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春这会坐在外面,一点也不瞌睡了,支棱着个耳朵,注意着里面的动静。
刚刚结束一次,这会秦野倒是稍稍消停了,晏寻已经没什么力气了,软趴趴的倒在床上休息,一动不动在那装死。
秦野哪能就着么放过她,他脸上带着邪气的笑,把正在装死怂包晏寻扶起来,让她面对面看向自己。
“寻寻这就好了吗?可是我还没好呢!”
转身间,晏寻好像不小心碰到了小秦野,明明刚才还蔫蔫的,就歇了那么一会,又开始趾高气扬的。
“不行哦!这可是之前寻寻亲口答应我的!”
晏寻原本就没什么力气,“秦、秦野!”
秦野:当那一天真的来临!梦想实现的快乐你们不懂!观音终于坐上莲花了!
晚上你有多浪,早上就能有多衰!秦野跟晏寻一觉睡到大中午,正好赶上午饭。
等绘春把府里厨子做的饭菜端上桌,秦野才想起来提请她,“下午去买个新的浴桶来!”
“要结实的,镶金边的!”
吃完饭秦野就出去了,晏寻则是继续在屋子里当咸鱼。
他可没忘那天晚上的事,这页要是能就这么翻过去,他就不叫秦野了,秦野当即带着庄柏跟秦王府的人,直接去了南街村。
唐央他是不会在用了,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废了,他清楚,楚瑜一帮人迟迟不动手,不过是在忌惮他背后有什么势力。
现在天音在他手里,就算唐央这些人跟他心不和,但是能让楚瑜他们投鼠忌器,就够了。
秦野站在屋子外,木着个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屋子里已经被庄柏带的人搜查了一圈了。
前几天庄柏离开,可不单是去找林思梦了,秦野之前便交代了要盯着苏承允这边,现在不过是来收网罢了。
庄柏:淦!我又不是来吃干饭的好吧!
屋子里的布置倒很是简单,一张床、几张椅子,木质的家具都已经有些发旧,看上去都是用了很久的样子。
秦野在门口打量了一圈,“他还真是沉得住气。”
“恐怕这姓苏的早就来到汴京了,倒是成了他等我们了,”庄柏走到秦野跟前,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
秦野目光沉了沉,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
石桌上还摆着茶壶,里面还有已经泡好的茶水,不过倒是凉透了,旁边菜园的土壤还是湿粘的,鸡舍里也还有饲料。
所呈现的一切,都在传达着一个讯息:这家院子的主人怕是走了没多久!
但这里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普通,就跟寻常人家没什么两样,若是苏承允不说,大概南街村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来了这么个人,更是没有人会把他和大学士联系到一起。
就差那么一点,苏承允最终还是露出了马脚,被秦野的人盯上了。
庄柏跟着秦野出来,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你说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庄柏还在疑惑,“这次可是突然间来的,之前也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你说苏承允怎么就知道我们要来了呢?”
“我也想知道,”秦野站在院子里的树下,那树已经落得光秃秃的了,只剩了枝桠,“苏承允究竟是什么时候跟北周联系上的呢?”
“王爷!”
秦野的思路被打断,往那边看见有个侍卫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手上好像还拿了个什么东西。
“咱们在那边发现了一封信,像是这家的人之前留下的。”
说着侍卫把信递给秦野,信封很新,他接过信,顺手打开,一目三行的看着,庄柏也凑上来个脑袋。
“这是、跟北周来往的信件!”庄柏压低了声音,“苏承允这是想做什么!”
庄柏知道苏承允跟苏景和的关系,也知道了秦野在汴京的这几年都是由苏家收养的,但是他不知道天音的存在,
庄柏还以为,是秦野在苏家的时候,跟苏承允有了不和,所以两人今天才会剑拔弩张。
“不过是想借北周,从我这拿走点东西!”
秦野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信里倒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更像是一些拉家常的闲话。
说白了,这信就是放在这给他们看的,为的就是让他们相信苏承允跟北周之前不清不楚的关系。
“可这是谁放在这的呢?”他看着眼前这株枯朽的树木,忽然发现眼前有一些白点落下。
“秦野!下雪了啊!”
庄柏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