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艺舞整个人被摁在单人沙发里,两只手分别被一个男人单手抓住,向着两边摊开,压固在沙发上,而这两人的另一只手还不停的在她脸颊和脖子处乱摸,恶劣至极。
同时,一个体态臃肿的光头男,更是毫无底线的跪坐在秦艺舞身上,覆身亲秦艺舞脖子的同时,还动手撕扯她身上被酒水淋得湿漉漉,已然半透明的衣服。
这一刻,凌梓舒只觉滔天的怒火一瞬冒顶,她恨不能直接撕了这些人!
“混蛋!让开!”
愤怒的吼出声,凌梓舒两手直接朝压在秦艺舞身上的那个男人伸去,两只手抓住他左边肩膀,狠狠一个用力,直接将人扳得向后一翻,以四脚朝天的方式,重重摔在地上。
“哪个不长眼的扫老紫兴……”
光头男骂骂咧咧的揉着摔疼的后背,挣扎着欲要从地上爬起来。
周围的人很快反应过来,见状连忙上前想要搭手,却被收到女经理命令,刚刚赶到的保安们拦下。
而许威早在凌梓舒动手的刹那,就已经有了行动。
他气势汹汹的冲向抓着秦艺舞胳膊的那两个男人,一个勾拳打在其中一人下巴上的同时,另一手成拳,直接朝另一人的脑袋狠狠砸去。
那两人虽然长得高大,却都是缺乏锻炼的人,哪能受得住许威这样的硬拳。
只听两声凄惨哀嚎,两人已经痛苦的蹲在地上,蜷缩着身子,分别抱着脑袋和下巴,险些痛晕过去。
秦艺舞两手一得到自由,就下意识自我保护的抱住自己的肩膀,整个人缩成一团,在沙发上瑟瑟发抖,宛若受到巨大惊吓的小兔子,看得凌梓舒难受极了。
“艺舞,不要怕,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会一直陪着你,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你……”
凌梓舒一步上前抱住秦艺舞安抚的同时,视线快速在包厢里扫过,想要找到毛毯等可以遮挡身子的东西。
一旁,许威扭了扭刚刚打过人的手,将凌梓舒的表现看在眼里,他心思一转,便猜到了他的意图,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递到凌梓舒面前。
凌梓舒腾出一只手接过,正要给秦艺舞披上,秦艺舞却在闻到西服上属于男人的气味后,失控的发出一声尖叫,猛的扬手凌梓舒拿着西服的手挥打开,整个身子不停的朝着凌梓舒怀里说,同时颤抖的更凶了。
凌梓舒在最初一瞬的惊讶和担忧后,意识秦艺舞突然失控的原因,心疼的同时又很恼自己,她黛眉皱得紧紧的,偏头看向一旁的女经理:
“麻烦先拿条全新的毛毯来,再去买一套女士的衣服,要身高160,尺码S的。”
“好的,我这就安排!”
女经理闻言没有丝毫停顿,应下后连忙去外面打电话安排,离开前,她叮嘱保安队伍的负责人,无论眼前这名女子有什么要求,都照做!
包厢里,凌梓舒一手紧紧抱着秦艺舞,另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同时用最温柔的声音不停的和她说话,尽最大的力安抚自己的好朋友。
心里,却阴霾冰冷到了极致。
许威在秦艺舞因为他递过去的那件西服而反应过激后,也意识到此刻的秦艺舞对任何异性都是抗拒的,此刻已经默默的退开到一定距离之外。
看着包厢里被保安们围在一起的那些个渣滓,同为男人,他深深的为这些人的行为感到不耻!
这么多人用那么残忍恶劣的方式,欺负一个弱女子,简直枉为人!
“将这些人都弄出去,没有我们的同意,不许放人!”
“……好的。”
这些人不是在蓉城排得上号的人物,便是外市来的豪门子弟。
保安闻言面露犹豫,但想到女经理离开前那非常严肃的语气和脸色,干脆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终归即便灵越的天塌下来,也还有职位比他更高的人顶着。
他们不过是奉命行事的保安。
无论如何,这样大的账,当不至于算到他头上!
这么想着,保安队的负责人一挥手便让人将这些人给带出去了。
而那两个被许威揍得痛苦晕沉的两人,更是直接被拖了出去。
看着保安们将不停怒骂叫嚣着的十多人带出包厢,许威眸子半眯,眼底光芒有一瞬的深冷。
他很快收回视线看向凌梓舒,尽量将声音压到最低,以免惊吓到秦艺舞:
“凌小姐,我去外面等您们。”
凌梓舒闻言点了下头。
许威见状,便快速而无声的退了出去。
伴随包厢的门被关上,凌梓舒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秦艺舞身子的颤抖不那么的剧烈了,眼里的神色也不再全是惊恐,而是逐渐有了神彩,并缓缓浮现出门一丝丝的清醒。
“小舒,这些年我真的很努力了,可为什么,我所有的努力,到最后却……难道没有背景,就只能靠身体吗?可是我已经很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们,我不要这么做。哪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我也不要让自己变得肮脏龌龊……小舒,我好难受……”
秦艺舞哀伤的倾诉着心里的害怕、委屈、不解,和愤怒。
她来自农村,父亲嗜赌好酒,且脾气不好,母亲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本分人,家里除了他还有一个弟弟秦跃。
而秦跃不学无术,本该是上学的年纪却自动辍学,三天两头在外闯祸。
每次他惹了麻烦,都得秦艺舞给他善后。
压抑的环境,逃不脱的原生家庭,是秦艺舞一再努力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她想要改变现状,她拼了命的努力。
可家里人,除了母亲能给她一些词不达意的关爱,父亲和弟弟,永远都是不仅不理解她,而且一再的想要掏空她,这两个人,如今完全是在吃秦艺舞的人血馒头。
秦艺舞赚的钱,很多时候甚至不够他们花销。
有时候,秦艺舞甚至想要带着母亲一走了之,不再管父亲和弟弟的事。
可母亲不肯,她又不忍母亲一个人在那样的家庭里受难遭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