所以才会给他这个机会。
半柱香的功夫稍纵即逝,等到时间到了,陆铭又问道:“考虑好了吗?”
半吊子道士咬着牙,似乎是在下很大的决定,他慢慢的抬起头,郑重的点头,道:“我做!”
陆铭嘴角上扬,看来这步棋,他赌对了。
……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散了,而半吊子道士也被邀进了陆家,陆家给他安排了住处,并赠予了他一个婢女,这当然也是陆铭的主意,虽然表面上说是让他随意差遣,但实际上是用于监视。
当然,以半吊子道士的脑袋,根本不会看穿着一层,有女人,他的第一反应当然是有得玩儿了!
回到家族中,陆山十分的震惊的看着陆铭,然后把陆铭借给他看得戒指仔细地端详了很久,仿佛是在检验真假一样。
“真的假的?真的假的?你是二品炼丹师?几日不见,你居然……”
陆铭微微一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了,另外,有个任务交给你。”
陆山现在可是把陆铭当做神一样的看待了,现在的陆铭,就是他们陆家的希望啊!
“世侄,你说,只要我能办到,万死不辞!”
陆铭微笑着说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拿着这枚戒指,去给我弄一套二品炼丹师的衣袍,我的那件坏了,事成之后,这枚戒指送你。”
陆山本来还很认真的听着他的差遣,但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差点瘫在地上。
“陆……陆铭,你……你要把这枚戒指,给我?你知道这枚戒指的价值吗?”陆山惊讶的问道。
陆铭道:“我比谁都清楚,不过我现在用不到了,戒指不过是身份的象征,而现在,我这张脸就是象征,不用戒指。”
说完,陆铭朝着家族的议事堂走去。
“你去忙吧,在那之前,把所有人叫到议事堂来,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