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迁愣住了,他有种满眼惊艳的感觉。
眼前这个女子的美貌可以说是他平生仅见,那种美不是寻常字面意思上的形容,而是代表着一种气质,一种风情,一种让人见之即深深刻在心里的刹那记忆。
她长着一张足以魅惑众生的瓜子脸,肌肤赛雪,眸似秋水,一头如瀑般的青丝就这么披散在肩上,被风一吹,发尾轻轻飘拂,像一只调皮的小手,在轻轻挠动着唐迁的心。
最让唐迁呆滞的还是她的身材,这个女子的身形颇为高挑,凹凸有致,曲线玲珑,全身上下似是没有一处多余的赘肉,再加上那一双长得足以吸引眼球的长腿。
完美!
唐迁心里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再想不出别的词来。
砰!砰!砰!
这一刻他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快速激动且浪。
“师父!”
就在这时他见到阿采像是一个撒娇的孩子,R燕投林般飞入了那女子怀中,一把抱住了她,脸蛋埋在她怀里蹭啊蹭的。
唐迁羡慕了!嫉妒了!
这么伟大的胸怀,凭什么阿采就能这么蹭?我也要!
女子回过神来,嫌弃的揪住阿采的耳朵推开,又看向唐迁,眼神微微闪烁。
真是见了鬼了,也没看脚下,居然就跳到了这小王八蛋面前,要不要这么巧?
阿采揉着耳朵给唐迁介绍:“哥哥,这就是我的师父。”
又对师父说道,“师父,这是我和你说过的哥哥,他对我可好了,今天又带我吃好吃的呢。”
这个完美的大美女自然就是奚白苹了,她定了定神,对唐迁道:“多谢公子对阿采的照顾。”
她说着话悄悄对阿采瞪了一眼。
怎么把这小王八蛋带回来都不先说一声,差点露出马脚。
但是转念一想,好像是自己出门时又忘了给阿采留钱吃饭,所以才让她饿得溜出去的。
唐迁整了整衣衫,咧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前辈你好,我叫唐迁,是阿采的哥哥。”
奚白苹嫣然一笑:“早就听阿采说过,有一位萍水相逢却诚挚以待的哥哥,今日终于得见,不如请入内奉茶可好?”
她嘴里说着,心里却很是淡定。
唐迁是广陵王府世子,锦衣玉食长大的,这种破得随时可能坍塌的老房子怎么可能踏得进去?
门口敷衍两句打发他滚蛋就行了。
可是她错了,唐迁竟然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啊,我也正好口渴了,那就多谢前辈了。”
说罢他竟然拉着阿采的手率先走了进去。
“你特么……”奚白苹差点一句脏话骂了出来,这小子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傻,这都听不出来?
可唐迁已经进门,她也不好意思再赶人家出去,只能强撑笑脸跟了进去。
才刚跟进去,就见阿采手里拎着一件几乎半透明的轻丝亵、衣,说道:“师父,你的兜兜忘记放好啦。”
奚白苹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身影一闪之下,瞬间来到阿采面前,一把夺去那件亵、衣并随手塞进被子里。
“咳!唐公子,请坐。”奚白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东西、藏好,若无其事地对唐迁说道。
唐迁却像是没听见,两眼放光的看着那条被团得像个窝头的被子。
兜兜啊!亵、衣啊!胸口位置还绣着朵兰花,要是穿在身上应该正好遮住一边。
啧啧!兰花在左,白花花在右……那般若隐若现的美景,也不知道这位美女师父姐姐穿着会是什么样。
奚白苹看到他那闪着绿光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个小色胚,家里明明有个如花似玉的嫂子,还有一对小白花似的双胞胎,居然还来惦记老娘!
她在这瞬间决定,再去他家走一趟,上回吃的亏一定要找回来!
那张三条腿的桌子上有个茶壶,奚白苹走过去给唐迁倒了一杯水,顺手将桌子再往墙上靠紧了些,以免倒下。
“哥哥,你来坐呀。”阿采天真无邪的说着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唐迁只能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被窝挪开,却又忽然发现地上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那是一颗小拇指头大小的珍珠,就这么掉落在桌脚边。
他走过去蹲了下来,就要去捡,而奚白苹背对着他,忽然察觉这小王八蛋来到自己身后,顿时浑身一紧,下意识地转身。
可偏偏在这时候,唐迁捡起珍珠站起身来,一个不备,头顶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嗯?!!!”
他捂着脑袋,奚白苹捂着胸口,一时间,两人再次愣住。
唐迁呆住了,这都能撞个满怀?
他瞬间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黑衣蒙面人。
可是……这种弹性,这种高度,好像比那什么百花娘子更大,更明显。
嗯,应该不是她。
奚白苹也愣住了,因为她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甚至因为这次撞得更结实,所以感受分外强烈。
唯独阿采没心没肺的咯咯娇笑:“师父你看,我就说你太大了嘛,哥哥都撞到啦!”
奚白苹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童言无忌带来的伤害和尴尬,而当她看见唐迁那若有所思的样子时,心中不由得一紧。
不能再让这小王八蛋待下去了,要穿帮!
她眼珠一转,对阿采说道:“时候不早了,快去烧水,一会该洗澡了。”
然后她又笑吟吟的看向唐迁,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柔媚的说道,“唐公子,喝口水消消暑气。”
唐迁会意,这是人家赶他走了。
于是端起碗吨吨吨喝了个干净,抹了抹嘴,笑道:“多谢前辈,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阿采一听急忙奔过来,依依不舍道:“哥哥你要走啦?”
唐迁揉了揉她的脑袋,说道:“是啊,哥哥该回去睡觉了,改日再来看你好不好?”
阿采只得说道:“哦,那好吧,哥哥再见。”
奚白苹也不再挽留,笑吟吟的将他送出门去,回来后把门一关,恨恨骂道:“小王八蛋,又占老娘便宜!”
门外,唐迁坐上马车,手依然在揉着脑袋,喃喃道:“怎么感觉那么像呢?”
崔茂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是呵呵一笑,刚提起马鞭要走,眼中忽然闪过一道微不可察的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