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躺在被窝里,泪的脑子里不停地闪着炫和茗菲*裸的在床上的画面,她的心为此撕裂撕裂,直到她失控大喊了一声,才让一切变成了空白。
莫夕惊慌的看着她,却不知该如何来安慰她。
“泪,你怎么了?”门外传来吴婉心和云在天着急的声音。
泪朝莫夕摇了摇头,示意她告诉爸妈自己没事。
莫夕照泪的意思朝门外喊道:“叔叔阿姨,没事的。泪是做恶梦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她的。”
“这孩子,真是累。那莫夕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们回去睡吧,已经很晚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小了,莫夕给泪盖好被子说:“别想太多了,赶快睡吧,一觉醒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泪的眼角流下了温热的液体,哽咽着说道:“今天我本该是幸福的新娘的,怎么就会变成这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上天要这样来惩罚我。”
莫夕拿了纸巾给泪拭去眼泪,说:“你没有错,这件事真的很是突然,我们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都已经看到了,难不成我自己的眼睛也会欺骗我,他是个魔鬼,专门来折磨我的魔鬼,我恨他,我恨他们。可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是今天。”
“是今天总比结婚以后强。不过,泪,这件事也太奇怪了。”
“怎么奇怪了,一点都不奇怪,他就是要选择这个我认为最幸福的日子来折磨我。”
“就因为是选择今天才奇怪啊!为什么就是今天呢,为什么……”
“好了,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泪打断莫夕,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关于对炫的开脱她一点儿都不想听。
以为是自己亲眼看到的,所以她不会相信任何的解释和怀疑。
然而她自己是多么的希望这只是个梦,抑或者只是个误会,可是,已经不会了……
“你别蒙着头啊,这样就更会做恶梦了。”莫夕试探着拉拉泪的被子,但泪裹得更紧了。
“你不怕做恶梦啊,裹得这么紧,小心透不过起来。”莫夕又拉了一下泪的被子,和刚才一样泪裹得又紧了些。还传出她嗡嗡的沙哑的声音:“透不过起来才好,闷死算了,一了百了,这样就解脱了。”
莫夕朝被子上重重打了一下生气的说:“受的折磨也不是这一点,时间也不是就几天,有什么好崩溃的,都经历那么多了还不知道坚强,这又不是你的错。你要是想死,随便你,我不拦你,大不了到时咱们天上见,看谁觉得可惜,谁觉得不值。”
被子里泪的眼泪一行行的滑落,床单和被子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但她依旧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像一个雕塑一样。
莫夕关掉灯躺下,说道:“明天我替你收尸。”
“不用。”泪说道。
莫夕轻轻笑了,没有再说什么。
也许是哭的原因,泪的眼睛涩涩的,没过多久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这个夜,到处弥漫着伤心和怨恨的气息,浓浓的,像一个封闭的盒子,待在其中的绝望的人闷得喘不过气来。
而泪,在梦中都希望今天的一切都只是个梦,明天自己才是新娘,一切依旧美好!
——谁把爱情比作荆棘,进入了就会刺穿身体,血流不止。
——其实,爱情就是心脏,明明知道免不了伤心,却不能把心脏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