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凌梓舒向秦艺舞吐露心中隐藏之大秘的同时,灵越KTV里,齐慕笙和严明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两人身后还跟着四名高大健硕,面色严肃的保镖。
且这四名保镖两两合作,搀扶着两个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年轻男子。
如果许威在场,一定能一眼认出这两人正是之前在灵越1621号包厢里,用言语或行为欺
辱秦艺舞,被保安带走后,又被他跟上去狠揍了一顿,全伤了筋动了骨的人里的二者。
……
女经理满脸笑容,毕恭毕敬的将一行人送上车,看着车队离开,她脸上笑容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迅速摸出手机给许威打去电话……
0802里,许威接完电话后走到阳台,看着劳碌了一天却还不去休息,反而大半夜喝酒的男人的背影,道:
“宇少,齐慕笙亲自去灵越捞人了!”
许威还在灵越的包厢里时,便认出那些欺负秦艺舞的人里,有两人和海城黎家有紧密关联。
其中一人是黎梦涵的二叔的大儿子,黎梦涵的堂哥黎铤。
另一人是黎梦涵小姨的独子,黎梦涵的表弟王佑彬。
考虑到这俩人和齐慕笙有那么点关系,许威动手前特意将事情的整个经过汇报给了凌风宇,得到了直接将人揍残的命令。
照凌风宇的话办后,他又特意将自己的号码留给了女经理,让其暂时将那些人扣着,如果遇到她无法阻止的大人物来捞人,便和他联系。
阳台上,凌风宇听了许威的话,望着外面漆黑夜空的眼里,眸底光芒有一瞬的阴郁。
“呵~看来,即便黎梦涵不在了,他对黎家依然颇为看重!”
他冷笑着开口,声音阴沉沉的。
身后,许威听着他这阴沉沉俨然蕴含煞气的语调,有一瞬的诧异。
但旋即又释然,毕竟齐慕笙曾经将凌梓舒害的那么惨,宇少是凌梓舒的哥哥,对齐慕笙恨到一反常态也是正常。
这么想着,许威很快敛了思绪,继续看着凌风宇的背影问道:
“宇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凌风宇闻言,沉默片刻后道:
“这次的事,就当是给黎重楼那老家伙一个教训,至于接下来……等肃老
二回来,五年前的事也就差不多该了了,眼下正是关键时刻,便按兵不动,以免节外生枝!”
“是!”
对凌风宇的这一决定,许威虽有一瞬的差异,却觉得理当如此,很快利落的应了声。
心底颇有些感慨,宇少此番来国内后,行事做派方面,比之以往可谓成熟了许多,不再如以前那般完全凭个人喜恶办事,经常将事情搞砸,需要靠另外几位少爷替他擦屁
股。
……
时光流逝,地球运转,夜色愈发的深了。
一支由豪车组成的队伍流畅的驶进枫林苑,最后在主楼外依次停了下来。
陶诚早早便在主楼门口等待,瞧见这一幕,他快步上前,拉开车队第二辆车子后座的车门,毕恭毕敬的做了个延请的姿势。
“先生,您请下车!”
车内,齐慕笙冷峻的脸微沉,很快从车上下来,然后便袭裹着满身寒气大步朝主楼里去。
紧跟在他座驾后面的车子里,黎铤和王佑彬透过车窗看到齐慕笙如此做派,心底顿时涌上不满,黎铤更是沉不住气的抱怨出声:
“简直太过分了,我们都受了伤,不送我们去医院也就罢了,居然将我们带来这里就一走了之,没有点主家的样子!”
“就是,齐四这么做,哪里对得起我死去的堂妹……”
“黎少,王少,我们先生每天有数不尽的大事要忙,休息的时间本就少,今天为了两位,他丢下手里的工作,已然给恒世带去巨大损失,还请两位能多多体谅,不要想当然的误会我家先生。”
严明此刻就坐在副驾,听着后车厢里两人越来越过分的抱怨,俊脸上剑眉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回头看向两人,言语虽还在极力客气,但眼神里已然带了不善。
这俩人算什么货色,居然也敢说他们先生的不是?
若不是黎重楼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知道他们在蓉城传出了祸端,亲自将电话打到他们先生手机里,他们先生才懒得浪费宝贵的时间,为这俩尽干畜
生事的渣滓奔波!
尤其,这么做的代价,还是会将他们先生和凌梓舒本就已经很很差的关系,弄得更加糟糕。
后车厢里,黎铤和王佑彬清楚的感觉到严明语气里的不爽和眼神中流露出的不善之色,对视一眼,撇了撇嘴,嘴上虽不再说什么,心里却都一声冷哼,满是对严明的不屑。
一个仰人鼻息的走狗罢了,如果没有齐慕笙,他严明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他们!
等黎重楼解决掉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麻烦事儿,赶来蓉城,他们定要狠狠告严明一状,让黎重楼叫齐慕笙开了严明。
到那时,离开了齐慕笙的严明就好比丧家之犬,他们收拾他,自是易如反掌!
仅是短暂的刹那,两人心底便已琢磨出了无数种对付折磨严明的办法。
严明在齐慕笙身边跟了10多年,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只一眼,便看透了这两个酒囊饭袋此刻心里的想法。
眸中神色冷了冷,他嘴角幅度轻微的扯动了下,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然后便推开车门从车上下来,直接不理会两人,追着已进入主楼的齐慕笙的步伐而去。
车内,黎铤和王佑彬见状,张口就要再次表达不满,两人旁边的车门却在同一时刻被打开,各有一名保镖站在外面,态度冷漠的同时从嘴里吐出一个“请”字。
这两名保镖恰是K亲自训练出来,借调给严明后,还没来得及归队的。
他们对车内的两个二世祖都很没好感,瞧不上他俩干的那些事,因此,特意没有收敛身上浓重的寒煞戾气。
只一个字,黎铤和王佑彬便被吓得同时一哆嗦,只觉有铺天盖地的冷意朝他们袭来,顷刻便将两人笼罩其间。
再无法在车厢里多待片刻,本就狼狈的他们,小心的护着各自受了伤的胳膊,狼狈得近乎逃的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