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伤对凌风肃而言,压根不值一提,欧阳厉也没放心上,视线只是扫了一眼,就转而看向他的眼睛,直白说明来意:
“凌梓舒出事了,我……”
“我知道!我已经将这边的事交代好,你是坐专机过来的吧?我们现在就回蓉城!”
“好!”
……
两个多小时后,飞往蓉城的专机上,除了欧阳厉和凌风肃,之前那个扮成女装的矮个男人洛塔也在。
知道凌风肃身边的人都是绝对忠心的,欧阳厉没有任何隐瞒,将目前掌握的一切消息都告诉他们。
同时也从凌风肃口中得知,他之所以在和国内完全没有联系的情况下,得到这个消息,是因为凌风宇来找了他。
自打两年多前,凌风墨坠崖,尸骨无存后,凌风宇和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敏感。
当时,凌风肃直接找到凌风宇那里去,狠狠揍了他一顿。
凌风宇没有反抗。
但这份兄弟情,到底是因这凌风墨的悲剧,而再也回不去了。
凌风肃当时逼着凌风宇发誓,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不许再出现在凌梓舒母子面前,也不能对他们有任何不好的想法,不能伤他们分毫。
凌风墨的事本就是在凌风宇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的,他心里虽然因为苏娅的死而对几个哥哥始终存着不满,甚至在凌梓舒被找回以后,嫉妒她能得到他们全副身心的维护和纵容。
但也仅是止于心理层面上的不满,他从未想过要将这种不满化为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要取他们任何一人的性命。
相反,他心里其实很在意,很看重这些亲人。
但凌风墨的死,他是最大的责任人。
在满心愧疚和痛苦下,他照着凌风肃的意思,许下承诺,并用苏娅的白天之灵发了誓。
之后的两面,凌风宇和凌梓舒母子仍然有联系,但频率非常的低,并且,每当凌梓舒提出要见面时,他都会忙着工作为由拒绝。
但是这两年,名导封宇,几乎没有出作品。
仅有的那么一步,也是将好好的题材和剧本给拍成了烂片。
……
10多个小时的飞行后,飞机在蓉城近郊的一处秘密机场降落。
凌风肃三人下飞机后,直接乘车赶往市区。
因为时差的原因,此刻的蓉城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也是下班大军将道路拥堵之时。
车子进城后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在蓉城警署外庭下。
欧阳厉到来之前已经打过电话,三人一下车,就有人迎上前来,将他们引到重案组。
凌风肃看着警署从医院,周边商户,以及天网中心调取来的监控,不时用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一些常人难懂的符号,整个人非常专注认真。
洛塔,欧阳厉,以及警署的人都在旁边静静看着,没有出言打扰。
……
这一忙,便是一整夜。
其间,洛塔曾外出接了个电话。
凌风肃将笔一放,视线扫过屋内精神状态不一的众人,最后定在洛塔身上:
“人都到了?”
“是,都已就位,随时可以执行任务。”
洛塔快速回了句。
凌风肃点点头,将他写画了一晚的三张纸中的两张递给洛塔。
“带上人和设备,照这上面的做,缺什么,就向他要!”
说着,凌风肃盯了眼欧阳厉的方向。
洛塔会意,点头,接过纸,迅速离开。
凌风肃让重案组长和欧阳厉留下,其余人暂时离开,三人在办公室里商量了半个多小时,敲定下接下来警署这边的搜救范围和行动步骤以后,他将最后一张纸留给欧阳厉,一个人离开。
为了方便他行动,欧阳厉已经先给他准备好车子。
凌风肃从警署出来后,直接开着车子去了安华。
彼时,澈澈、李朗、阿标,虎子四人正在澈澈的宿舍楼里,都在对着电脑猛敲键盘的忙活。
从知道凌梓舒出事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几人收获已经很多。
澈澈不着痕迹进入了轩辕家族几位重要核心成员常用的电脑,以及轩辕家族内部的监控。
当看见齐慕笙竟然出现在监控里,而且还和轩辕幽兰走得很近的时候,小家伙脸上露出愤怒。
虎子和阿彪那里查到的信息显示,这个和他爹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和他妈咪走得很近。
澈澈虽然小,却也深刻的明白,任凭这个男人和爹地长得有如何相像,如果他并非真是他爹地,妈咪一定不会和他有那么多的接触。
所以,他一定是自己的爹地。
可现在,妈咪才出事,他就跑去和轩辕幽兰厮混了。
“过分!”
澈澈忍了再忍,终于忍无可忍,抹除所有痕迹,从他正在入侵的电脑里退出来以后,气愤的一拳砸电脑键盘上,小脸上表情凶狠。
齐坏蛋!
你对不起妈咪!
我再也不要理你,不要原谅你!
“大哥,你怎么了?”
“做你们的事!”
李朗见澈澈突然变脸,还连平时最心爱的宝贝都不爱惜了,立刻担忧的问出声,却被澈澈冷冷喝了回去。
那一瞬间,他甚至从这个比他小几岁的小娃娃身上,感觉到了强烈渗人的骇然杀气。
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李朗继续将注意力集中在电脑屏幕上。
突然,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老大,老大你快看!”
他点下暂停,抱着电脑冲到澈澈旁边,将屏幕正面对着他,然后移动鼠标,回放暂停前5秒的视频。
视频里是湿地农家庄园里的画面。
画面显示,轩辕幽兰住的那间房间的门打开,轩辕幽兰披着头发,戴着口罩和帽子,直接就走了出来。
“老大,你看,从轩辕幽兰耳朵边坠落下来的这一缕头发可以看出,她的头发是栗色大卷。你再看这里……”
李朗说着,再次拖动鼠标,快速将时间点倒退,然后点击播放键。
画面播放轩辕幽兰戴着帽子和口罩,出现在走廊里,用房卡开门,然后进房间。
“大哥,你在看这里,她后脑勺帽子缝里露出来了的这几根头发,虽然也是栗色的,但却是跟卷毛狗似的小卷。”
“你是说,这不是同一个人?”
澈澈唰的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