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给自己找不到回头路了,我昨天才向叶枫说过要好好爱他,我不能再伤害他了,我想我们真的是没有缘份,就让我们把过去忘了吧!”
“忘了?怎么能忘了。”炫伤心的说道。
“忘不了又能怎样?我们始终逃不过上天的安排。”
“但是只要你点头我们完全可以再回到从前,不是吗?”
“我不能让叶枫为我而痛苦,我欠他太多了,我不能伤害他。”
“那你就忍心伤害我吗?”
“伤害你?“泪突然提高了声音说道:“你不要忘了我们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谁造成的,也许你有苦衷,但是最初背叛我们爱情的人是你不是我。”
“所以我希望你回到我身边让我来补偿你。”
“我不要你的补偿,我只想好好的生活,和叶枫在一起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这就够了。我需要的就是这些,没有伤害只有爱。”
炫苦笑道:“没有伤害只有爱?好吧!我不勉强你,我尊重你的选择。
泪含泪在嘴角扬起一抹笑,说:“希望将来我们都会幸福。”
“我也希望如此。”
“那我回去了。”
炫张口想说什么但又没说,看着泪走出去他的心碎成了千片万片。
--伤心的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总喜欢说:过去的过去回不去了。也许这是最痛苦最无奈的表达。
--过去的过去回不去了。
--不知道现在的现在会不会在某一天某一时刻变成过去的过去,然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晚上炫都坐在床上发呆,窗外一片漆黑,他的心在这漆黑中是一片空白。
和他一样泪也是彻夜未眠,站在阳台上跳望远处的黑暗,希望在那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可以找到点点的光明,也许那就是曙光,承载的是希望,它可以帮助人们走出痛苦的牢笼。可是直到眼睛都酸疼了,泪看到的依旧是空洞的黑暗。
“岁月不饶人,我们都十几年没见了,不知道见了面还能不能认出彼此。”这是泪在去炫病房之前把皇甫道荣回来的事告诉林青时林青仅说的一句话。
泪想:“不知道将来我和炫会不会也这样,岁月的年轮碾过我们年轻的容貌,一切就变得沧海桑田。
回到房内打开电脑,开始漫不经心的浏览各种文章和贴子,突然有这样一句话进入她的眼帘,映出一片悲伤的涟漪。
多少次又多少次,回忆把生活划成了一个圈,而我们在原地转了无数次,无法解脱。
总是希望回到最初相识的地点,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以为可以爱得更单纯。
看着这些话泪的眼中噙满了泪水。如果能够再一次选择的话,以为可以爱得更单纯,多么傻多么可爱又多么令人心痛的话!如果,这世上之所以有太多人说如果是因为他们找不到可以安慰自己的借口,所以就用假设来幻想美好,来填补内心的空缺,想想真觉得可悲!
泪觉得自己不但可悲还可笑!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可以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自己却又放弃了。命运真会拿人开玩笑,爱情,玩弄了多少人的心,却始终不肯把所有的爱情都完美。
东方的天空已经渐渐亮起来,泪走出家门,清晨的风是那么的清凉,空气格外的清新,走在路上,一夜未眠的泪没有丝毫的疲惫,反而很轻松,感觉很舒服。公园里鸟声清脆悦耳,花香扑鼻,不少中年人和老年人极其认真的在锻炼身体,舞剑、练太极、压腿抑或晨跑,泪突然间发现原来世界是如此的美好,自己还年轻有什么坎儿过不去呢?于是她伸伸腰压压腿,向旁边的老人问个好开始放松自己。
她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的笑容,美的像花丛中的一滴露珠。
--人生要的是过程,因为结局我们都已经知道。既然结局是避免不了的悲伤,何不用一颗平常心让过程平凡而美好。正所谓复杂是毒简单是福,跳一段不是舞的舞,哼一首不成调的歌,看一本滑稽搞笑的书,都可以让生活不再空虚,让悲伤在那一瞬间消失。世界的美好万不会被苦涩的心看到感受到的,美好是缘于你宽容的接纳悲伤。
“泪。”于谦突然出现在泪面前。
“于谦?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吗?”
于谦的眼神很是忧伤,问:“告诉我,莫夕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泪的心一下子揪成了一团,但她还是表现出平静的样子说:“莫夕在美国呆的好好的没什么事啊!你怎么突然问这样的话?”
“我只是怀疑,因为以莫夕的性格这里发生这么多事她不可能还在美国呆的住,她一定会回来的。所以我觉得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还有,她走时连声招呼都没打,这么长时间也不打电话来,我没有办法不怀疑。”
“是我没有告诉她这里发生的事,至于打电话你让她怎么打?是给你打呢还是给妍打?”
“这…”于谦被泪问的一时语塞。他对自己说:“是啊!她能给谁打呢?我和妍都已不是她聊天或者倾诉的对象。”
“如果你担心莫夕的话我告诉她让她给你打电话。”泪说道。
“不,不用了,只要她没事就好。”于谦这句话在泪的意料之中。
“她要是有什么事我这个做姐姐的还不早就急得发疯了。你放一万心好了她不会有事的。”
于谦松了口气,说:“你该去医院了吧?”
“是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反正今天没课”
“好。”泪说。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林青正在吃早餐,见到于谦来看她很是高兴。
“阿姨,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于谦说话间把买的水果放在了桌上。
“呵呵,好多了,过两天就要出院了。”
“林青,我们也来看你了。”这时泪的爸爸妈妈走了进来,手里拎了很多补品。
“又让你们破费了,这不于谦也买了一大篮水果,我都吃不完了。”
“怎么会吃不完呢?多吃些有营养的身体才好的快。”吴婉心说道。
云在天:“就是,你平日里工作忙,肯定缺失了不少营养,这次把它们都得补回来。”
“爸,还有两位妈妈你们先聊,我和于谦出去一下。”泪说。
“好,你们聊你们的。”
泪和于谦来到医院的走廊拐角处,泪对于谦说道:“你一定还要去看炫吧?”
“是啊!来了当然要去看看。”于谦回答。
“茗菲走了。”
于谦听了先是一怔然后说:“那你和炫不就可以…”
没等于谦把话说完泪就打断了,说:“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别做自己后悔的事,很痛苦的。”
“我们做得事其实是一样的,不是吗?”泪轻轻笑道:“一会儿见到炫不要提到我,他要是问了你就说没见到我。”
“有必要这样做吗?”于谦问。
“也许没必要。”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人就是这样,时常被别人笑,也时常笑笑别人,更多得是笑笑自己。
于谦走到炫的病房时门开着,但他感觉气氛很不对劲,就在门口靠着墙躲着。房间内空气很凝重,炫坐在病床上沉默不语,她的妈妈梅欣兰看起来很生气,并说了句:“你必须把茗菲给我找回来,别的女人我都不会让她进我们家大门的。”
皇甫道荣则站在窗户边和炫一样沉默。
梅欣兰继续说道:“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懂点儿事了,人家茗菲已经认错了你就不能原谅她吗?再说她可是妈妈我中意的儿媳妇,你就该把人家找回来。”
“但她可不是我喜欢的人。”炫口气生冷的说道。
“我知道你喜欢泪,但那样的女人值得你喜欢吗?她和她的妈妈林青就是一个样儿,骨子里就贱。”
“你说泪的妈妈是谁?林青?她的妈妈是林青。”皇甫道荣听到梅欣兰提及林青,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激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