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震惊的都还没回过神之时,陆晨已经将剑格焊接在了剑胚之上。
焊接完成后,陆晨将剑胚夹起来,火红色的剑胚似乎是散发着一股特殊的锋利气息,就好像可以斩断面前的所有东西一般,这气息让中年男人只感觉浑身一颤!
这是他第一次在一把还没有开刃,甚至是还没有完全铸造完成的剑身上感觉到一股逼人的锋利气息!
“快,继续锻造。”陆晨夹着剑就跑到了炉子旁,抡起锤子又开始捶打起来,一边捶打一边和陆笑虎说道:“用这些木炭,擦拭剑身。”
“噢噢,好。”陆笑虎慌忙的答应一声,也顾不上脏,随手抓起一块木炭就开始从剑身上划过,火红滚烫的剑身和烧焦的木炭接触,有刺啦的声音传出,还有一阵白烟升腾而起。
陆笑虎虽然不知道陆晨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他还是选择听从陆晨的命令。
“好了,停。”陆晨边说边拦住了陆笑虎马上要落下的手,随后将已经有点降温的剑胚整个丢进了炉子中。
“把火烧旺一点,这是最关键的一步了。”
闻言陆笑虎和陆正虎赶紧丢了一把木头,火焰瞬间大涨!
在将剑胚烧的通红之后,陆晨将其夹了出来说道:“石墨块呢?”
“石……石墨块?”陆笑虎一时间脑子有点没转过弯来,愣在了原地。
但陆正虎却是知道了陆晨在说什么,连忙从工具箱中找出了几块奇黑无比的石头,递到陆晨的手中。
陆晨接过石头放在火红的剑胚上,又把剑胚固定在锻造台上,在确定它不会掉下来之后,拿起铁锤,用尽全力砸了下去!
“砰!砰!”接连几下挥锤,原本摆在剑身上的石墨块被砸的粉碎。
陆晨又将这些石墨粉尽量均匀的抹在剑身之上,边抹边砸。
陆笑虎和陆正虎挠挠头对视一眼,他们都是看不懂陆晨这是在做什么。
中年男人更是开口嘲讽道:“赌鬼,你怕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不成?你知不知道,生铁之中随便锻入其他东西会有什么后果?这会导致你的剑连成型都做不到,在淬火阶段一定会直接断裂!”
“你不会是觉得这场赌约你已经是必输了,所以干脆就把武器弄断,想要找个借口毁约吧?我告诉你,就算你的武器断掉了,也应该算我赢才对!”中年男人脸上满是不屑的神情,在他看来,这场赌约赢的一定会是他,不管陆晨耍什么手段,都一定会输。
这泼天的富贵终究会是他的!
听到中年男人说的,陆晨不仅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是捶打的越来越快,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事实果然是如他所料。
大周王朝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炼钢!他们只会用粗制的天然生铁进行锻造,而这样锻造出来的武器,是最不经用的!
而石墨,属于结晶性碳,将碳和生铁结合在一起,就可以使生铁向钢转化。
要知道,钢的坚韧程度可是远胜生铁的!
所以这场赌约,他赢定了!
不只是这场赌约他会赢,仗着如此神兵利器,以后的斗争他都将处于上风!
想到这里,陆晨嘴角的笑容愈发抑制不住,到最后更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中年男人看着莫名其妙狂笑的陆晨,一头雾水的说道:“刺激受太大?疯了不成?”
在借助高温的威势将所有石墨融入剑胚中后,陆晨又将其丢入炉火之中,高温烘烤,让二者更加的融合!
“晨哥,水缸中已经注满水了,随时都可以淬火。”
听到这话,中年男人顿时冷笑一声说道:“我劝你还是不要淬火的好,不淬火,你好歹还能留下一柄剑胚,你只要敢淬火,必断!”
“那就走着瞧吧。”陆晨边说边将炉内的剑胚取出,毫不犹豫的放进了水缸之中。
刹那间刺啦声音响起,浓厚的白烟也从水缸之上升腾而起!
中年男人依旧是在冷笑:“可别怪我没和你们说,你这样做……”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陆晨就将一把完好无损的剑从水缸中捞了出来!
“怎么可能!”中年男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陆晨手中的长剑惊讶道:“不可能!运气,这次一定只是运气好罢了!哼,淬火可要淬不止一次,我就不信你接下来还能有这运气!”
陆晨不理会他所说的,自顾自完成剩下的步骤,连续淬火后,长剑变得越来越光亮!
原本生铁和石墨的黑色逐渐从剑身上褪去,慢慢向着银白色转变!
中年男的表情也是一次比一次震惊,他没想到陆晨这把掺了其他杂质的长剑,竟然真的可以经历这么多次的淬火,在他看来这早就该断裂了才对。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陆晨已经完成了最后一次淬火,开始了打磨剑身,这一步是用来修正在锻打中弯曲的部分,并且给长剑开刃!
并没有耗费多久的时间,打磨和开刃就已经完成了,陆晨将长剑拿住,这么多铁块砸扁,折叠,融合,让剑身上有着一层层堆叠起来的特殊花纹,看起来就好像是鳞片一般,但入手却并没有沉重的感觉,反而是极为轻灵。
陆晨手握长剑,猛地一挥,破风声骤响,呼啸之间带起一抹肃杀的气息。
“哇!太帅了,晨哥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也要看,天呐,这剑比我在那些武器工坊里面看到的帅气多了!晨哥我也想要我也想要!”
陆晨满意的看着手中长剑,轻轻弹一下,长剑发出清脆的声音,显得极为悦耳!
“都有份都有份。”陆晨边对陆笑虎和正虎说,边转身看向中年男面含笑意的说道:“剑,我已经铸好了,现在我们可以看看这场赌约,到底谁会获胜了。”
听到这话,中年男克制不住的心虚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从头到尾他都是觉得自己必赢,可临了到了比试关头,他却有些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