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裴，真是……
凌梓舒磨了磨牙。
心不在焉，如坐针毡的吃完饭，她拒绝齐慕笙送她回去的提议，正要自己打车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拽住胳膊，直接塞进了他车子的副驾驶。
齐慕笙速度很快，凌梓舒这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等到凌梓舒动手要去开车门时，“咖嚓”的声音响起，车门被男人落了锁。
“你……”
“去看看外公，过去这段之间，他老人家很想念你。”
凌梓舒转过头来看向齐慕笙，话才出口一个字，就被打断。
他找的理由，让凌梓舒无法拒绝。
齐家泰本就身体不好，近三年前齐慕笙出事以后，更是一下垮得彻底。
若不是有绝佳的医疗团，他人甚至早不在了。
考虑到老人家的身体，她和齐慕笙离婚的事，一直都瞒着他……
“开车吧。”
凌梓舒沉了口气，声色尽量平淡。
齐慕笙黑眸里眸光闪烁了下，没出声，直接驱动车子。
……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驶进齐家老宅，最后在齐家泰住的楼外停下。
两人下车入内。
胡管家刚照顾齐家泰喝过中午的药，并伺候着他睡下，甫一从楼上下来，就见齐慕笙带着凌梓舒，一前一后从门外进来。
“先生，凌小姐。”
胡管家忙跑下楼梯，冲着两人鞠了一躬。
他是知道两人离婚的事的，脸上的表情有些许诧异。
“外公今天状态怎么样？”
齐慕笙上前将胡管家身子扶正的同时问了一句。
这些年，胡管家一直陪在他爷爷身边，两人看似主仆，但感情却如同亲人。
对胡管家，齐慕笙会比对旁的佣人多出几分在意和尊重。
而胡管家也不是拿乔的人。
主家对他客气看重，他就愈发的知礼尽责。
他微垂着头，回道：
“回先生，老爷子刚喝过药睡下。而且医生交代了，老爷子今天改了药方，服用的药物会导致他睡眠浅，易醒，因此，在他休息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
“知道了，你去泡壶茶来，我和舒儿在这里等他老人家醒。”
“是。”
胡管家应了一声，离开一小会儿后，亲自端来茶水杯盏和果盘，又确定齐慕笙和凌梓舒都已经没有别的需要，才离开。
齐慕笙拿过遥控器，摁开了电视，然后将遥控器递给凌梓舒。
“想看什么，自己调。”
“不用了。你还是和我说说……你外公的情况吧。”
“外公身体的许多重要器官都已经衰竭严重，且他年事已高，能撑完手术的可能性很低，手术意义不大，医生的建议是，让他最后的日子，能过得舒坦些。我……接受了。”
最后三个字，请问声音低得凌梓舒显些没听清。
这一瞬间，她甚至感觉到有深重的压抑颓唐，沉痛哀伤将他笼罩期间。
这个素来强大的男人，似乎变得脆弱了。
“齐慕笙……你要相信你外公，他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
凌梓舒险些说出她会陪着他，让他坚强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