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慕笙闭了眼,握紧拳头,深深长长的几个呼吸,一再的努力压抑克制,终于控制住内心和身体的躁动不安,从凌梓舒身上退开。
他一把扯过被子,盖住眼前这具美丽姣好,诱他犯罪的身体。
几秒后,“嘭~”一声响,是浴室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软乎乎的席梦思上,凌梓舒雾气迷蒙的眸子里盛满迷茫,小脸红扑扑的。
她樱粉的唇微张着,视线呆呆的盯着头顶上方的水晶吊灯。
浆糊一般的大脑,似乎有那么点清醒了。
她刚才……
脸很烫,凌梓舒从床上下来,狼狈的捡起地上她的睡袍,穿上摇摇晃晃的溜出了齐慕笙房间。
却一出门,就和站在走廊里的澈澈遇上。
小家伙正盯着齐慕笙房间的门,小脸上的表情嗯……似在深思,很凝重严肃。
凌梓舒心里一吓,残存的酒意几乎散尽,险些没叫出声来。
“澈澈,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凌梓舒睡着,就抓住澈澈一只手,将他朝房间里送。
澈澈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光芒一闪,听话的随着凌梓舒脚步。
走到门口时,却突然顿住不肯进去。
“妈咪,齐叔叔的伤已经完全好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
都大晚上在房间里亲热了,他可不能让自己妈咪继续没名没分下去!
齐叔叔也真是的,妈咪都愿意跟他结婚了,他就不知道抓紧点吗?
想到这点,澈澈心底对齐慕笙难免有怨言。
看来,他得跟他好好交流交流了!
这般想着,澈澈联盟对凌梓舒说了声“晚安”,然后迅速进门,微笑着挥手再见,随即利落关门,整个动作那叫一气呵成。
凌梓舒觉得儿子此刻的表现似乎透着有某种急切,可一思考,又什么都想不到。
她摇了摇还有点晕的脑袋,干脆也不想了,转身回对门她的房间。
凌梓舒进进去后不到一分钟,澈澈房间的门就再次被打开,小家伙从里面出来,悄声将门关上,然后目标明确,步伐坚定的走向齐慕笙的房间……
齐慕笙冲了20多分钟的冷水。
大冬天的,也真是够为难他!
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他一眼就看见盘坐在他床上的澈澈,而之前还躺在他床上的凌梓舒,早没影儿了。
这小妮子,让他折磨的够呛后丢下他就逃,简直没良心!欠收拾!
齐慕笙心里正恶狠狠的想着,澈澈稚嫩清脆,而又饱含严肃的童音就炸响在他耳朵边。
“齐叔叔,明明妈咪都愿意嫁给你,和你去领证了,你为什么还不行动?你让妈咪这样明明没分的跟着你,难道你都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很不负责任吗?”
澈澈的话,到最后已然带了质问。
可齐慕笙却完全没听出这语气,也没感觉到小家伙的不满。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在飘荡。
明明妈咪都愿意嫁给你,和你去领证?!
他,怎么不知道?
“澈澈,你说的是真的?你妈咪当真愿意现在就和我领证结婚?”
凌梓舒没和他说过啊!
齐慕笙心里既激动又忐忑,就怕澈澈理解错了凌梓舒的意思,他白高兴了!
然而,澈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心里的大石头落地。
“齐叔叔,要嫁给你,和你领证的话,是澈澈生日前,妈咪亲口对澈澈说的,这是妈咪送澈澈的生日礼物。她的打算是,等你的伤好了,行动方便了,就去领证的!”
澈澈认真的看着齐慕笙,小脸上一派严肃。
齐叔叔现在这样的反应,难道是妈咪没有跟齐叔叔说过结婚的事?
“齐叔叔,妈咪是女孩子,脸皮薄,你要主动,知道吗?”
澈澈突然苦口婆心的开口,看向齐慕笙的眼神就像一个老者在谆谆教诲稚子。
齐慕笙太阳穴突突跳了下,嘴角忍不住一抽。
总觉得澈澈说这话时,他俩的辈分似乎颠倒了。
但,此刻显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好,谢谢澈澈告诉叔叔这些,叔叔明天一早就和你妈咪去领证。”
齐慕笙大掌温柔的轻抚着澈澈的短发,表面温和平静,实际却是心绪激荡得如浪潮般澎湃汹涌。
……
翌日,凌梓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已快九点。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一张放大的俊脸赫然撞进她眼底。
凌梓舒眨眨眼,再看,还是那张脸。
她这才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加之昨晚的记忆回笼……
眼底闪过一抹尴尬,凌梓舒脸色微红,不自在的撑起身子,同时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然后没话找话以掩饰窘迫:
“你怎么还没去公司?”
她记得,他这段时间很忙的。
“当然是在等你。”
齐慕笙视线无比温柔的凝着凌梓舒,俊彦上始终挂着醉人的微笑,声音喑哑磁性,好听得简直快能让人耳朵怀孕。
凌梓舒顿时狐疑的看向他,这男人最近虽然真的对她很好,但今天……总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是因为自己昨晚干的大胆事?
他这该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凌梓舒越想心越虚,甚至有点发毛。
虽然她相信齐慕笙不会动手揍她什么的,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怕他!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好听迷人的嗓音已经再次响起。
“快起来洗漱,好了咱们就去领证!”
说着话,他就动手开始掀她被子。
凌梓舒心里一紧,一把紧紧抓住,视线防备的盯着他,疑惑的问道:
“领证?领什么证?”
难道他公司要办什么得她出面才行的证?
没道理呀,她的面子不会有他大的……
看着凌梓舒这防备又迷茫的样子,齐慕笙心里又气又无奈。
气她对自己的警惕防备,无奈她这傻憨憨般的样儿,让他一眼看了就想欺负,偏偏又担心她会怕而不敢下手!
做男人做到他这份上,也是够憋屈了!
不过……
想到她很快就会是自己户口本上的人了,齐慕笙心底就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愉悦,啥都能忍!
这么想着,他继续温柔深情的看着凌梓舒,薄唇翕动,开始下套:
“你不是答应澈澈,等我伤好了,咱们就去领结婚证吗?舒儿,你可不能言而无信,让我这一晚上白激动了,更不能骗澈澈,给孩子树立不好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