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会酒局喝醉后,叫来了个帅哥代驾。
却不想竟然是那个两年前把我绿了的富二代前任!
见了我,他竟然厚着脸皮想要回三年前送我的戒指卖钱。
却不知自己身上还藏着一个三年前的秘密。
1、
年关将至,大大小小的聚会层出不穷,因为今年我们部门的业绩还不错,觥筹交错,发言人在台上说得满面红光,我们在下面的也喝得面红耳赤。
到最后,我揣了一身的红包醉倒在酒店大堂,打电话叫代驾。
迷迷糊糊中有个声音:
“您的手机尾号是多少?”这年轻男人的声音还怪好听的。
“请问,您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借着光,这小子长得还挺不错的,可能是我喝醉了的缘故吧,在一片迷蒙中看啥都带着点滤镜。
一双细长上挑的狐狸眼,与眼下的泪痣,让他情动时很是妖艳,长眉微蹙时又显得格外精明。
!!这不是我前男友吗?意识到这点后我酒立刻醒了大半。
“你你你,你是韩殊颜?”眼前这男人不就是两年前把我绿了的那个渣男吗,现在我还记得那个下雨的情人节,当着我的面把我送他的花扔进了垃圾箱,还给我看了张他和别的女人的床照。
他是我的初恋,是我第一个爱上的男人,我当时的心哇凉哇凉,和那束插在垃圾箱里被雨打风吹的花一般散落凋零。
被家里人保护得太好,大学才谈初恋,当时恋爱脑的我初涉情场不久,被严重打击了,在那个情人节的冷雨里哭了好久,缓过来后又气得猛喝了三天酒,进医院吊水了。
我们一块儿在A市读大学,在一起了好几年,原本都到见父母那一步了,甚至订婚戒指都给我了,就在我认为要跟相守他一辈子的时候,他突然就把我绿了。
这件事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为了离开这个伤透了我的心的地方,我回到了父母生活的城市工作。没想到时隔多年我又在A市遇见他了。
虽然期待富二代能长情确实有些痴人说梦了,可姐也不差啊,年纪轻轻不靠父母扶持,自己就在企业坐到了小高层,拿着百万的年薪,哪样没他强?
“来体验生活,还是落魄了?”我指着脑袋出言嘲讽。他听了我的话脸黑得像刚从矿井里出来,皱眉似在隐忍怒火。
“怎么回事,韩大少爷钱被那女人骗光了?”
“你再说话我把你扔下去。”果然,狗改不了吃屎,这小子脾气还是那么臭。
“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投诉你了!”我出言威胁。
韩殊颜转过头来,双眼扫在我身上,似乎要在我身上活活烧出两个洞。
今非昔比,按往常来说他估计已经要吼我了。
也不知道这小子这些年都经历了些什么,他不说我也懒得主动去问。看他略显脏乱的衣裤,不用多问就能得知他过得并不好了,可是呢,臭渣男活该。
想到这里,我把手伸进我新买的包包里,摸了摸那几个鼓囊囊的红包,颇有些幸灾乐祸,都市夜晚随处可见的霓虹灯都变得格外赏心悦目。
“那个,我之前送你的戒指能还我吗?”这是他加回我联系方式后发的第一句话。
……是我酒没醒还是他吃错药了?这都多久了,想到来问我要分手费了?
扣了几个字,“你吃错药了?”,想了想又删了,最后发了句:“行啊,我们约个时间见面呗。”
其实分手那么久了,那东西我哪还找得到啊。这次答应他出去其实只是想趁着他现在对我有所求,狠狠羞辱他一番,顺便跟他清清以前没算完的账。
见面之前,我精心画了个很浓艳的妆,大红的唇和加深的大地色眼影。还挑了件平时不常穿的,压箱底的长裙,配了个较正式的外套。做这些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的气势烘托得让他自惭形秽,毕竟是前任相见。
“赵姨,晚饭不用做了,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说完我就出了门。
我住在市中心一栋很高的楼里,只看外观,一般人估计会以为是办公用的写字楼。可我就喜欢这种从高处往下看的视角,室内也都装了敞亮的落地窗,随便瞧一眼就能轻易将整个城市纳入眼底。
见面地点在一个鲜有顾客的清吧,看档次不是他从前会进的那种。
一进门就在角落见到了那个熟悉的人,他衣着很普通,只比当代驾的时候稍整洁了些,也并未戴什么配饰。
我施施然坐到了他的对面,我的到来让他一时间显得有些黯然失色,有一种阶级间的界限感横在了我们之间。
“戒指呢?”他开门见山。
“我要点单。”我没接他的话,直接喊了服务生。
抿了口酒,这小酒吧规模小,酒倒是也不差,醇厚馨香。
韩殊颜见我坐下后也不搭理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摁亮了手机屏幕看了眼时间。
“你在急着接下一单?”我挑眉。
“没。求你把戒指还我好么?我现在实在缺钱。那个戒指本来就是订婚用的……”他态度软了下来,用祈求的语气同我说话,大学时我很吃他这套。
“既然缺钱,那陪我喝喝酒。”我无视了他后面的话。
酒一杯接一杯地上,不久后,他的脸颊有了酡红,中途他有几次欲言又止,但又没有开口。
“你光记着我欠你的,倒是把自己欠我的忘了个干净?”放下了手中的那杯,我终于开口。
随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酒杯搁置在桌面上的轻微撞击声,他的身躯肉眼可见地随着这声颤了一下。
“那个u盘,是你偷的吧。”
我爸在政府机构任职多年,三年前接到任务参加A市的扫黑工作,在不懈努力下拿到了白家人勾结黑社会违法犯罪的证据,结果那证据还没来得及查看上交就莫名丢失了。
我爸那时候还怀疑是身边有内鬼,可查来查去也没有让人露出马脚,继而将目光落在了这个只来过我们家一次的“未来女婿”身上。可那时我们已经分手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那东西是他拿的。
因为存放证据的u盘丢失,也没有备份,督导组抓捕白氏集团负责人的计划只好搁置了。毕竟那些人神龙不见首尾,但凡手头没有有力的证据,他们就有办法脱身。
“你早就和白家的人勾结了吧,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给他们做事?”我说出了那么久以来藏在心中的猜测。
“没,没有。”他有些惊慌失措,“我一直是爱你的,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只是……”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下他迟疑开口,装得很是深情。
“只是觉得那女的更好?”我咧嘴一笑,“当时给我看的那张照片里的女人就是白氏集团大小姐吧?”我用指甲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桌面,声音毫无感情。
“不是,白祈若那时候用我公司威胁我了,我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她就破坏我们家的产业,让我做不成生意。”
“那你现在生意做成了?靠着她发达了?”
“没……她没有遵照约定。”这是意料之中的,在商场里本来就不该如此轻信于人。
“要不这样吧,你把她做的脏事给我抖搂出来点,我帮你把她送进去?”
看他还在犹豫,我又添了句:“不想被讨债的人打死就老实跟我合作。”
说完我转身去前台结了账。
“爸。”过年回家,我推开父亲的书房门,走了进去。
我爸这两年老了不少,五旬的人鬓角全是白发,正窝在书房的皮椅里一副有些懒散的模样,与两年前相比少了不少活力,只有眼神清亮锐利如旧。
这都是因两年前的那次变故导致的,被白家处处压制,导致工作一直无法顺利进行,当时闹得还差点被检举丢掉帽子。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头有些酸,突然不想跟他提u盘的事了。
“欸,媛媛回来了?”在过道里撞见了我爸的助理陈江麟。我跟他随便寒暄了几句,就把他拉到了个没人的房间里。
“可以跟我讲讲两年前那个失窃的u盘吗?”