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实木大门看起来应该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历史,风雨在上面刻下了斑驳的痕迹。
高高的门头上烫金的大字写着“夏宅”。
门口两旁放置着两个高大雄伟的石狮子,俨然有一种古装剧里高门大户的既视感。
陆新羽的眉头皱了皱。
夏夕蓝和夏家是什么关系?
她又和四哥是什么关系?
迟疑了几秒钟,她上前按响门铃。
没过一会儿,有人过来开门。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
“请问你找谁?”男人充满戒备的上下打量她。
“我找夏夕蓝。”陆新羽不卑不亢的应答。
“二小姐不在家,你是哪位?”
二小姐?
夏夕蓝是夏家二小姐,一星期后就要订婚的那个。
陆新羽很诧异。
“我是她的一个朋友,你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请问女士贵姓?”男人再一次打量她,目光充满探究。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回头再来找她,不好意思,打扰了。”
对方好像已经起疑了。
陆新羽只好离开。
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热情的司机师傅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不远处等着她。
陆新羽上车之后,司机看了她一眼:“你哥不在这里吗?”
“嗯。司机师傅,麻烦送我回君来酒店。”
看来她要回去好好的查一查这个夏夕蓝了。
司机启动车子:“你没有和你哥打电话吗?”
他好像很好奇。
“打了,可能是我哥没有说清楚。”陆新羽很随意的敷衍。
“……”
阿梨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假扮成司机的骆毅寒也不好再多问。
只是,夏家——
他透过倒车镜看了看越来越远的夏家宅院,眸色暗沉下来。
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查兰溪县夏家了。
陆新羽返回君来酒店时,已经是夕阳漫天,兰溪山脚下的小镇被夕阳的余光渲染成了一片绯红色。
“司机师傅,谢谢你了。”
已经是傍晚了,司机师傅赶回淮城还需要一个多小时,想到他家里还有孩子等着,她特意支付了一百元小费给他。
“小姑娘,你支付错了。”司机叫住她。
陆新羽回头微笑着解释:“师傅辛苦了,回去给孩子买些好吃的。”
礼貌的点头,她转身走进酒店。
骆毅寒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收款记录,轻叹了一口气。
阿梨还是那么善良,对任何人都好,哪怕只是一个不认识的出租车司机,唯独对他,厌之如臭虫。
唉!
他启动车子离开,在距离君来酒店五百米的转弯隐蔽处,停好车子,从一旁的胡同小路来到君来酒店对面的如家酒店。
整个如家酒店早就被他们包下了。
他从后门进来之后,阿六立刻迎了上来。
“少爷。”
“有什么新发现吗?”骆毅寒摘掉帽子和口罩,往楼上走。
“我们的人发现,陆新睿的手机在君来酒店306房间。”
“陆新睿的手机?”
骆毅寒顿住脚步:“他人呢?”
阿梨是因为查到了这个,才入住君来酒店的吗?
只是,她一个人是怎么查到的?
两个人此时已经来到二楼,阿六帮他打开房门:“暂时还没有找到。”
骆毅寒皱眉看向他:“你的意思是只查到了他的手机,却没有找到人?”
他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难道陆新睿——
他要是在淮城的地盘出事儿了,那可就——麻烦了。
阿六当然也想到了这些,他垂下头:“是,不过,我们已经确定,那个房间是两天前夏家二小姐夏夕蓝订的,她曾经在那个房间里住了一个晚上。”
“夏夕蓝?”
骆毅寒踱步来到窗前,对面的位置就是君来酒店二楼陆新羽的房间。
此时,那个房间的灯亮着,窗帘已经拉上,他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阿梨刚刚去夏家找的就是夏夕蓝。
她一个人居然查到的消息比他们还要快一步。
“夏夕蓝!”
他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名字:“她是夏夕虹的妹妹对吗?”
“是。她有一个姐姐叫夏夕虹,不过据说五年前因为违背家规未婚生子,被夏家当家人关押在暗室,人已经疯了。”
阿六跟着骆毅寒不到五年前。
五年前骆家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太清楚。
“夏夕虹!”
骆毅寒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女人文静清秀的脸。
没想到她居然还活着。
他还以为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