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皇又可曾想过,他也是父皇的儿子,又可曾给过他一丝一毫的关爱,又可曾给过母妃一丝一毫的年龄,只是任由他们在一旁自生自灭!
“如此便好,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终究还是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原本心里面,总是有那么一丝的期待的,总是期待着父皇能够想起母妃来,可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了。
“殿下为何又是愁眉苦脸的?”
松柏跟在顾昭临身后,一脸担忧,刚才殿下进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出来就是皱着眉头,难道是被陛下训斥的不成?
可他们殿下好好的,平日里也很是清闲,有什么能值得让陛下训斥的?
“明日便去将军府,去看看五皇妹。”
顾昭临眯着眼,看着前方,不管前方的路,再是多么难走,他终究是要走下去的。
“啊?为何要去看五公主!”
松柏的脸都皱成一团了,明显就是不愿意去,若是去将军府去见楚将军,那也就罢了,可偏偏要去看那个骄纵任性的五公主!
平日里,五公主见了他们家殿下,从来是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的,也从来没有把殿下,当做兄长一般的尊敬。
可现在也不知,那位公主发了什么疯,非要跑到将军府里面去住着,住着也就算了,偏偏让他家殿下去看一看。
这有什么好看的,就五公主那性子,还能让自己吃亏不成,说不定就在将军府里过着唯我独尊的生活,有什么需要看的!
“父皇的命令,我又岂能不遵?”
顾昭临只是叹了口气,嘴角有了一丝苦笑。
其实他倒也是挺羡慕顾青婉的,性子娇纵,那也是要有人宠出来的,就只因为是沁妃的女儿,就可以得到父皇全部的疼爱,这是何其的有幸。
“好吧!”
松柏垂头丧气地低下头,心里面却替殿下感到不值,反正五公主也从未将殿下当做过兄长,那殿下又何必…
谁让五公主命好呢,投了个好胎,是不少人都羡慕不来的。
…
…
…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日去将军府拜访的不止是楚夫人,还有五公主,绝不可失了礼数。”
花月和花叶正在准备着送礼的东西,原本送给楚夫人的,已经准备好了,可五公主也在将军府,那势必得准备一些更好的。
“小姐,东西都准备好了。”
花月低着头禀告,毕竟明日去将军府见楚夫人到底不算什么,毕竟真的算起来,小姐的地位还是高于楚夫人的。
可那个五公主也在将军,那势必就得注意一些了。
“嗯,既然五公主也在将军府,那我们明日去拜访时,势必会见到,你们也莫要害怕慌张,跟在我身后便可。”
萧紫韵正在翻看一本书,对于她来说,这个府里的一切,都令人难以忍受。
尤其是萧若怜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偏偏那挑衅的手段,也是低俗至极,无非就是在那些小事上争个高低。可毕竟自已是嫡女,父亲总归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可父亲是何用意,她又尝不知?
无非是想用自自嫡女的身份,去笼罩住二皇子,顾昭安。
二皇子正得陛下喜爱,容妃娘娘又是出身世家大族,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他会是未来的储君,连父亲也是这样认为的。
可她却觉得,事情没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人越是春风得意,也许日后跌落到泥里时,越是凄惨。
“是。”
花月和花叶点点头,毕竟她们和自家小姐一样,也是极其厌烦了府里面的人,成天在她们面前说着阴阳怪气的话。
出去走动走动,总比待在府里强。
“小姐,你说公主和楚夫人怎么就好到这种地步了,倒真是让奴婢意外。”
花月想起近几日听到的消息,觉得真的是太过魔幻了,五公主竟然还特地出宫,跑到将军府里和楚夫人同吃同住,好的就像亲姐妹一般。
明明她们两个不是水火不容的吗,怎么一朝一夕之间,感情就这么好了?
“五公主是个眼高于顶的人,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她哪个是看得上的,想必那楚夫人,也自有她的过人之处。”
萧紫韵翻了一页书,不紧不慢的说道。
其实她从来不认为姜容会是个简单的女子,能忍下昔日的种种侮辱,听说入府之时连成亲礼都不能办,入府后还要忍受月绫的种种挑衅,哪个女子能这般的容忍?
姜容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一时的容忍,能够换回长久的安康。
更何况姜容是西齐送过来的和亲公主,让两国和平才是她最主要的使命,而不是让人有借口,再次挑起事端。
这样的公主,她倒是挺敬佩的。
“听小姐这般说,奴婢也倒是好奇那个楚夫人,好在明日便可以见见了。”
花月一脸的兴奋好奇,花叶也是挺期待的,毕竟当初,能够从五公主手底下逃脱的人,她们真的很是好奇会是什么样子。
“你们两个明日可要守规矩些,礼数也万万不可出差错。”
萧紫韵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再叮嘱了一句,毕竟这两个丫头在自己身边是随性惯的,有的礼节干脆都省了,明日去了别人府上可是要守规矩的。
更何况她们都知晓五公主的性子,免得一个不小心惹得五公主动怒,那就不好办了。
“是,奴婢们都知晓,请小姐放心。”
“那便好。”
萧紫韵点点头,随后又继续翻着手中的书本。
…
…
…
“老爷,怜儿可是又受委屈了!”
侧夫人李氏一脸委屈地奉上茶,虽然已经生养过,但面容依旧可以瞧见年轻时的风采,再加上在这丞相府里,好吃好喝养尊处优的过着,也丝毫不见老态。
萧丞相听到这话,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不是他不想帮若怜,而是此时正是需要紫韵的时候。
他又只有紫韵定这么一个嫡女,有的事情也只有嫡女才能够做,假如若怜也是嫡女,他又何必这般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