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被封了地,杜风自然要好好打理的。
上头可不会支援给他什么东西。
杜风先是投了大价钱,建了条运河。
将龙南县外的长河和门中县、汉云县联通。
引水灌溉的同时,也多了条水路运输。
在新式运船的加持下,三地互通,都只需要几个小时就可以抵达。
这也方便了三县往来。
在门中县,杜风发现了盐矿。
盐矿提纯的方法,对大鹏的人来说,可能会有点难。
但对于杜风来说十分简单。
而在汉云县,杜风则是增加了辣椒和花椒的种植面积。
三县之中,龙南管粮草,门中管食盐,汉云管各色农作物种植。
三县互通,经济一下就发展起来了。
杜风甚至还有精力,将那些作物销往大鹏各地。
反正他还有个风速快递,在全国都有分点,运什么都快。
杜风也大方,他本就不缺钱,有钱就时不时发些福利,弄些补贴。
一时间政通人和,三江省诸地百姓来朝。
至于朝廷之中的常承乾。
他初期执政还算顺利,杜风余威犹在,无人敢造反。
但次年,西南王领地传来了消息。
西南王于自己的封地乐不思蜀,一心只搞经济和发明。
西南的食盐、辣椒胡椒等香辛料,早已卖遍了大鹏,也给西南封地带来了十分可观的收入。
大家都相信杜风是不会再回来了,一时间各种小心思也起来了。
天顺十五年。
天顺帝执政三年。
朝中早已分成了三大派,互相牵制着。
在他们的左右角力之下,常承乾紧绷着神经,生怕出错。
可一时不慎,还是中了招。
常承乾误杀某派忠臣,致其中一派寒心,自愿融入另一派。
一时间,原本势均力敌的三大派,变成了一大一小。
小派不及大派,眼看就要被吞并。
常承乾再傻也知道,若朝中上下一心,距离他这个帝王被架空就不远了!
该怎么办?!
挑拨离间?还是另立新派?
常承乾脑中一片浆糊。
也正是这个时候,西南王那边的情报被送了上来。
“报!西南王封地再创新绩!前国师夏玄机观山望水,于门中县外百里,发现了三条铁矿脉!”
“铁矿?”
常承乾眼色恍惚:“朕记得,门中不过是个小县城?”
“是!三年前,门中县不过是个靠朝廷救济的贫困县。”
常承乾嗤笑一声:“可如今呢?政通人和,百姓仓禀实,衣食足,知礼节。”
“唉!相父到底是相父!”
就连前国师,也站在杜风的身旁。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杜风才是那个气运加身之人?
下头那小太监不敢言语,生怕常承乾生气。
“下去吧,朕知道了。”
常承乾眼中燃起熊熊火光,他不信命,他要证明自己!
……
“爹,我们这儿的铁矿不需要上交给圣上么?”
杜风摇了摇头:“我现在是西南王,封地上发现什么,全是我的,只要不造反就行。”
杜子瑞现年十五岁,也是明世故的年纪了。
他面露担忧:“只怕圣上惦记着,想要把我们斩草除根。”
杜风笑了:“那你说,圣上真动手了,我们怎么办?”
“跑?”
“可以,还不算太蠢。”
杜子瑞搓了搓手:“可这天下到底是圣上的天下,我们能去哪?”
“刚夸完你又犯蠢,这天下之大,你根本想象不到!”
杜风哼着歌:“再说了,说不定圣上还得求我回去呢?”
“这怎么可能!”
杜子瑞压根不信。
但很快,朝中就传来了新消息。
天顺帝广召天下能人巧匠进京,要大力发展新科技。
这话一放出,顿时全国各地的工匠争先恐后地往京城赶,只盼能换一官半职。
就连锦源府的铁生都送了信给杜风,说要进京一探究竟。
杜风觉得有些好笑:“真是个昏招。”
“爹?怎么说?”
“发展科技是假,另立新派是真,只是这些心思单纯的工匠,如何能斗得过那些老狐狸?”
杜风随手将铁生的信烧了。
“而且……若有有心人混在其中,只会加大天顺帝掌控局面的难度。”
“我看,要不了几年,他就该来找我了。”
杜子瑞深以为然。
两年时间眨眼就过,天顺十七年。
天顺帝烧钱投入新科技发展,却始终不得正果。
有本事的工匠,受不了朝中腐败的风气,纷纷出走。
没本事的工匠,反而练得一手溜须拍马的本事,强留在京城做蛀虫。
朝廷内外对此议论纷纷。
甚至有一种论调,想请杜风再次出山,执掌朝政。
而杜风这边呢?
封地领民待遇好,丰衣足食,吃喝玩乐都照顾齐全。
就连鳏寡孤独,都能找到一处容身之地。
而且时不时杜风就会更新一下装备,弄一些省力的工具来进行生产。
就说杜风上次随手弄的纺纱机,直接让全封地的百姓都用上了便宜的布料。
再也不会出现冬天冻死人的情况了。
一时间,不只是三江省,乃至于其他地方的人,都想尽办法想往杜风的领地上迁徙。
天顺帝常承乾的及冠礼上。
常承乾望着下方的众臣。
奸贪之相满目。
他一想到各地又有上报,官官相护,士绅们想着法子避税。
国库里收上来的粮食数量和质量,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明显以次充好。
而新派的工匠们完全不顶事。
两年了,也没一件像样的东西交上来,每年都还要花销不少经费。
他们做出来的东西,甚至还不如相父随手做出来的一个小玩意儿。
常承乾绝望地闭上了眼,难道夏玄机才是对的?
一旁的礼官小心地问道:“陛下,该开始及冠礼了。”
常承乾忽然怒从心头起!
他一把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去。
一时间碗碟破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众臣们顿时息了声,不敢说话。
“来人!去给朕将相父请回来!相父不回来,朕不及冠!”
“这、这……”
“朕的话也没用了是吗!快去!”
“是!”
众臣们手忙脚乱地散了。
不出十天,杜风一家就再次出现在了京城外。
天顺帝亲自带队,于京城外相候。
看到杜风一行驱着改良版的汽车,出现在官道上时。
常承乾满脸激动,直接小跑着迎了上去。
“相父!您可算回来了!”
不等杜风回话,常承乾就抱着他的大腿开始哭。
“相父!朕想您为朕行及冠之礼!好不好?”
杜风扫了一眼后头那些个百官。
几乎有大半的人不敢跟他对视。
杜风了然:“好,相父在这,不会再叫人欺了你去。”
换在以前,杜风说这样的话,常承乾少不了介怀。
可放在今日,却是那般动听!
天顺十七年。
异姓王、西南王、丞相、太师太保、天下兵马大元帅再次回归朝堂。
就连其子杜子瑞,都被封了一个都察院都御史。
众人都知道,杜风这次回来,恐怕就不会再走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