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涛任的暗卫是上任王君培养的,他们个个武功高强且有特殊才能,而且他们还及其神秘,就算是一家人也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可以说他们就是王君手中最隐蔽也是最锋利的尖刀。苏泓衍进入暗卫队伍已经有七年了,在这七年间他不停的训练、完成任务,从最底层的一名普通暗卫,做到了现在的暗卫首领。不过由于上次任务受了外伤,所以他一直处于在休养状态,萧涛任命他等身体完全康复后再正式接受任命。
萧涛任拆开密函里面是一封亲笔书信,上面只有一句话:铁矿尚佳可继续合作。虽然这封信并未署名,但萧涛任却一眼看出这是耀锐写的。这耀锐乃是耀阳国鼎鼎有名的太子殿下,虽说现在在位的是他的父王耀海,但是耀海每日只沉迷于美色身体几近掏空已无力管理国家。
想起七年前保卫之战所受的耻辱,萧涛任额头青筋暴起,他咬着牙从牙缝中说出:“耀锐,又是耀锐……”噗的一声,萧涛任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黑血。
“王君,您怎么了?快去请沈太医前来。”桂公公惊呼道。
“不必。”一口黑血吐出,萧涛任的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只见他用袖口擦了擦嘴角处的鲜血,然后眯着眼睛恶狠狠的说道:“去将颜永召给我押上来!”
只见颜永召头发散乱,衣服上布满了黑红色的血迹,佝偻着后背,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萧涛任面前,“微臣颜永召拜见王君。”伴随着颜永召动作响起的还有哐哐当当铁链碰撞的声音。
看到颜永召还可以独自行走,萧涛任只觉得自己对他的刑罚还是太轻了,作为大司马竟然敢将私挖铁矿与私通敌国,这样的罪行应该千刀万剐才对。只见萧涛任站起来用双手抵着矮桌,声音低沉的说道:“函山那么多铁矿你弄哪里了?”
颜永召趴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答道:“微臣不知函山有铁矿。”
“竟然还是不知悔改,我看你是不见不棺材不落泪了!”萧涛任挥了挥手,不一会儿颜孟氏及其子女就被押了过来。
只见颜家四子一个个身受重伤,连站都站不稳,被带到大殿之后只能趴在地上,而颜孟氏与颜依灵的情况也只是比他们好一点点而已。看着妻儿子女一个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颜永召第一次流下了悲愤的泪水,“王君,您为什么就是不肯信老臣?”
听到这话萧涛任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走到颜永召身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后背上,“当初孤是如此信任你,可是你回报给孤的却是什么?私挖铁矿,还是与耀锐勾结?”
“既然王君不肯信任老臣,那老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罢颜永召用不舍的眼光看向自己的妻女,接着他猛地冲向大殿中央的柱子上,并高声喊道:“老臣冤枉。”刹那间血溅四周。
很快满身是血的颜永召就被侍卫抬走了,萧涛任面对趴在地上的颜家四子说道:“颜永召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孤现在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有谁能够站出来揭发颜永召的罪行,孤立马释其无罪,并赏以高官俸禄。”可是颜家四子一个个傲骨凌然,竟没有一人理会萧涛任。
这时萧涛任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颜孟氏母女,只见颜依灵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挪的向萧涛任走去,许是察觉到了颜依灵身上的杀气,一旁的侍卫立即用长枪打向颜依灵的腿部,刹时颜依灵的裤腿被鲜血染红,颜依灵眼中带恨的说道:“我爹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炎月国的事情,你这样对待他迟早会造报应的。”此时颜依灵心中已经无所顾忌,反正最终也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大胆,你竟然敢这样与孤说话,来人,把颜家的这些人给我押入大牢,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探望。”萧涛任脸色铁青,自打他坐上王位之后,还没有哪个人敢这样与他说话,无论如何这颜家之人必须严惩。
看着颜家众人被带走,萧涛任感觉自己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瘫坐在王位上回想着函山事件的始末。但是任凭他怎么想,也想不出除了颜永召之外,到底谁还能悄无声息的将铁矿挖走并运到耀阳国。
为了让自己心神安定下来,萧涛任决定去御花园走走,这时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飘来,这花香味浓而不郁,只是稍微待在这里一会儿,萧涛任的身心就觉得格外舒畅。原来在不知不觉见萧涛任竟然走到了孔玉的院子外面,而这香味就来自于孔玉亲自种植的木伞花。于是萧涛任慢步走进院中,看到孔玉正坐在太阳下闭目养神,他轻咳一声后说道:“王后近来可好?”
对于萧涛任的到来孔玉似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微笑着对萧涛任说道:“劳烦王君挂念,臣妾这里一切都好,只是王君看起来略显疲惫让臣妾有些心疼。”说着孔玉端起桌上放置的萧涛任御用茶盏,先让其喝了一口花茶,然后又在他的肩膀处轻轻捏按。
萧涛任享受着孔玉为他提供的一切,深吸一口气后说道:“只有来到你这里,才最能让孤放松。”说罢还示好一般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孔玉用柔而不弱的嗓子说道:“只要王君喜欢就好。”
过了一会儿萧涛任有些随意的问道:“你可听说了函山铁矿的事情?”
孔玉似是早已准备好,她不急不慢的说道:“略有耳闻,前段时间的一场大雨让函山坍塌,这才揭开了大司马将铁矿挖空的阴谋。”
萧涛任眯着眼睛补充道:“暗卫从颜家找到了一封未署名的密函,从字体来看这封信出自耀锐之手,但是这密函却不足以证明颜家私通敌国,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颜永召竟在大殿之上寻死觅活,好在沈太医将他救了回来,要不然孤必被天下人唾骂。可是如果就这样放任颜家不管,那孤的威严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