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曦是肺癌死的，说是抽多了烟。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司马曦死后好些年，江流枫咳嗽不止，去医院检查，肺多多少少已经黑掉了。
医生说，以后还是少抽点烟的好。江流枫点了点头，出了诊所之后，便是拿起一根烟划开了火柴：“这种事得慢慢来。”
“九爷，您说要不我监督您？”方宇凑过来问了声，他两已经打了结婚证，结婚都有些年头了。
江流枫看了他一眼，嘴里吐出一口烟雾：“怎么说？”
“您看咱俩婚礼也办了，结婚证也打了，我们已经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方宇笑了起来，两只眼睛弯成月牙，看起来像只狐狸。
“所以呢？”江流枫问了声，方宇笑道：“咱呢，在床事上一直不太和谐。除了咱刚谈恋爱那会，您和我多滚了几次床单之外，也没做过什么了。”
“您学校里头又忙，您是教授，这我理解啊。还有江家的事也需要您管着，您忙着也没时间跟我一起睡。”方宇说着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是这么想的，结婚以后咱们之间这么冷淡，是不是不太好啊？”
“所以呢？”江流枫又重复问着这一句话。
“要不然这样，您要是再抽烟，抽一根咱做一次，做到您不抽为止。”方宇说着楼上了江流枫的腰，他两瞅着都不显老，两人之间好歹也经历过追杀，经历过生死，这些年又同居在一起，感情还在。
江流枫仔细想来，自打结婚后，确实是冷落了方宇，他以自己的工作为先，在那种事情上总是推脱。
这么想来，江流枫点了点头，抽完的烟头掐灭了丢进了垃圾桶。
“九爷这是同意了？”方宇问了声，江流枫有点了点头，那烟雾从鼻子里头出来，他呼出一口白烟：“那你戒烟吗？”
“成啊，要是我抽烟也跟您这么办。”方宇想的是，自己抽一根，把江流枫推到一次。
可是江流枫的脑回路有些惊奇，他眼里发亮，激动又高兴的看着方宇：“这么说来，是你抽一次，便被我上一次是吗？”
“啊？”方宇愣了下，江流枫皱起了眉头：“啊什么？不是这意思？”
“啊，这……”方宇沉默了下，怕江流枫反悔，到时候两边赌约都弄不成，于是他连忙道：“是是是，要是我抽烟，我在下面，任由九爷摆布。”
“你说的啊。”江流枫顶紧了方宇，方宇灿烂一笑，心里想着不就是不抽烟吗？这怕什么？大不了不抽了。
“既然九爷同意了，那您刚刚抽的那一根算不算？”方宇眼里也闪烁着星光。
江流枫顿了顿，想来确实好久没做，他都要忘了那是怎么滋味了，于是伸出一根手指道：“一次，我方才只抽了一根。”
“要不您再多抽两根？”方宇无辜的眨巴了下眼睛，江流枫也眨巴了眼睛：“咱这是戒烟，没错吧？”
“那是，戒烟，戒烟。”方宇讪笑着，搂着江流枫上了车，上车的时候看了下时间，又问道：“九爷，您是要去学校呢，还是要回家呢？”
“待会还有一节课，先去上课。”江流枫这么说着，方宇把他送去了学校。江弈秋已经毕业了，江流枫底下的学生已经换了新面孔，这里头还有他带的研究生，包括那位已经考了医学博士，还非得考法律研究生的方宇。
江流枫想着今天要讲的东西，走上讲台，习惯性的点了一根烟，方宇没有阻拦，只是撑着下巴笑着看着江流枫，等江流枫下课的时候，江流枫走出教室，习惯性的去摸烟。
这烟没摸着，方宇递了一根过去。江流枫头也不看便接着，拿起火柴把烟点燃，拿着收好的作业论文进了办公室。
方宇紧随过去，顺带把门反锁了。
江流枫愣了下，在想东西的他才看到方宇：“你跟过来做什么？锁门做什么？”
“九爷，您是不是忘了点什么？”方宇对着江流枫抽的烟吹了一口，烟灰掉落下来，烟雾吹散开去。
江流枫愣了下：“回去再说。”
“行，我陪您看论文。”方宇把锁解开，江流枫每每改起论文来，这烟抽的十分的凶，一根接着一根。等江流枫改完的时候，方宇已经莫不作出的把烟灰缸里的烟数了个明明白白。
“算上方才抽的两根，共计二十三根。九爷，您这是想榨干我呢？”方宇看向江流枫，江流枫楞了好一会：“你算那么仔细做什么？”
“这说好的一根一次，不能变啊，九爷。您说是不是？”方宇说着冲江流枫眨巴了下眼睛，笑的滑稽：“还是说，您分期付款咯？”
“是你想分期付款吧？”江流枫挑眉，方宇尴尬的笑了笑：“要不您请一礼拜的假？”
“看情况。”江流枫看了方宇一眼，收拾东西准备走。
江流枫绝对想不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这刚回家，洗了澡，便被方宇架在了床上。
隔天江弈秋和方宇齐齐出现在江家的厨房。
两人互相看了眼，身上的红印子十分明显。方宇倒是惊奇：“你们在家啊？”
“下回劳烦你们关好门，打扰到我了。”江弈秋表现冷淡，方宇笑着弄早点，江弈秋理所当然的道：“多做两份。”
“九爷呢？怎么还不下来？”江弈秋问了声，方宇笑的有些尴尬：“这个啊……，昨天折腾久了，还在睡着。”
“几次啊？”江弈秋问起了隐私的话题，方宇想了想：“我跟九爷打了个赌，一根烟做一次，他昨天一连抽了二十五根。”
江弈秋挑起了眉头，方宇说：“我分期付款。”
“也是，他老了，你得小心着点。”江弈秋难得关心了一句。
“少爷也老大不小了，您也注意些，对待床伴温柔些。我可听说少爷那腰疼了好些天。”
方宇也关心了一句，江弈秋尴尬的别过脸去，看了眼锅里道：“还有多久？”
“快好了，等着。”方宇动作麻利，煮了四碗面，江弈秋端着两碗去了自己房间。
赵泽明蒙头躺在床上，江弈秋把吃的放到一边，凑到赵泽明旁边，抱住赵泽明。
赵泽明脑袋从枕头里头拿出来，醒来的时候，身上的疼痛席卷而来，他脑袋又埋在了枕头上。
“江弈秋，我是跟你有仇吗？你干脆杀了我算了！”赵泽明哭嚎了一声，江弈秋心虚的揉着赵泽明的腰：“可是，你不是喜欢吗？”
“我都说了不要了！”赵泽明欲哭无泪。
“可是你大多时候说不要都是要，这种话怎么能信呢？”江弈秋说的理直气壮，赵泽明知道江弈秋不会听见去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得去医院检查。”
“之前九爷去医院检查了。”江弈秋帮忙揉着腰，赵泽明好奇的看向他：“去检查什么了？”
“肺，烟抽多了，最近老咳嗽。”江弈秋听方宇说赌戒烟这事，再联想一下最近江流枫老咳嗽的事，便知道咳得太厉害去检查了。
“哦，却是该戒烟了，那司马什么的肺癌死的吧？”赵泽明说着又想着不对：“也不是，是余伟弄得人家瘫痪，还嫁祸给九爷来着。”
“哥，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戒烟？”江弈秋试探性的问道，赵泽明支棱起下巴想了想：“可以啊，那戒着吧。”
“要不，你抽烟我我们做一次。”江弈秋眨巴着眼睛看着赵泽明，江弈秋老早便把烟给戒了，如今这么一来，赵泽明也眨巴了下眼睛：“你想要的话，直说不行吗？”
江弈秋十分失落，赵泽明趴在枕头上不说话，江弈秋凑过来要亲，赵泽明如临大敌的捂住了江弈秋的嘴巴：“你刷牙了吗！嘴里全是我的那什么东西！”
“你嘴里也有我的，咱们算抵消了。”江弈秋扯开赵泽明的手，赵泽明骂了句抵消你大爷，然后被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