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母女二人跪在殿外,殿内顾青婉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毕竟她从心底觉得,云妃母女就是不自量力。
这么多年了,她们还没有认清现实吗,真的是可笑至极。
“明日便是那姜容公主入住将军府的日子,朕担心你心里会不痛快,所以便过来瞧瞧你。”
看着顾青婉嘟着嘴一脸的怒气,顾桓心里也柔软了许多,和面对顾念瑶的冷酷无情不一样,此刻他的脸上,满是慈爱。
“原来父皇也知道我不开心啊,凭什么都是公主,那个姜容就可以这般的好命!”
听到顾桓还对自已这般疼爱的语气,顾青婉就是更肆无忌惮了,姜容是公主,她也是公主,凭什么姜容就可以嫁给自已喜欢的人!
难道还要她日后看着姜容和楚云舟二人,是如何夫妻情深琴瑟和鸣的吗?
不!
她做不到!!!
若是真的眼睁睁的看到了姜容和楚云舟二人过得是如何的恩爱,她会嫉妒的发疯的!!
“朕已经答应你了,不准将军府办喜事,这还不够解气的吗?”
看着顾青婉这般与他赌气的样子,顾桓实属无奈,他这个最宝贵的女儿终究是被自己给宠坏了,可是他就是愿意。
他顾桓的女儿,可以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纵使是性子娇纵了一些,那以实属正常,尊贵的公主,哪能没有几分脾气呢。
“那父皇要在答应儿臣一件事…明日是由大皇兄将姜容公主送入将军府里,可儿臣不想看到楚云舟亲自在将军府门口迎接,让那姜容自己入府!”
让姜容办不了成亲之礼又算什么,她要让姜容自己一个人走入将军府,就是不准楚云舟亲自迎接,就是要让姜容心里不痛快!
纵使那个姜容心里再有怨气又能如何,在这南魏,一个小小的和亲公主又算得了什么,纵使轻之辱之,小小的西齐又能如何。
听着顾青婉这般骄纵任性的话,顾桓只是皱着眉头,一脸深思。
青婉这丫头私底的确是娇纵任性了一些,他也是知晓的,可那姜容也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况且是代表两国之间的和平,若是这般的轻贱她,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眼看着顾桓正在沉思,好像不会答应她的要求了,顾青婉马上又添了一把火。
“父皇,您可别忘了,那姜容可是楚皇后的女儿,当年之事…母妃可还在天上看着呢!”
顾青婉说着说着,眼眶就又通红了,可心里却非常清楚,只要提到关于母妃的事,父皇终究还是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本来顾桓正在犹豫呢,听到青婉提起当年之事,尘封在心底里的怨气立刻就涌了上来。
楚心儿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她做的那些恶事都还历历在目,想必楚心儿要把姜容计在她自己的名下,送到南魏来,就是来恶心人的吧。
楚心儿那个恶毒至极的女人,当初装模做样使计害死沁雪,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楚心儿!
“那朕便依了你的意思,左右只不过是一个小小西齐的和亲公主,不必给她太多的脸面。也正好让那西齐知道南魏的态度,切莫再得寸进尺。”
顾清婉眼波流转,掩下眼底里的欢喜。
果然,她就知道,只要拿母妃来说说,父皇就总是会答应的!
母妃啊母妃,虽然你已经死了,但是你却帮了许多的忙,能做你的女儿,真是人生的幸事。
…
…
…
将军府内,月绫正监督下人将这栖云院,最后上上下下整理一遍,看着那些下人们忙来忙去的样子,月绫心里就不大痛快。
左右只不过是一间院子,用得着准备这么好吗,还需要这么多下人来整理,万一那个姜容看不上不住呢,岂不是白浪费了一番苦心!
“月绫,将军有话…”
墨寒正一脸沉重地走过来,先前本以为月绫已经听了他的劝告,可没想到这几日还是老样子,还是那般不知分寸的和将军亲近…
可将军马上就要娶妻了,姜容公主明日也要住进来了,月绫这番举动,那姜容公主能乐意吗?
现在还不知那姜容公主的脾性如何,虽说只是西齐的和亲公主,来了南魏也并无多少权力,可在这将军府里,处置一个下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些,月绫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什么事?”
月绫看到了墨寒,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毕竟前几日墨寒说了那番话,的确确是扎在她的心里。
“明日便由你迎接姜容公主入府,将军明日还约了大皇子有事,一大早便会出府。你只需把公主带入栖云院中便可,日后公主便住在栖云院。”
说实话,墨寒也是很搞不懂将军这般做是为了什么,就算从未见过面,二人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但这般对待一个姑娘,实属有些过分了。
后来他也看出了将军的别有用心,也知晓这是宫里头的意思,也只能如此了。
可将军对待月绫的态度倒是很令人寻味,像是故意把月绫捧起来一般。可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啊…
也罢,也罢,若不是月绫正好有此心,谁又能勉强得了她呢。
“月绫知晓了,明日一定恭恭敬敬的迎姜容公主入府。”
月绫可是丝毫不掩饰她面上的喜色,眼角眉梢里都透露出欢喜。
将军此举,是不是代表他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姜容公主,不办喜事也就罢了,竟然都不亲自迎公主入府。
也对,毕竟将军又怎么会喜欢一个西齐女子呢,而将军这些时日,还是让她继续管理将军府,这是不是说明对于将军对自已很是信任?
月绫感觉自己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般,原来这一切的事情也并没有那么糟,将军也不是不喜欢她的。
相反,将军不喜欢那个姜容才是真的,毕竟只是个西齐女子罢了。
看着月绫一脸欢喜的样子,墨寒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反正该说的,该劝的他都已经做了,月绫要如何已经和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