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布置如此奢华的马车,颜依灵想着那把特殊的椅子应该是带不上来,谁知他们才刚刚坐稳,车夫就将阿争的椅子放在了,马车后面专门制作的架台上了。虽然萧泽轩平日里是从不坐马车出门,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还是提前将萧泽轩的马车准备好了,就算萧泽轩用不到那以后这里的女主人也一定会用到,因此管家将这辆马车布置的奢华无比,谁知昨日向萧泽轩禀告时,萧泽轩特意让管家将马车改造的低调一些方便一些,因此管家又连夜找人将马车重新整治了一番。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车夫很是恭敬的问道:“姑娘,马车已经检查完毕,咱们要现在出发吗?”颜依灵轻轻嗯了一声,管家就带着他们向着以前住的地方出发了。
看到丫头有些紧张颜依灵安抚的说道:“丫头,这只是一辆马车而已,不必太紧张。”看到颜依灵气定神闲的坐在马车里,丫头也慢慢放轻松起来,她开始不停的跟阿争说着,这辆马车有多好多好,似乎是感觉到了丫头的兴奋,阿争的胳膊也轻微的动了一下,这次颜依灵和丫头都看到。丫头开心的不得了,于是她又将车帘掀开,给阿争讲这些他们走过的地方,哪些是他们乞讨过的店家,哪些是认识妞妞虎子的地方,车夫的技术很好又走的很慢,他们就像是游山玩水一般穿梭在前州城的大街小巷。
颜依灵坐在马车里,安静的听着丫头跟阿争说话,正讲到外面的路人在闲聊些什么时,丫头突然停了下来,许是她讲累了,许是她也想听一听欺负他们的钱州牧会有什么下场,只听街边的路人都在讨论着,“我听说这次是有人将钱州牧告到王君面前了,说他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还纵容他的儿子杀人,这次真是有人替咱们出口恶气了。”
“可不是,这个钱州牧这次真的变成前州牧了,不过不知道他会被判什么刑罚,会不会跟以前的大司马一样被判全家流放?”
“估计悬乎,我跟你说前大司马是因为私通敌国证据不足才被判流放的,这个钱孙子他害我家侄子断了一条腿,应该得判……”
颜依灵听着路上的人在说着前州牧的事情时,她也在猜想这个能够将州牧赶下台的人会是谁,但是当听到有人说大司马的时候,她的心就像被针扎似的,从他父亲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的时间,可是她却没有查出一点有用的线索,按照这样的速度,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替父亲翻案。
一路上的沉默思考,颜依灵不知道何时回到了以前住的地方,只听丫头兴奋的喊道:“啊,终于回来了,阿争哥哥,你还记得这里吗?这是咱们的家,以后丫头经常带你回来好不好?”丫头将帘子掀开指着外面的院子说道,要不是需要等车夫将马儿安抚好,丫头真想现在直接从马车上蹦下去。
待车夫将车子停稳,颜依灵和丫头依次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然后车夫将阿争从马车上扶到了椅子上,又将马车赶到了不远的地方随时等着颜依灵的吩咐。出来之后丫头推着阿争在院子里走了一遍又一遍,不停的告诉他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颜依灵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听着丫头给阿争讲他们小时候的故事。
颜依灵抬起头看了看太阳说道,“丫头咱们该回去了,中午阿争还需要吃药,误了他吃药的时辰可不行。”
虽然有些不舍,但丫头依然点了点头说道:“好的,阿争哥哥咱们回家吧!下次丫头再陪你过来。”看着这间破旧的小房子丫头不禁感慨的说道:“虽然住在天仙哥哥家风吹不住雨也淋不住,而且每日里还吃喝不愁的,但是丫头还是喜欢自己的家,姝儿姐姐这应该就是别人家与自己家的区别吧?”
颜依灵点了点头说道:“别人的家再好都是别人的,自己的家就算穷点破点,但是住起来却是满满的幸福,等阿争病好之后咱们还回来住,好吗?”
还未等丫头回答,就听见阿争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着:“小,小五,姐”阿争努力的抬起胳膊,指着正在朝院子里走来的初五,但是由于力量达不到,胳膊才刚刚抬起一半就又放了下来,但是不管怎样阿争已经能说出话来了。丫头听到阿争的声音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当她顺着阿争手指的方向看去,竟然真的看到初五走了过来。
“小五姐姐,阿争哥哥你是在喊小五姐姐,对吗?”丫头确定真的是阿争在说话,高兴的抱住了阿争,丫头眼里忍不住流出了幸福的泪水,看来阿争离恢复正常又进了一步。
待初五快要走来时,丫头快速的奔向了初五的怀抱,“小五姐姐,丫头还以为你不回来了,丫头好想你,阿争哥哥也好想你了,咱们快去看看阿争哥哥吧。”话音才刚落丫头拽着初五就往阿争的方向跑去。
“阿争这是怎么了?”初五惊讶的看着阿争,而阿争也一直盯着初五。丫头一边讲一边哭搞得初五听的不是很明白,于是颜依灵又将后来发生的事情都讲给了初五听,初五摇了摇头真没想到阿争会发生这样的祸事,不过好在阿争总算醒来了,了解过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初五又替阿争把了把脉,再次确定了一下他的病症。
“我想帮阿争做一下针灸,这样或许阿争的病会好的更快一些。”得到丫头的同意之后初五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了出来,在一些穴位扎了针又在另一些穴位上用银针转了转,丫头静静地旁边看着不敢出声。等到初五将银针都拔出来之后又让阿争将胳膊抬了起来,这次阿争真的能够听懂她说的话,并且还能将胳膊抬起来,虽然时间有些短但真的是让大家见到了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