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围袭K的人,正是之前被查斯特生前的左右臂卫龙和乔森叫来国内的玄一、玄二等五人。
而这架被炸
毁的直升飞机是卫龙和乔森留给他们,让他们在完成断后任务后,有能够离开C国的保障。
但现在……
杀人诛心!
若要灭亡一个人,便先乱其心!
齐慕笙这一招实在是狠!
如此惊骇的场面和声音,小山包下交手的两方人都下意识看了眼发生爆
炸的地方,同时也看到了那个正朝山包下跑来的男人!
玄五脸色顿时大变: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蓉城可是齐慕笙的地盘,他们现在彻底和人结了仇,还被断了后路……
他这一个慌乱恍惚,被K抓住机会,一脚飞踢直接踹在他胸口,将人踹飞了出去,狠狠砸落在一米多外的一颗大石头上,“哇~”的喷出一口鲜血,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挣扎着爬起来,硬撑着继续加入战局。
撤退的工具被毁,兄弟又被打伤,K更是趁着玄五被踹飞,阵法出现漏洞的时候,对他们发动猛攻,险些直接将阵法摧毁。
如此不利的局面,玄一心里也颇不平静。
但他深知,越是在这种时候,他越不能表现出任何慌乱。
“都给我冷静!先设法脱身!”
强装镇定一声吼后,他继续率领着四名兄弟,对K展开更加猛烈的攻击,意图在K疲于应对之时,带领兄弟们撤退,然后才想法子离开C国。
至于和围在许季风身边的人,缠斗在一起的那些人,他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然而,想象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
齐慕笙此时已经从山包上冲了下来,并且很快加入战局。
玄一的计划彻底被打乱,加之玄五之前被K踹的太狠,很快便撑不住,被齐慕笙抓住机会,直接一个横踢踢在了脖子上。
“咖嚓”一声,他脖颈的骨头直接被齐慕笙踢得断裂,人也向着一侧摔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艰难的挣扎了几下,就痛苦无望的闭上了眼睛,不知究竟是死是活。
少了一个人的阵法,在齐慕笙和K的联手之下,很快便被彻底摧毁。
玄四当场受重伤身亡,玄一、玄二、玄三虽伤的不致命,却也暂时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围攻许季风和秦家护卫队的那些人,属于外围成员,早在飞机被炸毁的时候就有了逃跑的心思,此刻更是无心再战,顿时作鸟兽状散。
齐慕笙一个眼神看过去。护卫队队长登时会意,留下小部分人押解玄一三人后,其余但凡还能执行任务的人,都被他安排出去分散追击。
事情到此,本该暂时了结了。
但玄三被压着经过许季风身边时,却突然挣脱束缚,从衣袖中滑出一把比首,朝着许季风心脏就无比凌厉的刺了过去。
许季风虽然也有些身手,却不是专业的练家子。
过近的距离,加之对方速度极快,他完全无法及时反映和避开。
电光火石之间,他只觉身体被人从侧面狠狠一撞,不由控制的向一旁踉跄摔倒而去,被一旁冲过来的K堪堪扶住!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玄三已经变成一具尸
体,躺倒在血泊中,大睁着眼,显然死不瞑目。
而他刚才站的位置,齐慕笙正站在那里。
他出来的急,没换衣服,身上穿的是单薄的病号服,腰部的衣服早在之前的打斗中,就被腰间崩裂的伤口所流出的血给染红了。
而此刻,他左手捂着右肩,淋淋的鲜血正从他右上臂汩汩而出,顺着手臂流下,很快就湿了他右臂衣袖。
啪嗒啪嗒地落向地面,溅在他脚边那把摔落在地,本该是刺进自己自己胸膛的比首上。
这突然的变故惊讶了所有人。
压着玄一和玄二的人愈发小心谨慎,很快将他们带走,上了几百米开外的车子,很快绝尘而去。
许季风强压着内心的震撼与自责等诸多情绪,快步上前,直接从自己的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来,将齐慕笙的伤口暂时包扎住,然后便一起以最快速度返回医院,将清理现场的事全丢给了K。
却不想,他们又在回程中遭到一伙不明势力的袭击。
因为人数上的差异,他们的劣势非常明显,只能边战边退,并联系人前来支援。
几经折腾,直到现在,才回到医院。
……
处理包扎好齐慕笙右臂和腰部的伤后,许季风正要拿过事先准备在一旁的病号服给他换上,却被阻止。
“严明很快就到,我让他给我带了衣服!”
许季风闻言,太阳穴突的一跳:
“你要去云城?”
“嗯!”
齐慕笙没有否认。
两人又是遭埋伏,又是被围追堵截的,脱险后回到医院又第一时间处理齐慕笙的伤,皆不知凌梓舒已平安回到蓉城,且此刻就在与他们一墙之隔的1号病房里。
得到齐慕笙的回答,许季风脸色愈发的难看:
“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舒丫头吃了那些药,可以让她的血检结果在72个小时内皆呈现出怀孕两周的状态,
而这个时间段,胚胎刚刚着床,还没有形成孕囊,是无法通过B超检查来确定一个人是否怀孕的。因此,哪怕欧阳厉心存怀疑,找来医生检查,也不会知道我们在骗他!”
他看着齐慕笙,声色郑肃:
“换言之,他会相信舒丫头当真怀了你的孩子。虽然你们俩现在因为舒丫头而闹的很僵,但欧阳厉并非无情不义之人,他不会做出害自己兄弟血脉的事来!起码在三天之内,舒丫头都不会有危险……”
知道齐慕笙心里对凌梓舒的担忧和放心不下,许季风话到最后又添了句:
“你即便要去,也可以先养伤,等到第三天再过去!”
听着许季风的话,齐慕笙俊美无俦的脸上满布沉重,周身流淌的气息给人一种压抑消沉的感觉。
他伸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叹出一口气,幽幽道:
“我自然相信你在医学方面的把握,也知道欧阳厉的为人,我只是希望……在她需要的时候,能够在她身边陪着她。”
他现在只要一静下来,脑子里就会循环回荡起澈澈愤怒失望的嘶吼。
“……如果澈澈和你一样高大,才不会让妈咪被人带走……澈澈讨厌你!再也不要原谅你了!”
每一次的回响,都宛若有人拿着刀在剜他的心。
这种感觉,痛苦、难受,沉闷,同时却又让他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