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真好看。」金花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吴琅,点点头称赞道
「对对。比阿哥好看。」这是复读机银花。
「我们南蛮的女人可以招好几个夫郎,我阿哥不如你夫郎好看,那他给你做小也行。」
「不用,你将军姐姐不需要。夜深了,两位姑娘休息吧。」吴琅咬牙切齿的把我拉走。
美人吃味,受罪的是我。美好的负担。
8
整合了萧嶺带过来的军队,解决殴氏部族的户籍问题,把带过来的石家军安顿好,再把萧嶺赎回来,前后已经过了半个月。
住在山上的萧嶺虽然没有被虐待,但人阴沉了许多。
「多谢皇姐来救我。」
见到我不但没发脾气,还行了个礼道谢。
我挑眉看他「自家姐弟不必客气,五皇弟好好休息几日,我们再回京。」
「是。」
低声下气得我有些不习惯了。
盛夏,我带着萧嶺和老族长先行回了京城。
看到憔悴的儿子,我爹就想降罪,
被我娘一句:
「就他舅舅做的那破事,是个人都得朝他吐口水。再说人家又没打他骂他,就是山上吃不好,你有脸罚人家?」堵了回去。
贵妃眼泪汪汪的想撒娇,被萧嶺偷偷拦住了。
贵妃拉着我爹和萧嶺回去互诉衷肠,我带着吴琅和我娘回了永安宫。
「娘,怎么没看到婉妃和三公主?」
刚刚我看了一圈就没看到她们母女俩,她俩可是哪有热闹往哪湊的人。
「也是可怜。」我娘叹了口气说「婉妃前些日子早产,伤了身子,三公主一直陪着。」
「皇上本来指望她能生个儿子, 一看是个公主行知就淡了,除了小公主出生那日,之后再没去过畅音阁。」
当皇帝的人就是不一样,真狠的下心。
9
十月金秋,风调雨顺
大家已经习惯我隔三差五的出现在朝堂之上。作为唯一的皇子,萧嶺也开始接手政务,做得有模有样的。
有墙头草开始给五皇子造势,说他是太子的不二人选。
我冷眼旁观,我爹自己才登基没几年,皇帝瘾还没过呢,傻子才会在这时候跳出来蹦哒。
果然不出所料,没几日萧嶺就被寻了个错处申饬,罚跪在宣政殿门口。
跪了两个时辰的萧嶺回去之后为讨我爹欢心各种招数频出。
那日我爹微服私访五皇子府,竟然带回一名女子。
知道消息的时候我还在我娘面前逗趣,
吴琅凑到我耳边轻声八卦「宫里要演大戏了。」
自己的儿子给自己的丈夫送女人,不知道贵妃心里什么感想,估摸着也不太舒服。
「看来皇上又遇上真爱了。该恭喜他。」我娘笑得一脸温柔。
「十月了,我儿也该回常山郡驻防了。」
「是该回去做准备了。」
闻琴知雅意,我第二日就找了我爹请旨。
「澜风,你是个女人,别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
他玩把着林氏的手皱着眉看我。
「父皇,北狄年年越境来打草谷,眼看着要入冬了……」
「儿臣也不一定非去不可,只是父皇可有比儿臣更合适的人选?」
我和北狄交手多年,双方的实力都心知肚明,加上石家军镇守常山郡,旁人去还不一定能让他们信服。
我爹冷哼一声,指着我就要骂,被林妃温声软语的拦住,
「皇上,臣妾虽一直养在深闺,但也曾听过公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能文能武。可见皇上在公主身上花了不少心力,如今公主为皇上解忧,皇上为何不开心?」
好一朵解语花,瞧瞧这下坡的梯子搭的得多好。
三日后,我爹下旨让我即日启程前往常山郡驻防。
10
春去秋来又三年。
这几年我带着吴琅驻守常山郡,打退一波又一波的北狄军。
留在巴山驻守的一万石家军已经扩充至三万。
朝堂上我暗中扶持的寒门兴起,隐隐有与世家抗衡的能力。
只有我爹,后宫新进了不少美人,每日沉迷在美色当中,幸好有我娘在背后辅佐,朝堂还算安稳。
三月收到我娘的来信,
信上说林妃专宠,上月把脉发现已有三个月身孕。贵妃想趁林妃不能侍寝,使萧嶺在外搜罗美人送入宫中。
萧嶺送入宫的美人预谋害林妃,林妃摔了一跤,好在孩子保住了。
犯事的美人控诉是李贵妃指使。为了给林妃出气,皇上将李贵妃贬为嫔,送人入宫的萧嶺仗责五十。
七月收到消息:林妃生下小皇子,晋林妃为贵妃。皇上十分喜欢小皇子,不但常常抱在手里,私下还说过要立小皇子为太子。
萧嶺不忿醉后大放厥词要取皇帝代之,被幽禁。
九月,伺候李嫔的下人冒险举报,李嫔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皇帝大怒,下旨绞杀李嫔,贬萧嶺为庶人。
走投无路的萧嶺铤而走险,带人围攻皇宫,挟持皇上,自封摄政王。
11
我提枪跨马,
「朝中逆臣作乱,儿郎们可愿与我一同前往清君侧?」
「尔等愿意!」
「走!」
12
萧嶺本就是仓皇起事,我带兵进京不过三日就将他们全部擒获。
披头散发的萧嶺看到我突然发狂,
「皇姐,你帮我,事成之后我封你为摄政王。」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到这时候他还看不清现实?
「你现在是败军之将,败家之犬,有什么资格给我承诺?」
「就凭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他不会杀我……」
我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绑了就往后宫走。
我爹半躺在床上,经此大难,他头发花白尽显老态。
「五儿,你为何要如此?」我爹颤颤巍巍地问。
萧嶺两眼通红破口大骂「父皇,是你先要我的命。」
「我是你唯一的儿子,尊你爱你几十年,比不过刚出生的小崽子?」
「你说过要封我为太子。你忘了!」
「巫蛊之术?我母妃是冤枉的,你明明知道,还命人绞死她!」
「住嘴!」
我爹气得满脸通红「李嫔使巫蛊之术谋害朕和贵妃证据确凿,不容狡辩。」
「朕念你是朕的血脉,留你一命,你还不知感恩?」
「感恩?哈哈哈哈哈哈,亲爹杀了亲娘,你让我感什么恩?」
萧嶺突然发狂大笑,挣扎着冲向我爹。
我爹这几日遭难,获救之后手边一直握着把防身的剑,看萧嶺突然暴起,下意识地拔剑刺过去。
五皇子萧嶺,死于亲父之手。
13
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后,我爹身体更是大不如前,
朝堂之事处理起来已不去之前清明,虽然忌惮我手握重兵,但小皇子年纪还小,其他公主不懂政事,只能依赖我。
我虽未有皇太女之名,却已有皇太女之实。
岁末,我爹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下旨传位给年仅两岁的小皇子,封我为摄政王辅佐皇帝直至皇帝长大。
「澜风,照顾好你弟弟。」
临时还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指望我给他承诺。
我点点头「父皇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弟弟。」
丧钟敲响,皇帝殡天。
14
我辅佐小皇帝的第二年,林太妃代小皇帝上书言:「帝年幼,无法承担一国只是,愿让位于摄政王。」
经过一番虚情假意的推脱,我还是长袍加身,戴了冠冕。
15
我登基后奉我娘为太后,林妃奉为太妃。小皇子封荣王。
「吴知非,你可愿与我牵手共白头?」
吴琅红着眼眶的看着半跪的我。
「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