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将马鑫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李画语,李画语觉得这可能是个人喜好也就没有在意,不过她还是将这个情况告诉给了李周氏,其他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有丰富经验的李周氏,却立即察觉到了其中的不正常,于是她派人将马鑫叫了过来气场全开的问道:“你再跟我说一次,孟五有哪些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马鑫第一次与李周氏说话,所以他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回,回,回夫人的话,孟五只是爱,爱晚上洗衣服,不爱与我们在一起。”
“废物,连说个话都结巴,还能干什么,下去吧,下去吧。”李周氏揉了揉脑袋,随后叫了自己身边的小厮浩元过去监视颜依灵。
五天后,“主子,那个孟五有些奇怪,我从未见他在我们面前换过衣服,而且他的食量不大,身材矮小,我还曾在他的包袱里,看到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女装。今天我又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的喉结比其他人都要小许多,而且耳朵上还有耳洞,因此我猜测他可能是一名女子。”浩元的说法与李周氏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果孟五是一名女子的话,那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在没有查明之前,李周氏甚至还怀疑苏泓衍有龙阳之癖,现在看来他是早已被孟五迷住了。
“去把孟五叫来,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长了几条尾巴。”李周氏拍了一下桌子很是气愤。
“夫人。”颜依灵听到李周氏要找她,放下手里的斧头立即就跟着浩元过去了。
“浩元,去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李周氏嗤笑一声,就坐在椅子上等结果了,浩元得到命令之后立刻朝颜依灵走去。
“夫人,为什么?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颜依灵看到浩元走了过来连忙拽紧衣服,但毕竟她的力量不如浩元那个大壮汉,没两下颜依灵的上衣就被撕破了,整个上半身只留下用来裹胸的纱布。
李周氏坐在椅子上,冷笑一声对颜依灵说道:“现在还需要我告诉你为什么吗?”颜依灵留着眼泪,将那件破烂的衣服档在胸前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说什么,现在所有的语言在事实面前苍白的。
清风拿着苏泓衍送给颜依灵的那把匕首跑了过来,“夫人,我们还在孟五的包袱里发现了这个。”李周氏拿着那把匕首感觉沉甸甸的,虽然她不认识武器,但是她可是认识宝石的,单单是匕首鞘上的那几枚不显眼的宝石就价值连城,一个没有一点积蓄的小厮,怎么会有这种宝物,这无疑是苏泓衍送给她的。
“你瞒着自己是女人的身份也就算了,没想到竟然还敢偷窃表少爷的匕首,来人给我按家规处置,先打她五十棍,然后再将其扔出李府。”李周氏这是想让颜依灵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五十棍下去不死也得终身残废,这冰天雪地的,再将她扔出府绝对是想要了她的命。
“夫人这匕首不是我偷的,这是在安平县时表少爷送我防身的,还有我伪装成男子,也是因为赚银两更方便而已。”此刻颜依灵的命就掌握在别人手里,她除了竭尽全力的解释,再也做不了其他的。
“赚银两更方便倒是句实话,只要躺在床上不动就会有大把的银两给你,作为一个女子连这点羞耻心都没有,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种话来。”李周氏最讨厌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她认为这种女人天生就是做小妾的命,除了会勾引男人其他的什么都不会。
“夫人您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身体,我和其他男子一样都,是凭借体力干活的,而且我来府里只是想挣些银两,等我攒够银子就会离开。”不管颜依灵怎么解释,李周氏始终不相信她与苏泓衍是清白的,所以李周氏还是下令将颜依灵绑了起来。
李画语指着颜依灵的鼻子说道:“作为一个弱女子,你能凭什么体力干活?也不看看自己的脸,还妄想爬上主子的床。”
“语儿注意你的身份。”李周氏皱了皱眉头,她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让她省心了。
“娘,你看这个女人才在表哥身边做了几天小厮,表哥就带着她到处跑,要不是因为她,表哥怎么会对我不理不睬呢?”李画语越说越委屈。
“打吧。”李周氏挥了挥手就让浩元开打了。
才刚打了没几下,浩元就用手试了试颜依灵的呼吸,他恭敬地向李周氏说道:“夫人,她已经死了。”
“打了多少?”李画语忍不住问道,她就希望颜依灵死之前能够多受折磨。
“二十八棍。”
“怎么会这么少?二十几棍也会把人打死,是不是你看错了?”李画语躲在李周氏身后,作为一个小女孩儿她很害怕死人。
“小的确定她已经死了,在家规处置之前,她的身体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小姐可以看这里,这些都是鞭子打的,应该是不久之前受的伤,而且听管家说,她最近还感染了风寒,所以二十几棍后就死了也是正常。”浩元站在颜依灵的尸体旁边解释道。
“夫人,三天前,孟五的确向我讨了几副伤寒药。”管家听到浩元提到自己立马走出了解释。
“好了,知道她死了就行,剩下的管家去处理吧。”李周氏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颜依灵死后,李画语开心的坐在床上想象着嫁给苏泓衍的情景,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门框被吹得一直晃,颜依灵披着散乱的头发走进了李画语的房间,“都是你害死了我,都是你……”
“啊……你不要过来找我,不是我害的你,你是被浩元打死的,你的死跟我无关。”可是颜依灵并不停李画语的解释,伸着手径直向李画语走来,李画语惊得猛地坐了起来。
“小姐,你怎么了?”清风听到李画语的呼喊立马跑了进来把蜡烛都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