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尿失禁，尿在了高铁的座椅上，我妈便疯了。
“你怎么这么废物，连自己的尿都憋不住，要是当初死的人是你就好了！”
感受着接连扇在脸上的巴掌。
我只哆嗦着身子垂下头。
妈妈，你别慌，我马上就用我的命给哥哥赎罪。
。。。。。。
”你这个废物，你是不是又尿到了身上。“
感受着妈妈扇在我脸上的巴掌。
我下意识便跪了下来。
“妈妈，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你。。。不要打我，我错了。”
可我的祈求，并未得到妈妈的理解，她胀红着脸环顾了圈四周，抓扯着我的头发，就又是一巴掌。
“我是遭了什么罪，才生出你这么个蠢货，你竟然连自己的尿都憋不住。”
感受着头皮发麻发木的疼痛，我下意识就把身体往座椅后躲了躲。
可周围乘客好奇丶打量丶嫌弃的视线，依然像是一把利刃，将我的自尊心彻底的踩在了脚下。
可妈妈并未发觉我的痛苦，与我一样觉得丢脸的她，拖拽起我的头发，就将我往卫生间拖去。
”既然你憋不住尿，这几个小时，你便在厕所里呆着吧。”
话落的须臾，厕所门被妈妈大力的给砸了过来。
而我的大腿上也再次被湿润蔓延。
我死死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便无声的抖动起身体哭了。
眼泪淌下脸颊，也洗尽了刚才被妈妈推搡撞到马桶上刮破的伤口。
我下意识便安慰自己。
”叶悠然，别哭，别哭，没有关系的，不疼的不疼的。“
可与我无法控制的尿意，同样的我也无法控制我的眼泪。
毕竟自从三年前，只要我踏上坐老家的动车，就会尿失禁后。
妈妈便疯了。
以前，她曾让我跪在地上给全车厢的乘客磕头认错。
甚至为了在动车上治疗好我的尿失禁，她还曾将我的头按在被我尿得湿润的座椅上，嫌恶而愤怒的质问我恶心还是不恶心。
以前，我反抗不了。
这一次我依然反抗不了。
没有什么原因，只因为我的身上背负着我哥的命。
2
我哥是在妈妈带我和她回老家时死的。
当时我和他在小河边玩钓鱼的游戏，我脚滑摔了下去。
哥哥为了救我跳下了河。
我被只识一点水性的哥哥救了，而他却淹死在了河里。
从那以后，妈妈便恨透了我。
不仅是她，还有爷爷丶奶奶丶爸爸。
好在动车只需要6个小时，不像以前，坐绿皮火车，整整需要18个小时。
而我也需要被妈妈罚跪跪在地上十八个小时。
可是直到，语音播报还有半个小时到站的时候。
我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如同抖塞似的，剧烈的抖动起来。
妈妈也是在这时候才在厕所找到了我。
她嫌恶的看了我一眼，丢给我一身干净的衣服，便砸上了厕所的门。
”你赶紧把衣服换了，你要是再敢尿在身上，你看我不打死你。“
我哆嗦着身子，下意识摸了摸背在背包里的水果刀。
最后害怕再次尿在身上的我，还是掏出了那把刀。
等我再次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我的脸色已经惨白成了一片。
可妈妈并未发现我神情里的异样，淡定的带着我走出了车站。
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砸在了妈妈的后背上。
我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死死的捏紧了书包的带着。
爷爷的三轮车应声而至，带我还未反应过来，他枯槁的双手，便死死的拽住了我的头发。
”我不是说了吗，要给她剃光头，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
”难怪阿志，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没有考到100分。“
说着，爷爷像是承受着巨大的愤怒般，走过来一脚便踢在了我的后背上。
剧烈的疼痛在我的背夹上散开。
我蜷缩着身子，颤颤巍巍就往妈妈身后躲。
可妈妈直接扯起我的头发，拽着就把我拉扯到了爷爷的面前。
”爸，这真的不怪我，是他们的学校要求不准剃光头。“
”不准剃光头，那你还送她去读什么书，一个死妮子，当初害死阿海不说，现在还要来害阿刚。“
”我告诉你，阿刚是我们家现目前最有出息的孩子，我们老叶家的根可都靠他来继承”
”行了，这次中秋节，回去后，你就给她退学，你要是做不到，你就和儿子离婚。”
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怒瞪了我一眼。
”叶悠然，你到底要害我到什么时候。“
看着妈妈眉眼中的厌恶，我不敢说一句话，只敢颤颤巍巍的往后缩了缩。
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要害她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