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野跟晏寻越是幸福,他心中越是万分不甘,但靳钰也清醒的知道,是他先背叛了这段感情。
是他先不相信的晏寻,从临洲他开口让晏寻求情的那一刻,一切就变了。
他看待晏寻不在像从前一样,又怎么能要求晏寻待他如初呢!
世上没有这道理!
就算是造化弄人,可世间的苦情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该认也得认!
靳钰差人给楚瑜交代了一声,说自己不胜酒力,便要先回了。
就像世上千千万万个失意人一样,靳钰也只能在醉酒时宣泄一下心中的苦闷。
安煦注意力一直放在靳钰身上,看他一个人醉醺醺的离开,不放心的跟了上去。
靳钰心里不好受,安煦又何尝不是,他怎么会没看到靳钰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呢?
但是他这次却一点也不想安慰靳钰!
他就只双手环胸,跟在靳钰身后,保持着一定距离,不上前、不打扰!
靳钰走路的时候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在地上,一直到靳家正门口才停下。
他一只手撑在门前的石狮上,另一只手使劲锤着脑袋,想让自己清醒点,等下还要去见爷爷,可不能是这个样子!
“哥!”
安煦是在是看不下去了,扶住靳钰,看着他难受的样子,其实他很想说一句:活该!
谁叫你喝这么多的!
“呵,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理我了!”
他嘴角依旧是挂着那副安煦最为熟悉的笑,本该是无欲无求的模样,却因为双颊染上的绯红,和说话间流露出来的酒香,硬是多了几分……
诱惑?
他低垂的头抬起来,本想看向安煦,却正好看见了“护国将军府”硕大的鎏金门匾。
只是月光下,显得有的有些寂寥。
哪怕上面挂着红灯笼、贴着大红的福字,靳钰此时看过去竟是觉得,有一丝、渗人!
想着如今的护国将军府,他的笑意逐渐变得有一些牵强。
晏寻嫁给秦野,汴京有多少人在看靳钰的笑话,可他甚至是没有立场上去揍秦野一顿。
只能装作对晏寻早已无意,旁的人到都是在说,靳小将军真是有气度!
有没有气度他自己知道!
他只想不想,失去了晏寻这个人,在把他们之间仅存的一些美好给破坏掉!
不想让晏寻,觉得这么多年、都是错付!
“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哥?”安煦看着靳钰望向将军府的方向久久不动,以为他是想要回了。
“好。”
猛地站直身子,靳钰不小心吸入一道冷气,呛得他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
安煦一脸担忧,拍着他的后背,帮他顺着气。
“没事,走吧!”
他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安煦身上,靳钰要比安煦高出半个头,明明是十分不协调的画面,看上去却有点温馨。
安煦:累并快乐着!
“还要去爷爷那,阿煦~”
靳钰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洒在安煦脸上,痒痒的。
“靳爷爷已经睡了,你就安安的吧!再说也不差你这一晚!”
睡没睡安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靳钰该睡了!
靳钰:我怀疑你在搞颜色!
安煦:唔有吗?我还是个孩子!
安煦把靳钰带到房间,粗鲁的往床上一放,累的叉着腰直喘粗气。
把这醉鬼安置好,安煦扭头就要走,反正都到靳家了,也出不了什么事了!
安煦:实不相瞒!我有种预感,在不走出事的就要是我了!
“阿煦!”
好巧不巧的,这个时候靳钰叫了他一声。
安煦扶额,无奈的转过身去,“又怎么了?靳小将军?”
“难受~”靳钰委屈巴巴的,还胡乱揣着脚,把安煦刚给他盖上的被子蹬到一遍去。
安煦:所以你是在……撒娇?
他从来没见过靳钰这幅样子,一时间有些怔神。
“难受你就别乱动,”安煦忽然就觉得房间温度升高了不少,声音也不自觉的压了下去,僵硬的上去给靳钰把被子拉上。
“哥!”
安煦猛地被定在那,被靳钰的举动吓的不轻!
他的手此时竟攀在安煦的手腕上!
安煦愣愣的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感受着上面粗粝的茧子。
靳钰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又常年习武,手掌粗粝些到是正常,对比之下,安煦到是显得过分娇嫩的了。
“阿煦,别走!”
他这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潜意识的不想这个人离开,本能的抓住他。
人在醉酒的时候,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放大吧!
痛苦与难过是,愉悦与快乐也是!
若果不是,那怎么给那些醉酒后做错事人,找个借口呢?
安煦浑浑噩噩的在靳钰那呆了一晚,想着要是新年还不回去,安沧怕是要发彪,趁着天蒙蒙亮时,翻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事实证明,醉酒并不能让人失亿,靳钰收到这份新年礼物时,着实吓的不轻。
惊吓过后,他却陷入了许久的沉思!
安煦:莫多想!我以我的腰保证!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嘶!就是有点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