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明摆着就是要让自己选择第一条路,林琳咬咬牙,“我帮你处理掉他。”
很快,两人就行动了起来。
简倾心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地上,四周一片昏暗,她被电过的后背还在发麻发烫,微微有些刺痛感。
她费了一番功夫才看清眼前的景象,她正身处一处小屋中,屋内光线昏暗,漂浮着一种阴沉潮湿的气息,应该是很久没有住人了。
简倾心试着动了动手腕,手腕处立即传来一阵钻心剜骨的疼痛,看来林琳绑她时下了死手。
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她慌忙屏住了呼吸,只觉得一只毛茸茸又冰凉的动物从身前爬过,她只看得见一个大致的轮廓,那是一只硕大的红眼老鼠。
简倾心吓得差点惊声大叫起来,尖叫卡在喉咙,却没有冲破束缚出来。
她厌恶这样的环境,幽暗密闭的空间让她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窒息感,上不见天日下不见地面,她全身都被绑得发麻发疼,血液都在逐渐凝固。
“千宸……”简倾心在心中默喊他的名字,靠着他的一颦一笑给自己打气。
与这个冰冷阴暗的房间相比,他柔软温暖的手掌简直像是一场美梦。
两行清泪无声地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滑入鬓间。
就在她拼命克制着自己的哭声时,她突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谈话声。
简倾心立即压制住喉头的哽咽,侧耳细听。
“你的把柄在我手上,林小姐,我要你做什么,你还要反抗吗?”
这是一个简倾心不熟悉声音,听这内容,似乎她正在威胁林琳。
难道电晕自己的人不是林琳安排的手下?
简倾心费劲地思考着,但是脑子一转,太阳穴就疯狂地疼痛起来。
“你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才见面,你就对我指手画脚,你又是哪根葱?”林琳的语气声音,明显不买对方的帐。
那女人轻笑一声,“不好意思林小姐,你做事手段不干净,恰好给了我拿捏的地方,你要是不按我说的来,打不了我们争个鱼死网破,到时候你不仅身败名裂,连简倾心你都再也没办法动她分毫。”
这番话句句戳中林琳的软肋,她气急败坏但是又无可奈何,“你……”
简倾心的脑子清醒了些,看样子,林琳也在被人威胁,说明今天偷袭自己的那个人最开始和林琳并不熟识,而且听内容很有可能这个女人才是绑架自己的主谋。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席千宸。
下班时间到了,夕阳西沉,橘黄色和酡红色的光芒交杂融合在一起,透过办公室的窗户照射进来,温柔地洒在席千宸的办公桌上,反射出一片柔和的光晕。
席千宸收好东西,穿好外套,给简倾心打了个电话,在等待她接电话的时间里,他嘴角不自知地上扬起来,脸上浮起了比夕阳更加柔软的暖意。
不知为何,不管过了多久,他一直都很期待听到简倾心的声音,看到她的脸。
但是直到提示音响起,简倾心都没有接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席千宸有些意外,摁断了半人半机械的提示音,又打了一个过去,但是片刻后却依旧是相同的毫无感情的提示。
席千宸眉头皱了起来,在他的记忆里,简倾心从没有出现过连续不接电话的情况。
“真的在忙?”
席千宸问了自己一句,反正没有简倾心陪着他也不想吃晚饭,便又坐了回去,继续整理工作,想着等一会再打给她。
但是他的精力完全无法集中,他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各种各样简倾心出事的可能。
都这个点了,她还有什么工作要忙?
即使要忙,也不会听不见电话铃声吧?
难道,真的出了事?联想到前一日简倾心各种古怪的举动,他眉间的不安越来越浓重。
几分钟之后,他还是联系了助理。
助理正在吃饭,一见到席千宸的电话就慌忙将嘴里正在咀嚼的食物吐出来,“席总?”
“你立刻查一下简倾心的车牌号和手机号,将她所有的行程告诉我,十分钟。”
“什……”
助理还未发问,席千宸就将电话挂断了,转头又去联系其他人找寻简倾心的下落。
五分钟之后,助理打来电话,验证了席千宸最担心的那个想法。
简倾心失踪了。
容不得多想,几乎是出于本能,席千宸外套都没穿就跑出了办公室。
他知道联系警方太过繁琐,一系列的立案问话过程纯粹是浪费时间,而他刚好认识几个这方面的高手,看来此时正是动用私人人脉的时候了。
他很快就委托了几个人帮忙找寻简倾心的下落,同时动用公家关系低调行事。
他高效而迅速,心如擂鼓,强迫自己冷静,却丝毫不敢让自己松懈下来,他不敢放松,一旦放松下来,他就害怕自己去想象简倾心如今的困境。
席千宸不敢想象这种事情出现在简倾心的身上,他宁愿是自己……
另一方的谢不臣收到简倾心消失的消息时正抱着温软香玉躺在被窝中,一看到这条消息,他便蹭地从床上弹起。
怎么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下动他想保护的人?
“怎么了?”那女人见他行为反常,娇滴滴地问了一句,伸出手来搂他的脖子。
谢不臣一手就将她的怀抱打开,伸手扼住了那女人的咽喉,将她死死地摁在床上,“是不是你做的?”
他双眼陡然浮上一层猩红,额角青筋暴起,脖子都粗了一圈。
那女人被吓了一跳,震惊还没浮现出来,一阵窒息感就率先涌上大脑。
“不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不臣双眼血红,“少给我装蒜,你是不是忘了我警告过你什么?没人可以在我的眼皮子下动我的人!你居然敢挑战我?”
那女人的脸被扼得青紫,涕泪纵横,但是依旧不承认,而是拼命地扒拉着他有力的手腕,不住地挣扎,“不臣……你放开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些……我一直很听你的话,我不敢做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